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號的悲慘船生 “你能做什……(1 / 2)

雖然不是特彆順利,但經商的主線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顧季心裡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他問少年:“你能做什麼?”

少年跪在地上,亮晶晶的雙眼看著顧季,臉頰凹陷眼神堅定。他抹了一把黝黑的小臉:“我叫拉姆,能說漢話,也能說印尼話。我已經十五歲了,阿米懂的我都懂。”

顧季想了想:“你會寫字嗎?”

“不會。”拉姆的目光暗淡下去。

“那你知道有哪裡可靠的,能代寫文書的地方嗎?”顧季道:“我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拉姆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激動道:“往南三條街,有德什老先生的鋪子。他接代寫信件、文書的事,也懂漢話。但他住的偏,所以去他那裡的人很少。”

“我小時候常去他家玩,老先生那裡絕對可靠。”

“好,那就去看看。”顧季跟上拉姆。

這次來永安港,除了進貨販賣以外,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阿爾伯特號名正言順的成為自己的船。

另一邊,阿米和老板看著顧季一行人離開,身影逐漸消失在午後的陽光中。老板往地上啐一口痰,咧著嘴罵道:“這小子脾氣到挺大,還白白給了拉姆那個小畜生兩貫錢。”

說罷,他向後麵的倉庫走去。

“等等!”阿米厲聲道:“你是不是想在給他的貨裡做什麼手腳?”

“怎麼?”老板不耐煩道。

“那些貨都給我弄得齊齊整整的,要不然我再不帶人來你這裡。”阿米眼睛裡閃過兩道精明的光,斜著嘴一笑 “他身上還有其他好東西……可比這點貨值錢多了。”

顧季跟著拉姆一路走去。永安港的規模不大,走出三條街就到了有些偏僻的地界。又鑽入一條小巷子,才看到小小的招牌,旁邊正盤膝坐著一位老人。

“就是這裡。”拉姆道:“德什先生,來客人了!”

老人睜開雙眼看過來,混黃的眼球上浮現起一絲訝異。顧季隻身上前,王通和拉姆想跟上來,但卻被他攔在後麵。

老人抽出一張嶄新的紙:“代寫書信10個銅板,代寫合同20個銅板。用我的紙再加10個銅板。”

顧季從懷了掏出幾十個銅板,連數都沒數就直接交給老人。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的心沉下去一些,正色看向老人:“先生,我要讓您代寫一份合同,用印尼語。我口述,您記下來就好。”

老人捧著銅板,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阿爾伯特號?”顧季輕喚。

“我在,聽好了。”阿爾伯特號的聲音有些低落。

“我,西班牙國王冊封的席爾瓦爵士,於今日將海船阿爾伯特號……”

阿爾伯特號在腦海中的聲音一句一句的響起,和顧季念出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在與伊比利亞半島相隔千裡之外,幾百年之前的東南亞小城中響起。

太陽很炎熱,幾乎要把聲音融化。

這是阿爾伯特號的贈予合同。

阿爾伯特號絕不能是來曆不明的船,它必須在回到宋朝之前準備好官方合法的文書,來證明顧季是阿爾伯特號的主人。因此顧季隻能擬一份虛擬的的贈予協議,以阿爾伯特號西班牙的原主人的名義,將船隻贈送給顧季。

這也是在船上就和阿爾伯特號商量好的。

至於贈予人存不存在……宋朝海關不會去核查這些。

“……無償贈予泉州商人顧季。以此為屏。”顧季念完,老人也照實全部記下來。他簽上日期,又將筆遞給顧季。

“請簽上名字吧。”

顧季按指示簽上自己的名字,付給老人一串銅板。老人道:“另一個人,席爾瓦爵士不來簽字嗎?”

“我拿去給他。”顧季道。

老人點點頭,暗自好奇是誰會將一艘大船贈予一個年輕人。不過顧季顯然不想久留,他快步離開老人,捏著這一張薄薄的合同從小巷中走出。

王通和拉姆都不知道他是去寫什麼合同,雖然好奇,但也沒問出口。

三人按照拉姆的指引,就近找了一家酒樓坐下。顧季要了一間包間,又要了一些筆墨。王通和拉姆找了些飯食,顧季則在桌前坐下,將剛剛擬好的合同攤開。

隱約的抽泣聲從心底傳來。

“你彆哭了。”顧季無奈的對阿爾伯特號道。

“對不起,但我真的……”阿爾伯特號繼續哽咽

他一邊聽著阿爾伯特號的哭聲,另一邊用流利的西班牙文簽上了席爾瓦爵士的名字。

吹乾墨水兩相對比,絕對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王通正好從身邊路過,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文書,又嚇得咧咧嘴把頭縮回去。他見過不少偽造文書的,但從來沒見過像顧季一樣偽造的光明正大。

剛要溜走,顧季卻伸手攔住他:“彆走,見證人簽上你的名字。”

王通硬著頭皮,隻好顫顫巍巍接過筆簽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