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似乎挺滿意楚書帶給他的有關雪莉的死訊,甚至沒有從楚書那裡要求取回自己的愛車。
他自己不提,楚書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出要將那輛保時捷還給他,就這麼心安理得地繼續霸占著琴酒的“老婆”。
朗姆最近也沒有聯係他,更沒有給他指派什麼任務,再一次回歸普通大學生生活的楚書平時就在學校上上課,周六周日就開著老琴的那輛保時捷四處兜風。
取代伏特加霸占了這輛跑車副駕駛位置的黑發少年有一次詢問他有沒有駕照。
當然有!
楚書義正嚴辭地點頭給出肯定的回答。
隻不過他的駕照是在種花家考的。
……
平常上課的時候,楚書基本都是選擇搭乘電車來回。
畢竟他在外人麵前營造的就是一個貧窮刻苦的留學生形象,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子,開個豪華跑車上下學實在是太毀人設了,一點都不符合他低調內斂的性子。
不過他雖然儘力維持低調的形象,但奈何幾乎每天都有春心萌動的學弟們堵在門口麵紅耳赤地給他遞情書,往往這個時候旁邊又會圍上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他幾乎每隔三五天都會上一次校園八卦論壇的熱搜。
說實話,那些跟他表白的學弟裡麵確實有好幾個戳中了他的審美,放在以前,楚書可能會被這些小學弟們契而不舍的追求精神跟朝氣蓬勃的美好肉/體給打動,或許半推半就地就答應了某個人的追求。
但是現在他家裡已經有了一隻愛撒嬌的小混蛋,會撒嬌愛粘人不說,內心還極其脆弱,一個不注意就可能去尋死覓活,光是照顧這個小混蛋一個人就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楚書現在實在是分不出半點精力去應付外麵的小妖精。
最近那個小混蛋正忙著處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交派給他的某項任務,已經有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沒有來找他了。
太宰不在,楚書自然懶得在生活起居方麵下什麼工夫,基本都是怎麼方便就怎麼來,家裡的廚房已經有好幾天沒開火了。
學校門口新開了一家奇葩的麵包店,裡麵什麼稀奇古怪口味的麵包都有,楚書買了一個川香麻辣味的,準備帶回家當晚餐或者明天的早餐。
下了電車之後,楚書還得徒步走上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才能走到家,在回去的路上,路邊突然躥出一隻全身長著白毛的小猴子,還沒等楚書反應過來,這隻小猴子就從他的手中搶走了他剛買的麵包。
楚書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愣了一秒,而後迅速追在小猴子的後麵,跟著它一直跑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子裡。
巷子口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寬大的紫色長外套,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腦袋上戴著一頂紫色的如意帽,大半張臉都被一副黑色的墨鏡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的麵前擺著一個賣包子的攤位,乳白色的蒸汽從蒸籠裡騰騰冒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小麥粉特有的清香。
長著白毛的小猴子抱著楚書剛買的麵包,跳到了這人的頭頂,然後不動了。
楚書盯著對麵那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年齡性彆的家夥看了一會,突然笑了。
與此同時,他跨步上前,右手握拳猝不及防地攻向那人的麵門,穿著紫色外套的人不慌不忙地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楚書的這一拳,楚書趁機抬腿橫掃此人的下盤,而就在他快要踢到這人的雙腿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這件紫色的外套中跳了出來。
原本那人所站的地方現在隻剩下一件空蕩蕩的紫色長袍,而對麵的包子攤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身量極小的男孩。
從身形和樣貌來判斷,這名男孩的年紀應該不超過5歲,他穿著一身紅色的偏襟長衫,腦袋後麵留著一條小辮子,脖子上還掛著一隻紅色的奶嘴。
他長得極其可愛,糯米團子似的小臉上點綴著兩朵淡淡的紅暈,就跟玩偶店裡販賣的那些精致的娃娃一樣。
楚書眼前頓時一亮,他三兩步走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將這名長得像糯米團子的小男孩一把抱到自己懷裡,然後親昵地在對方的臉上蹭了好幾下。
“啊,這個柔軟的觸感,還是跟以前一樣,好懷念~”
小男孩也不掙紮,任由他跟個怪叔叔一樣在自己身上各種蹭,等楚書差不多快蹭夠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
“阿書,好久不見了。”
不似5歲孩童該有的清脆稚嫩,他的聲音溫潤動聽,像是陽春三月的微風,帶著拂麵而來的和煦與溫暖。
楚書在那張糯米團子似的小臉上啵了好幾下,隨後才笑眯眯地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小男孩,“好久不見了,風師傅。”
……
風是種花家的武道高手,曾經連續三年蟬聯武道大賽的冠軍,楚書從十二歲的時候跟在他後麵學習,接受了他四年的指導,直到十六歲的時候才順利出師。
“有四年沒見了吧。”
楚書抱著懷裡的男孩,一邊走一遍跟他聊天。
“師傅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跟四年前一樣。”
隨後楚書將目光轉向窩在風懷裡的那隻白毛小猴子身上,小猴子此刻正準備把從楚書那裡搶過來的麵包給拆了吃掉。
“裡奇,那個麵包是川香麻辣味的,你要是不想你的屁股變得更紅,我勸你最好不要吃它。”
這隻叫裡奇的小猴子是風養的寵物,極通靈性,同時也聽得懂人話。
聽到楚書的這句話,小猴子裡奇糾結了片刻,最後為了自己可憐的紅屁股著想,還是乖乖將那袋未拆封的麵包還給了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