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2 / 2)

【算了,看在我好歹也算跪過拜過上過香的份上,您就

隨便保佑點啥吧。畢竟有來有往,才能來日方長。】

元春:“……”

賈母/王夫人:“……”

王熙鳳/寶釵:“……”

菩薩做錯了什麼?竟然也會遇上這麼個糟心玩意兒。

╮(╯▽╰)╭

又在園中走了走,元春便帶著一行人回了正殿聽戲。

戲班子是賈薔負責的,不過他也就是個管理崗,對著有個性的小戲子們也隻能由著她們的性子。

榮國府買回來的這批小戲子年紀都不大,扮起來也有彆於其他正經戲班子出身的戲曲大家。不過今兒在場的也沒幾個是正經聽戲的,所以唱的好不好的,也沒人挑剔她們就是了。

今晚來了很多人,差不多的人都要賞賜。哪怕太上皇之前吩咐過內務府,可元春也是大出血。好在這些來的人裡差不多都帶了一份孝敬。

醜正三刻,有執事內監上來啟稟回宮事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賈母等人都有些詫異。

這就走了?

【哇哦,還以為會出現變數呢。】見元春確實如原著中那般沒能住下來,寧望雪還在心中怪叫了一聲,隨即便開始用理科生的習慣換算了一回。

【戌初到醜正三刻,就算3個時辰好了。省親彆院是差不多花了三百萬兩修起來的,那就是一個時辰一百萬兩,半個時辰50萬兩,半個時辰有4刻鐘,一刻鐘就是十二萬五千兩,一刻鐘是15分鐘,那一分鐘就是八千三百兩,一分鐘60秒,一秒就是一百三十八兩八。現在的兌換比例是10兩銀子換1兩金子,一秒就將近14兩金子。再換個說法,人類通常是兩三秒鐘眨一次眼,也就是元春眨一次眼就是二三十兩金子。】

【哎呦喂!真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呐~】

元春:‘真是太特麼糟心了!’

誰說不是呢。

凡是聽到寧望雪這一番計算心聲的人都有些暴躁,不過也多少緩解了元春現在就回宮的錯愕和震驚。

惜春想到秦可卿和尤氏特意為這次的省親給她準備的六.七套新衣裳和首飾,竟多多少少有些掃興。

黛玉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時不時的就落在了寧望雪身上。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說多做幾身衣裳時,寧望雪的表情和說過的理由。

‘她肯定知道點什麼!’

寶釵看向黛玉,收回視線的時候又在琢磨寧望雪為什麼這樣算。

如果算上明年,那這個錢就能減一半,算上後年……所以為什麼寧望雪隻算了今年?

心裡有了某種猜測的寶釵不敢再往生下想了,手指微微顫抖,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家不受牽連以及如何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

旁人暫時還顧不上這些,隻得按著規矩的與元春話彆。元春幾個能聽到寧望雪心聲的人因為有寧望雪這個碎嘴子的存在,被她這一晚上折磨得也是各種覺累不愛。元春都沒用太監再三催促便坐上了版輿。

眾人看著

元春和寧望雪黛玉重新坐上來時的版輿一如來時那般出了榮國府,再一點一點消失在寧榮街儘頭,都或多或少的鬆了一口氣。

因寧望雪早有吩咐,所以她們坐的版輿很快就脫離了回路的隊伍朝著寧園行去。

到了寧園,這些宮人想著這個時辰宮門還開著便沒在寧園留宿抬著版輿回宮了。不過臨走前,黛玉還是讓人挨個送了一波荷包,尤其是抬版輿的那幾個小太監,黛玉還命人多送一個。

人家隻抬一個,他們卻要抬兩個,這一晚上也怪辛苦的。

多少有些走了困,好在早早就讓人送了消息回來,所以一回來,黛玉和寧望雪便有燒好的熱水和做好的宵夜。

沐浴過後,黛玉不是很有胃口的吃了小半碗粥便睡了。寧望雪喝了一碗粥後就以安寢的說詞便打發丫頭們回房休息,等小丫頭們都離開了,寧望雪又進了一回空間。

在空間裡又重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原著中關於元春省親的那章。

原著中賈環生病挪到了他處靜養,這裡卻是一直呆在城外的道觀。看似有變化實際上卻是沒什麼變化。到是賈蘭較原著有了鏡頭。

當然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怡紅快綠仍是怡紅快綠,但怡紅院卻變成了怡雅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將書放下,寧望雪又在空間裡刷了一回牙。

