第 99 章(2 / 2)

跟著窯姐兒離開的賈瑞還想著先跟窯姐去燒紙,然後再送窯姐回家,最後留下來春風一度。

不想紙錢還沒燒完,就被幾個說是窯姐夫家的男人打了,理由是他拐人私奔。

那幾個人將賈瑞打了還不算,又扒了賈瑞身上的棉袍將賈瑞扔進了護城河裡。

京城是有宵禁的。

收拾賈瑞的那幾個人卡著宵禁的時辰將賈瑞丟進護城河後就跑了,賈瑞從護城河裡爬出來,再哆哆嗦嗦往家回時就碰見了五城兵馬司那裡負責巡邏的兵丁。

宵禁後還在外麵閒逛,巡邏的兵丁見賈瑞行跡可疑,除了說自己是誰外旁的都不說。

原本想要按規矩打一頓的,但見賈瑞之前就是挨過打的樣子,巡邏的兵丁想了一回便將賈瑞關進了牢裡,準備明天再通知他家人拿了贖金來領人,不拿贖金再打也不遲。

賈瑞一晚上沒回家,賈代儒直接氣炸了,以為孫子真的跟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去了。

誰成想一晚沒睡的賈代儒夫婦一早就得了賈瑞昨日宵禁後在街上閒逛的消息。

拿著為數不多的棺材本將賈瑞贖了出來,憋了一肚子火的賈代儒也沒顧得上糟了一夜罪的賈瑞臉色是如何灰白鐵青,直接讓賈瑞跪在院子裡背聖賢書。

先是被打,後是棉衣被扒,最後又丟到護城河裡泡了一回,好不容易上岸了,還在又冷又不是人呆的大牢裡熬了一夜,若不是牢裡還有些稻草可以裹著取暖,賈瑞怕是昨天晚上就能用上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蟲的話了。

就他這德性,十八年後也做不成好漢,蟲還差不多。

寒冬臘月的滴水成冰,賈瑞從早上回來就跪在院子裡,也沒堅持多久,晌午的時候就倒栽蔥的倒了下去。

賈瑞從代儒老妻那裡知道昨日有個女人來找他,當下賈瑞便知道是昨日靠在他懷裡的那個女子,因代儒老妻沒說那女人是幾時找上來的,賈瑞也隻以為是他挨了打以後的事。

心中便覺那女子果真多情,不過一麵之緣便尋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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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沒尋賈璉,怕他覺得自己太過狠辣以後再防備她。她也沒像原著中那般尋了賈蓉和賈薔,一來怕落人口實,二來也是這二人不是最好的人選。

賈蓉近年來癡迷寫小黃書,不光寫,還因總覺得自己筆力不夠,描寫的不夠準確的學了丹青,邊寫邊畫插畫。

賈薔在賈珍出事後就被秦可卿分出去了,為了不落口實,秦可卿還以衝喜的由頭給賈薔說了一門親事。

說起這個,秦可卿便覺得賈珍和尤氏是真沒將賈薔當正經晚輩看。

不然她都嫁給賈蓉好幾年了,為啥都不想著給賈薔娶個媳婦?

