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揭開了這個家的一層麵紗 “……(2 / 2)

“你還要出海?”顧母不敢置信打斷。

她把桌上的碗撞翻,菜湯灑了一身卻渾然不覺。

顧季心中暗罵,難道他就這麼想去大海上漂麼?但係統積分勒緊喉嚨,阿爾伯特號和海員也在海港等著他呢。

顧母本以為兒子在海上遇險一次,又賺了不少回來,便不會再涉險了。她哭道:“阿季,你要是在海上出什麼事,娘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你有一條船是不是?把船賣了,這些錢還不夠咱家安安生生過日子嗎?”

“不可能的。”顧季垂眸道:“娘,我之後一定會出海的,但我向您保證,我都會平安回來。”

顧母不相信,打翻兩把椅子站起來拉著顧季:“不行,娘絕對不能讓你再出海——”

顧季無奈的掙開,轉身回房:“明天早上我去船廠一趟,下午帶你們出去買幾身衣裳,娘和念念都早休息吧。”

隨即便關上門。

顧念隻是看了顧母一眼,也轉身回房。

精心準備的菜肴狼藉一片。顧母站在飯桌旁低頭嗚咽。

第二天清晨。顧季剛剛推開房門,就看見顧念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前。

可惜兄妹倆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被起來做朝食的顧母從後麵攔住。她衝上來拽住顧念:“你這丫頭要到哪去?”

“我跟著哥哥去船塢。”顧念道。

“不準去!”顧母把顧念拽回來:“你一個小姑娘家去哪裡乾什麼?今天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你哪都不準去!”

在顧季可憐的目光中,顧念就這麼被拖回去了。顧季本來也不想帶顧念出門,畢竟船塢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要是出意外就不好了。

於是顧季一個人踏上清晨的小道,走到船塢。海風的氣息和海浪一起拍著岸,船工們的熱汗也在建造的海船中流淌。

聽說顧季要改造船隻,連忙有人將他引到掌事的麵前。掌事之人名叫張長興,經營船塢已經十年了。

“您是要加裝水密艙?”張長興驚訝的看著顧季。

顧季在海盜手裡虎口脫生,又搞到一艘船賺了大錢。這個故事已經由族叔顧剛遠遠傳揚出去,現在成了水手和商人們人儘皆知的傳奇,俗稱顧季曆險記。

張長興當然也知道。不僅如此,聽說顧季來船塢,不少好奇的水手也來張望。

“是的,番船沒有水密艙。”顧季道:“什麼材料都要用最好的,請問要多少錢能改裝出來?”

“那要看看船隻的構造。”

顧季把準備好的阿爾伯特號構造圖拿出來。

張長興看著這副圖,足足盯了一炷香的時間。身為船塢的經營者,他對船的了解很深,但還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船隻。他對著阿爾伯特號的設計圖看了又看,還問了顧季許多功能上的問題。

“這幾排管子是做什麼的?”張長興發出靈魂之問。

“額,是炮管。”顧季想想怎麼解釋:“就是將大炮裝在船上。”

“大炮……”張長興摸了摸胡子陷入沉思。

“五百貫,二百貫定金。”他想了想道,“一旬能裝好。”

“行。”顧季很爽快的答應:“今天上午我就讓夥計把定金搬過來,船也開到船塢。”

“這是那艘番船?”正當兩人說這話,一位中年商人來到旁邊。

與一邊乾活一邊偷聽兩人談話的水手不同,此人身披綾羅綢緞,臉龐富態白胖,頭巾卻浸濕汗水。他走到顧季麵前拱拱手:“在下張長發,今日見到顧小郎君,真是一表人才。”

顧季也連忙拱手,疑惑的向張長興看去,他笑道:“長發是我族弟,是在海上跑商,他也早聽過小郎君的大名啦。”

沒想到自己的曆險記已經傳播的如此之廣,顧季不禁為自己瞎編出來的東西捏把汗。他趕緊把加裝水密艙的事情說了一遍,希望將張長發的注意力轉移走。

果然,張長發順著顧季的話道:“加上水密艙確實更安全,上次我搭乘那條船,水密艙破了三個,最終還是平安靠岸了……”

“可惜,”他說到一半又突然頓住:“還不知道下次出航要什麼時候呢。”

“這是怎麼?”張長興關切問道。

“王氏的船隊突然要漲運貨錢,整整兩成。”張長發鬱悶歎氣道:“這年頭海上跑商,不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要是運貨錢再多交兩成,哪裡還敢出海?”

他好像想到什麼,突然睜大眼睛看向顧季:“小郎君,你船上還有空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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