寧望雪的牙都已經是恒牙了,她擔心這口牙會長不好已經著人準備牙套了,並且儘量每天晚上都回空間刷一回牙。

一口好牙,不光能保證幸福指數,還能提升顏值,所以怎麼愛護它都有道理。

此時刷完牙,寧望雪又看了看早前被她放在先空間主人玉盒裡的牙膏和牙刷,多少有些滿意自己的儲備豐富。

出空間睡覺,寧望雪一夜好眠的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都午時過半了。

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又睜著一雙眼睛什麼都不想的盯著頭頂的繡花床帳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緩緩坐起來。

攬香與晴雯都坐在外間打絡子,小滿和小雪小寒則在挑撿做鞋麵的碎布和一層一層的用糨糊糊做鞋底的底布。

九歌光明正大的不做這些女紅,但因寧望雪的要求也拿了小刻刀在一塊麵團上刻花樣點心的圖案。

寧望雪說過千裡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出去了侍候人的活技未必能成為依靠,多學點手藝,總比出去以後什麼都不會強。

完事她還用她自己做例子,說了好多如果有一天她不是郡主了,名下的這些財產也都沒有了,那她還可以做些女紅針線去寄賣。

隻要有手藝,到哪都不愁吃飯噠。

雖然大家都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可她都這麼賣力說了,那就按她說的做吧。

正月裡不能動針線,但打絡子糊鞋底什麼的卻沒問題。而九歌呢,九歌說她做不來針線,然後寧望雪就像現代人那般給她出主意,將來擺個小吃攤子怎麼樣?或是開家點心鋪?

做女紅,做鞋,做點心

,不管怎麼樣,隻要練好了都是一項特長。

~

“林妹妹起了嗎?”一邊洗漱一邊問進來的攬香幾人,“睡得太晚了,我睡著前都感覺窗戶亮了。”

攬香笑,“咱們到家的時候都寅時正了,洗了澡又吃了些東西,可不就卯時了。”

說完又告訴寧望雪,“大姑娘巳時二刻就起了,許是睡得晚,起來便覺得頭暈得緊,吃了早飯又看了一會兒子書便又睡下了。”

寧望雪在叫黛玉起床和讓她繼續睡,回頭睡多了晚上走了困再將生物鐘徹底整亂間做了選擇,“拿府上的帖子去請位太醫過來給林妹妹瞧瞧,要是沒什麼事就隨她去吧。”

隻要沒病,大正月的想咋睡就咋睡吧。

不用攬香親自吩咐,小滿便轉身下樓去安排了。

可能是知道黛玉還在睡回籠覺,寧望雪這邊的動作都輕了許多。

住在人家樓上,必須有公德心!

沒讓丫頭們將早飯送到樓上,收拾好了自己,寧望雪便帶著去了一樓。

想著太醫一會兒就過來了,寧望雪也沒立時用早飯,好吧,準確說是午飯。而是先去書房練了一會兒字。

等太醫來了,寧望雪也沒像旁人那般講究男女大防,先吩咐人上樓讓黛玉那邊有個準備,然後她坐下來讓太醫給她自己診了一回脈,之後才親自領著太醫上二樓。

隔著放下來的床帳摸了回脈,確定黛玉沒有任何問題後寧望雪才鬆了一口氣。

幫人照顧小孩什麼的,哪怕小孩再省事,心理壓力也是扛扛的。

另一邊,被寧望雪這麼一折騰,徹底清醒過來的黛玉又重新更衣起床,跟著寧望雪去一樓用她今天的第二頓早飯。飯畢與寧望雪順著溫暖的抄手遊廊散了一會步,說的也都是昨天元春省親的那些熱鬨。

彆說躲在寧園裡的寧望雪和黛玉了,就是昨天親身經曆了省親的榮國府也在大說特說省親的事。

相較於送走元春就可以好好休息的賈母和三春等人,王夫人和王熙鳳又帶著人將昨日擺在省親彆院裡的各色古董擺件再重新收到庫房,又將提前給元春準備的被褥衣裙等等物件封箱裝好,最後才將各處院子裡的家俱桌椅什麼的都抬到大觀樓一側的綴錦閣裡。