給賈薔尋了門親事,又問了一回賈蓉和尤氏的意思,從公中拿了些銀子和兩個莊子以及京城裡的一處三進小院便將賈薔分了出去。

賈薔搬出寧國府後,給人的感覺就是一下子成了普通族人。這種情況下,王熙鳳自然不會尋他們出手。

而且不論是律法還是族規戕害族人那都是大罪,所以將《大靖律》倒背如流的王熙鳳寧願費些事,也不願意留下把柄和口舌。

而她之所以會在動手前讓賈璉去告誡賈瑞,就是為了事發後給自己描補的。

彆啥事都往你璉二.奶奶身上推,將這事交給我們璉二爺後,我就沒再過問過此事了。

自認對得起薛家給的那筆銀子後,王熙鳳還真就準備將賈瑞的事丟開手再不理會,不想代儒老妻卻偏偏上門求人參。

嘖,包窯姐兒的銀子你們還沒給呢,現在還想要人參,不要太過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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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哪裡知道這些,偏在門口碰上了代儒老妻,偏又聽見了寧望雪那句滿是興災樂禍,自作孽不可活的心聲。一時間還真就有些個進退兩難。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不知變通的性子,於是當即就安撫的對代儒老妻笑道:“瑞哥兒才多大的人,哪裡就到了吃獨參湯的地步?彆再吃壞了他。請的是哪裡的郎中?脈息可好?這樣吧,我讓人拿我們家老爺的帖子請個太醫過去瞧瞧,六嬸覺得這樣可還使得?”

代儒老妻聽前一句時便以為賈敏也不願搭救賈瑞,心中悲苦也生出幾分怨恨來。不想賈敏話頭一轉竟還要幫忙請個太醫來瞧,當即滿心感激不知道如何感謝賈敏了。

“都是我的侄兒,上心也是應該的。”頓了頓,賈敏又安慰代儒老妻,“自來子女緣份都是上天注定的,一時長了,一時短了,也不過是命罷了。不管瑞哥兒如何,您和六叔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骨才是。”

若是請了太醫來還救不得自家孫子的命……不用賈敏說,代儒老妻也是要認命的。

先派跟著出來的管事媳婦去安排,然後又讓人送代儒老妻先回家。等一腳跨進了垂花門,賈敏又給染香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查查怎麼回事。

“這府裡再不濟也不會連根人參都拿不出來,可見那賈瑞定是做了什

麼招人厭棄的事。不過區區一件小事,於咱們家來說並不算什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是行事卻不能不顧及人言。”之後一邊往榮慶堂走,一邊對著走在她身側的黛玉和寧望雪教導道:“我原是不想管的,可卻要顧及老爺和你們的名聲,且先讓人打聽打聽再說吧。”

若真是那賈瑞的不是,就請太醫去瞧瞧,之後搖搖頭既不留方子也不多說什麼的離開,既全了彼此的臉麵,也不會壞了自家的名聲。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門敷衍學,可算是整明白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過年那會兒見賈瑞,本郡主就知道他已經狂奔在作死的大路上了。】

【不浪費人力物力就行。】

一路在心中碎碎念的跟著賈敏進了榮慶堂,與眾人見過後寧望雪就以更衣為由回了綺霰齋。

“九歌你來。”

寧望雪將其他丫頭都打發出去,隻留了會功夫的九歌在跟前說話。

“我想讓你幫我辦件事。”

“姑娘隻管吩咐就是。”

九歌笑,覺得寧望雪這話的語氣怪好笑的。他們幾個都是當今暗衛營的人,暗地裡要聽當今的,明麵上卻必須聽寧望雪的。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的身份,都不需要用這種拜托的語氣。

而且當今那裡也交待過,隻要不危及他,不危及大靖江山社稷之事便可自己度量輕重緩急以及便宜行事。

寧望雪抿唇,又在房中來回踱步,差不多半刻鐘左右寧望雪才下定決心的對九歌說道:“你想辦法盯著那個賈瑞,最近會有一賴頭和尚一跛足道人去他家,或是二人同去或是隻去一個。他們會給那個賈瑞留下一麵銅鏡,你想辦法將那麵鏡子給我偷回來。”

這話多少超出了九歌的認識範圍。

不過想到寧望雪的身份又覺得她會未卜先知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隻是讓九歌弄不明白的是那麵銅鏡有什麼特彆之處,會讓寧望雪不惜暴露這麼多事也要拿下它。

今天能給賈瑞那個鏡子意yin鳳姐兒,明兒就能給彆人。今天被意yin的是鳳姐兒,明兒就有可能是彆的姑娘。想到這裡,寧望雪一臉正色:“那是個邪物,必須毀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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