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師尊他隻想飛升(六)(2 / 2)

衛泱打開折扇,漫不經心

笑了笑:“我又不用法器,要本命劍乾嘛?”

“但是初十是阿沅的忌日,”沈之珩頓了頓,“去劍塚必會途徑不逢山,我算了算日子,也許今年……我們能親自拜祭一下。”

衛泱果然沉默了下來。

沈之珩看著他的樣子,歎了口氣,又道:“對了,這次的帶隊長老是容華師叔,你等師叔得空的時候告知於他,”沈之珩攥緊手指,又低聲添了一句,“師叔重傷未愈,療傷的靈藥斷不可缺,靈舟風大,禦寒的衣物也要備好……”

“沈之珩,”衛泱慢悠悠盯著他笑了聲,“你對我師尊這麼上心做什麼?”

*

離初五還有七日,這七日裡,南渡的行程匱乏到連一張紙都可以寫下。

早起,練劍,打坐,心法……南渡身上沒有任何關於任務者的痕跡,不愧是整個修真界最年輕的大乘期修士,這份定力,衛泱搖搖頭,自己怕是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哦對,中途還穿插著跟他上了次床。

衛泱覺得自己知道為什麼南涯要讓南渡去帶隊了。

為了防止新手弟子們在取劍的過程中遇到什麼變故,天蒼山一般都會派一名長老跟著前往,可新入門的弟子一般隻在前三層活動,就是妖獸全放出來也不夠南渡一劍砍的,讓他去,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除非是……衛泱在宋時微那裡聽說,南渡這個傷,一旦用他治療,三日之內必要進行一次,讓南渡跟著,估計是為了讓他們中途……

衛泱輕輕地搖了搖折扇,儘職儘責地推開了南渡的門:“師尊,明日就要啟程了,仙舟上多有不便,不如今晚先……?”

“可。”

南渡正在梳發,聞言正要將梳子放下,衛泱突然走過去替他重新拿了起來:“還是梳完吧。”

他貼在南渡的耳邊,若有似無道:“不然……晚上師尊動起來,又要打結了。”

“也好。”

南渡讚同地點點頭,平靜冷淡的聲音,可是耳朵卻跟著紅起來,衛泱不太確定這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那口氣。

畢竟南渡的身體確實和彆人不一樣,稍微一碰就會全身變粉,動一動就軟得不行,留下點印子要好幾天才能消,明明外表清冷高傲的一個人,褪去外衫卻是如此的……實在是種無聲的引誘。

長發繾綣地穿過衛泱的手指,夜晚的燭火搖晃,明滅地打在南渡後頸處微紅的耳垂上。

“好了。”

衛泱將理順的長發重新給南渡放好,手指卻搭在了他的肩頭,他俯下身,長臂圈著他,閉著眼睛想去咬那處紅色。

正戲開始之前一般都需要些讓身體調動起來的預熱前戲,小冊子上寫了,衛泱和南渡都知道,隻是之前一直沒做過。

或者也是覺得沒有必要。可衛泱今天居然鬼使神差地想去嘗嘗前些天沒吃到的那顆櫻桃,隻是……他還沒碰上,南渡突然偏了偏頭:“不要。”

暫時讓衛泱懷疑他任務者的身份隻是第一步,最

重要的目的,

他才不僅僅是一個故事裡的師尊身份,一個從異世界來的執行者,而是在他心裡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南渡說著又要躲,但他的身子還在衛泱的懷裡,耳朵又紅著,這話實在沒有說服力,衛泱更緊地圈住他,手指沿著腰身往下,依然試圖去吻,新婚夫妻耳鬢廝磨的模樣:“彆動,師尊。”

“我今天會慢一點的。”

哄人的語氣,衛泱能感覺到南渡的身體像尋常那樣軟下來,像是融化了的雪人,濕答答的貼在他的身上,衛泱眉目柔和,剛要繼續——

雪人徹骨的寒意就沁進了他的骨髓裡。

南渡的月照劍停在離他脖頸一寸的地方,忠心耿耿地護衛著自己的主人,連他的聲音跟著一起冷下來:“彆做多餘的事,衛泱。”

這是南渡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剛剛的曖昧氛圍消失殆儘,劍光晃著衛泱的眼睛,他沒怎麼在意,隻是笑了下:“那你找我來乾什麼呢,仙君?”

南渡抿緊了唇。

過了一會兒,月照劍終於被無聲無息地收了起來,南渡站起身,雙腿勾著衛泱的腰,將整個人附在他的身上,但他剛剛被衛泱弄了下,體力還虛,差點沒摔下去,衛泱隻好伸出長臂抱住他。

“今天用你喜歡的姿勢吧。”南渡道。

衛泱一愣,才發現南渡可能是在哄他。

他似乎以為衛泱剛剛那句話是生氣的樣子,仿佛也知道自己這種把人找來陪自己雙修卻又過河拆橋的行為十分不地道,於是主動用上了他們在拍賣會時排練過的姿勢。

衛泱心中微微一動。

事實上,人類的大多數憤怒都來自對自己無能的焦慮,而作為一隻無欲無求的鹹魚,他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感情了。

哦,不,也是有欲的。

南渡甚少與人親近,似乎自己也太不熟練哄人的樣子,於是又偏過頭:“但你不要親我。”

真奇怪,一個能抓來素未謀麵的男人直接雙修的人,居然會怕親吻。

南渡的語氣冷冰冰的,和他本人的氣質一樣,素來高高在上的容華仙君實在和任何柔軟的詞都扯不上關係,可衛泱看著他紅暈未消的臉頰和耳垂,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南渡這樣彆扭著哄人的樣子……很可愛。

雖然身體的表征並不是南渡本人能掌控的,這個人此刻的心理也許和他的話一樣無波無瀾,可此刻,衛泱注視著南渡長長的顫抖的睫毛和嫣紅飽滿的唇珠,罕見地升起了更加惡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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