除此之外,還有昨日來了太多人,光是這些人用的杯碟碗筷也都要按庫收拾起來,如此這般很是忙了三五天。

知道賈家這會兒正各種‘熱鬨’呢,寧望雪才帶著黛玉躲在寧園躲清靜。

正月二十,寶玉央著賈母接了湘雲過來,話趕話的偏巧說到寶釵的生辰便是明日。

賈母這邊高興,便又讓王熙鳳張羅著給寶釵過生辰。

家裡為省親采買了不少酒肉,這些還剩了不少,席麵不用花什麼錢,就是戲,他們家現在也有了。

所以給寶釵過這個生辰,幾乎不花什麼銀子。王熙鳳也樂得做順水人情。

不管是樂意還是不樂意,賈家這邊肯定不會不派人來寧園請寧望雪和

黛玉,十五那日熬的夜這幾日都已經調整過來了,見賈家和薛家都派人請她們去吃席聽戲,寧望雪沒直接做主而是看向了黛玉。

去不去榮國府,全看黛玉。她若說去,那她們就去。她若說不去,那她們就不去。

黛玉想了下,最終決定過去湊這個熱鬨。

自打薛蟠正法後,寶釵便一改往日作風,這一兩年的變化更是讓人意外,瞧著與當初剛入京時判若兩人。也因此黛玉跟現在的寶釵處得還不錯。

至於史湘雲,那就是一時好了就湊在一起詩呀詞呀的,一時惱了,就誰都不理誰。

商量了一回送寶釵什麼禮物既不會壓了三春和史湘雲等人一頭,也不會墜了自家的體麵。

最終,黛玉送了寶釵一套文房四寶,寧望雪送了寶釵一套新書。

翌日,哪怕穿得一直很鮮亮的寧望雪也為了避壽星公鋒芒在穿戴上搞了低調那套,不過總的來說,衣裳和首飾的質量都在那裡擺著,再低調也低調不到哪去。

站在穿衣鏡前,寧望雪一邊打量自己的這一身穿戴,一邊想著原著劇情。

如果今天史湘雲還敢拿黛玉比戲子,不管是誰起的頭,隻要史湘雲敢接這個話,她就一巴掌揮過去,扇腫她丫的臉。

對了,不光要扇史湘雲巴掌,她還得從榮國府要走那個叫齡官的小戲子。

榮國府不給她,她就進宮尋太後,尋太上皇做主。

如果史湘雲當時的表現不能讓她滿意,她就派人去史家問問史家為什麼這樣教養長房孤女。

‘拿了人家長房的爵位和家產卻不儘心教導史家孤女,你們這就是喪良心。’

就著原著劇情計劃了一回,寧望雪還伸出雙手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這雙養尊處優的手。

想到今天有可能會扇史湘雲巴掌,寧望雪又將手指上戴的戒指摘了下來。

她怕扇人的時候,戒指會劃傷史湘雲的臉。

摘完戒指,寧望雪又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摞珠金絲鐲子,便又將這對鐲子也褪了下來。

正月裡不戴玉鐲,其他的鐲子又都多多少少帶了些花紋,可手腕上不戴鐲子也不行,最後寧望雪又在她那多到她自己都有些數不清的首飾裡挑了一塊紅瑪瑙手鐲戴了起來。

攬香和小雪幾個對視一眼,都不太明白寧望雪這是怎麼了。

她們家這位姑娘,於穿戴之事上幾乎都是她們怎麼安排她就怎麼穿戴,幾乎是從來都不挑什麼的。好侍候的仿佛在這方麵沒有一點主意一般。

她今天不光主動將戒指鐲子都換了,還自己動手挑鐲子了,太奇怪了。

寧望雪身邊侍候的人沒有會讀心術的人,若是此時能聽到寧望雪的心聲就一定能知道寧望雪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了。

想要出手教訓史湘雲,還怕身上帶的首飾刮傷史湘雲的臉……一點都不像她往日電人時的乾脆,更不像她沒事在心底碎碎念的各種心狠手辣。

╮(╯▽╰)╭

雖然事情還沒有發生就已提前給史湘雲定了罪,並且連措施都想了一二三四條,但寧望雪卻並不後悔。

每次看原著時,寧望雪都會被史湘雲的那一番先聲奪人氣到不行。

自己說錯話了不去給黛玉道歉,卻怪黛玉不夠大度,一副彆人都能說你,就我不能說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氣成了這樣?”

坐在馬車裡,黛玉看著剛剛還好好的寧望雪突然就氣得臉色都變了,有些奇怪的問她怎麼了。

寧望雪聞言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因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將自己氣著了,一邊覺得自己搞笑,一邊又對黛玉搖頭,“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我二嬸。”

旺旺的二嬸?

“她怎麼了?”

寧望雪:“她欺負我唄,不然我能這麼生氣。我剛到他們家的那年,也是正月裡,她拿燒火棍子打我,你都不知道那燒火棍子剛從灶坑時拿出來,還冒著煙呢……”

“哦~”黛玉狐疑的打量了寧望雪好幾眼,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收回放在史湘雲身上的心思,寧望雪又提了一回寧孟氏,之後話題再轉到元春的省親彆院上。

“那園子修得那麼好,若是鎖起來就太可惜了。”

“那讓你搬進去,你想住哪裡?”

黛玉想了想說道:“瀟湘館吧。你呢?”

寧望雪:不是很想告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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