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
“剛剛衛泱那招是不是浮光掠影,聽說是歐陽長老的絕學,他怎麼學會的?”
“是啊,聽聞歐陽長老當年,也是一連悟了三年才……”
“臥槽臥槽等等,衛泱這次也隻用了一招嗎?這人可是浮明山掌門清虛道長的弟子啊!”
演武台上,衛泱依然站在原處,逐光被他輕飄飄拎著手裡,好像閒庭信步的一根柳枝。
不過短短幾日,這人哪來如此深厚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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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仙君倒是教徒有方啊。”
清虛抿著茶盞望向南渡,皮笑肉不笑道,“看起來,坊間傳言卻也不可儘信。”
南渡正盯著下麵不知在想些什麼,細看來卻也並非衛泱的方向,直到南涯碰了碰他,這才轉過了身:“你說什麼?”
“哼,”清虛冷哼了一聲,“我聽說容華仙君在我浮明山整日與弟子同吃同住,師徒有彆,仙君還是收斂些好。”
“你胡說什麼,我師弟行事向來穩重,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這般輕浮,”南涯氣得胡子都抖了,伸手指了指南渡脖頸處的一片紅痕,“倒是你們浮明山,這麼大的門派連驅蚊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嗎,看給我師弟咬的!”
“師尊被蚊蟲咬了嗎?”衛泱笑盈盈走過來,“那需不需要弟子幫忙上藥?”
南涯看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上午沒遇到什麼對手,自然結束得快些。”彆說沒對手了,衛泱連讓人家都近身都沒有,他低頭望向南渡藏在衣領下的齒痕,“再說了,我師尊還傷著,弟子著實放心不下。”
這些不給力的對手裡自然還包括清虛那個一招就拿下的弟子,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清虛一走,衛泱就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在南渡身邊坐了下來,一隻手熟練地翻開他的衣領:“還疼嗎師尊?”
南渡不答,他便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正好望到演武台上的沈之珩的位置,眸色漸深。
“真該給師尊咬在都能看到地方,”衛泱坐得端正,一隻手卻順著衣袍滑落到了南渡腰上,“師尊想收他為徒?”
“試劍大會的規則是由弟子挑選,本君不可主動選擇弟子。”南渡客觀地陳述。
“想都彆想!”衛泱像個不講理的女朋友,原本隻是按個摩的手指開始在他的腰窩上研磨著打轉。
南渡咬牙泄出一絲聲音:“彆……這是在台上。”
“台上怎麼了,師尊不想讓人看見?”衛泱惡狠狠道,“他不會有機會選的。”
但是按照規則,如果想要先於所有人之前擁有選擇權,那便隻能拿第一,衛泱仰頭望著南渡:“師尊,要是我拿了魁首,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衛泱現在這個樣子著實不太正常,354大膽猜測:【宿主,他不會是要當眾與你結道侶吧?】
南渡回眸:“什麼事?”
衛泱沒有立刻告訴他,隻是打開折扇一擋,偏頭在南渡唇角吻了一下,笑眯眯道:““到時候師尊自然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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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許真的是天命,衛泱在下午十六進八的最後一戰,十分巧合地遇到了沈之珩。
仿佛是注定他們兩個隻能有一個人擁有最後的選擇權。
衛泱望著麵前的沈之珩,隱隱皺起眉。
沈之珩的身上的威壓似乎比之前強了些,好像在短短幾天內完成了築基,甚至……到了和他相同的修為。
除了他和南渡這樣……還有什麼方式能讓人短期內有這麼大的提升?
衛泱瞳孔一縮,握緊了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