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身體的燥熱讓南渡的思維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回身轉向陸星野:“我有丈夫?”
南渡的那雙桃花眼狹長漂亮,眼窩很深,他帶笑注視著人的時候,一川冰水也能給融化了,但是不笑的時候又很冷漠,絹蝶不是沒接過刑訊的活,南渡曾經在一個人活著的情況下在他的身上連削了一百二十六刀。
比如現在。
他的眼睛閃著冷光,仿佛能一眼望到人心裡去,儘管知道並不可能,陸星野還是一瞬間有了被看穿的錯覺。
“是啊,”他握在南渡肩上的手收緊了一下,語氣依然十分平靜,“陸星野是他的名字,我就是仿造他的樣子製作出來的。”
“您不必為此感到愧疚,南南,運用AI做情感替代,即便是現有的法律下也是許可的。”
“仿造?”南渡笑了一聲,一把將人拉住人的領子將人往牆上一砸,風鈴花跟著震動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仿造的意思是,”南渡貼近他的耳朵上,一隻手卻鑽進他的風衣外套裡,隔著薄薄的襯衫向上撫摸,“我和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和你無關。”
“包括……”陸星野的喉.結滾動了下,繃直的脊柱像一根弦,被南渡滑動著撥挑,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聲音像是誘人的海妖,“做.愛。”
“在你覺醒狀態下,我們可以在家裡的任何地方,隨時可能需要調節溫度與姿.勢的床上,偶爾要展開的沙發,時不時要點些酒和水果的梳理台……這些都需要一個熟知需求的智能AI來輔助完成,”南渡的手指挑起陸星野的下巴,“你說是嗎?”
陸星野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白了些,這個姿勢讓他不得不注視著南渡的眼睛,試圖往後靠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後已經是牆壁。
他嘴唇抖了抖。
南渡並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砰——
是花盆摔落的巨響蓋住了一切。
一直被人忽略的小王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南渡退開身,主動向後撤了一步,陸星野試圖去抓他的手:“你去哪?”
“既然隻是個AI替身,”南渡上下掃了他一眼,笑道,“我做什麼,應該不用跟你彙報吧。”
他說完就出了門,小王戰戰兢兢站在原地,恨不得找朵花把自己給一起埋起來。
從他的角度,他們老板的對象不舒服,老板過去親親抱抱哄了一圈,眼看著就要在這裡天雷勾地火——老板卻突然摔門走了。
為什麼?
總不會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打斷了他們的進程吧。
但是他們老板也沒罵……小王的目光望向那扇已經閉合的門,徒然一驚。
陸星野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雙淡金色的眼睛像是冷血的蛇瞳,隻是淡淡地望過來,便令小王一陣毛骨悚然。
他下意識想找個掩體,卻發現四周都是
出了低矮的花便都是空蕩的低矮的牆。
噠、噠、噠,腳步聲像是催命的符咒,小王看著陸星野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像是壓在頭頂的沉沉烏雲:今天的工資還沒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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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野的手從風衣口袋裡伸出來:“我轉給你吧。”
小王瑟縮著後退了一步,卻被他強行扣住,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小王的腦機接口上。
腦中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有什麼要把自己腦漿都給抽離出去,白光刺目,小王費力地睜開眼睛,頂棚的光照燈晃了晃,他卻忘記了自己為什麼疼。
陸星野還維持著那個手指插進口袋的姿勢:“錢已經轉給你了。”
終端裡傳來到賬的消息,小王連連點頭:“謝謝,謝謝。”
隨後才皺起眉。
他今天來上班是乾嘛來了?
哦,鐵線蓮出了問題。
然後呢……然後他發了信息,好像他們老板來了一趟。
但是老板……
老板做了什麼來著?
老板治好了鐵線蓮,但是那個時候……
不記得了,這老板真奇怪,他來了大半年,他好像都沒怎麼見過人。
隻記得他對象的樣子了。
“不用謝,”陸星野朝他笑了一下,金色眼眸裡映出溫和的光,“我家哥哥平時比較忙,春澗這邊就多麻煩你了。”
媽呀老板娘人好好,小王如夢初醒,看了看賬目上比實際工資多出的一個零,心裡更加感激涕零:“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這些花的!”
“嗯,”陸星野應了一聲,抬頭往花牆上掃了一眼,“這批月季花期好像短了點,我哥哥喜歡薔薇,下次他來的時候,你把這地方換成薔薇吧。”
小王連聲應好,覺得老板和他對象可真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