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什麼? “之前有夜……(1 / 2)

“之前有夜間動工嗎?工人都見過嗎?”

“有時候夜裡會敲敲打打什麼的……這些工人也確實都是白日裡動工的。”阿爾伯特號沉思道。

顧季放下一點心來,但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躺下去閉上眼睛又睜開,想起張長興前兩天還告訴他,阿爾伯特號的改裝馬上就要完成了。

怎麼會突然趁夜裡動工?

“我覺得有蹊蹺。”他慢慢對阿爾伯特號道。

“那我把他們都嚇唬走,”阿爾伯特號乾脆道:“深更半夜的,吵的我都沒法睡覺。”

遠在船塢中,巨大的阿爾伯特號全船所有艙門突然詭異的關上,又詭異的打開。

“嘭!嘭!嘭!”

明明船上沒有一個人,開門關門聲卻響成一片,黑洞洞的門框好像要將人吞噬進去,裡麵更是發出瘮人的撞擊聲。

“這船怎麼陰森森的呢?”攪拌桐油塗料的船工擔憂道。

話音剛落,便是“吱呀——”一聲,他腳下的甲板發出搖晃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啊!”

兩人嚇得趕緊跳到岸上,落荒而逃。

聽著兩人在黑夜中逃走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阿爾伯特號和顧季安心的睡覺去了。

天明。

按照預期,今天是阿爾伯特號從船塢出港交付的日子。出船塢後,阿爾伯特號便回航行到碼頭,水手們會在接下來的兩天把商人準備好的貨物和物資搬上船,在第三天揚帆起航。

因此一大早,顧季就前往船塢。

“顧小郎君!”遠遠看到他,張長興就和顧季拱了拱手。

“張兄。”惦念著昨晚的事,顧季問道:“真是辛苦張兄,改裝順利嗎?”

“不辛苦。”張長興笑著拍了拍顧季的肩膀,“今早剛出太陽的時候,塗了最後一次桐油。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看。”

兩人一路走進船塢,阿爾伯特號正風風光光的停在那裡。船塢的工人還將全船上下打掃了一遍,甚至聞得見新漆的味道。

船工們排成一行站在旁邊,見到張長興紛紛拱手。

張長興眉一挑,目光在船工之間轉悠一圈:“張三和王五兩個小子去哪了?”

領頭的船工有點難為起,站出來道:“他倆聽說昨晚撞鬼了,今天躺床上起不來,給您告個假。”

“真是晦氣。”張長興暗罵一聲,又轉向顧季陪笑道:“您彆介意,本來是該讓他們兩個帶您下去,他們這兩個滑頭不在,我和您一起下船艙。”

顧季倒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兩人便帶著幾名船工,一起進入阿爾伯特號。

阿爾伯特號本來空空蕩蕩的底部貨艙中,已經用木版分割出許多不同的艙位,從上方可以往下放置貨物。所有的木板都用石灰、桐油等進行了艌縫,堅固密閉。

“小郎君,請您查看。”阿爾伯特號船艙底部沒什麼陽光,黑黢黢的,張長興給顧季舉著油燈。

顧季對這個沒什麼研究,拍了拍摸了摸,倒是覺得挺結實。他問阿爾伯特號:“你覺得怎麼樣?”

“我也沒見過這玩意兒耶,”阿爾伯特號猶豫道:“我覺得船工們的技術還不錯?”

顧季默然起身,向張長興點點頭。張長興道:“郎君要是沒意見,我們就灌水試船了。”

“灌水!”

王氏宅邸。

說是見了鬼的張三和王五兩人,卻正在對著王大少爺惴惴不安痛哭流涕,差點連雙膝都要跪在石板上磕兩個頭。

“少爺,不是我們誆你,那番船真的鬨鬼呀!那所有門一起響的哐哐的響,太嚇人了。”他們回想起來還喘著氣:“是知道這番船上麵是不是死過人!”

“那你們就什麼都沒做就回來了?”王大少爺倚在太師椅上,剔著牙大罵:“我給你們一人三貫錢,我讓你們做的什麼都沒做?”

“我們是在是不敢,做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遭天譴的——”兩人唯唯諾諾。

“閉嘴!”王大少爺打斷。

“吱呀——”

王大少爺話音剛落,自己院落的大門就被推開,一個瘦削的青衣男子走進來:“長兄還是省省吧,密謀的這麼大聲,也不怕街上都聽到你在想什麼。”

“老二,和你有什麼關係?”王大少爺回眸怒道。

二少爺提了提嘴角,悠哉悠哉向前走了兩步:“長兄彆急,您做了什麼父親已經知道了,他正請你到正房去一趟呢,看看如煙姑娘都一套頭麵,究竟比不比得上王氏的生意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