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正在橫濱某個港口的廢棄碼頭上忙著搗鼓燒烤。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楚書去海邊玩,能看到海岸上都是成排的燒烤海鮮大排檔。日本這邊也有類似的“海之家”,不過賣炒飯炒麵刨冰的啥都有,就是沒有燒烤炸串。
來海邊不吃燒烤還能叫來海邊玩嗎?
不能。
楚書果斷掏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戶外燒烤裝備,找了塊空地準備整個戶外小燒烤。
今天的海風有點喧囂,楚書費了一番工夫才把燒烤架子給支棱起來。
生好火,楚書一邊給穿插在細竹簽上的幾條魷魚翻了個麵,一邊又用空出來的左手在上麵嫻熟地撒了把孜然,魷魚獨有的鮮香一下子就被孜然濃鬱的香料味給激了出來。
腥鹹的海風“嗚嗚”直吹,站在燒烤架前頭的黑蜥蜴們口水“嘩嘩”直流,一瞬間甚至忘了他們原本是出來乾活的。
也不算忘了,畢竟該乾的活都已經乾完了,就隻差打道回府彙報任務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解決一批在暗中和港口黑/手/黨作對的組織,不過這次跟以前不一樣,這次上頭指名要活票,所以他們就不能跟以前那樣為了圖省事直接一槍一個小朋友。
黑蜥蜴花了不少工夫才把這批組織的人給捉住,把人活捉後,他們就跟捆粽子似的把所有人給捆得嚴嚴實實,他們之所以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完成任務後直接回程,是因為他們還得等著上頭派人開車過來收貨。
於是在等待的過程中,楚書搗鼓起了燒烤攤。
在撒完孜然後,楚書又從手邊的調料箱裡摸出一瓶約莫食指長的玻璃瓶,他擰開上麵的塑料瓶蓋,露出了裡頭紅彤彤的調味料。
那猩紅如血般的濃烈色彩瞬間就刺痛了在場所有黑西裝們的眼睛,他們反射性地往後退了幾步,不動聲色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先前排隊進肛腸科手術室任人宰割的慘烈場景至今還曆曆在目。
“哥,津島哥。”
一個紮著小辮子的紅毛走到楚書跟前,試圖跟楚書搭話,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燒烤架上那一排被烤得焦香誘人的大魷魚。
“跟你打個商量,咱能不撒那些辣椒麵不?”
魷魚濃鬱的鮮香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是餘光瞄到楚書手中的那瓶子辣椒麵的時候,眼神中卻不自覺多了一分敬畏。
楚書抬眸瞥了他一眼,這紅毛是上周從拷問組被調過來的,他在拷問組乾了三年,但是在黑蜥蜴卻才待了一周不到,論資曆,他喊楚書一聲哥也沒什麼不對。
楚書沒出聲,隻從燒烤架上拿起一根烤好的魷魚遞給他,烤得微卷的魷魚身上隻有孜然,沒有辣椒麵。
因為條件有限,楚書也沒時間給魷魚事先做個馬殺雞醃製一下,所以光撒了孜然的烤魷魚其實沒什麼味道,但是紅毛也不在意,直接從楚書手中接過那條烤好的魷魚,就這麼乾啃了起來。
其他人見到紅毛啃得起勁的模樣,頓時站不住了,也紛紛跑到燒烤攤前跟楚書套著近乎,希望楚書也能給他們分一條不加辣椒麵的魷魚。
楚書平時跟黑蜥蜴這群人處得不錯,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吝惜幾條烤魷魚,隻是在看到他們不加辣椒麵乾啃的時候總覺得有那麼一丁點微妙,尤其是在看到有幾個人還在往魷魚上刷甜口的照燒醬的時候,他臉上的□□差點沒繃住。
“說起來你這燒烤架從哪弄來的?”
啃魷魚啃得起勁的時候,突然有人問了這個問題。
楚書隨口回了一句,“附近撿的,這裡以前是一片觀光景區,應該是有的店家搬不走,就把這個落在了這裡。”
他這謊撒得漏洞百出,正常人一眼就能瞧出各種不對勁,但是此刻大家都忙著啃魷魚,本來就不太夠用的智商直接掉到了負數,也就信了楚書的這番鬼話。
“那你這些魷魚從哪裡弄來的?”
“海邊釣的。”
楚書麵不改色,“剛才你們在裡麵捉人的時候,我就在外麵釣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