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蘇玄歌一邊點頭一邊比劃,隨即這才上了皇上命人抬的四人轎子,而芙兒卻是站在了轎子外邊,隨轎子而走。
在蘇玄歌走後,蘇歌怡還是擔心丈夫和女兒,最終猶豫了一番,走進了佛堂,並雙膝跪下,閉上眼,輕聲念經。
與此同時,青雲也在鄭府那邊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蘇玄歌竟然是三年前就被人差點害死的鄭夢菱,而且當時這個雲怡所生的孩子是中毒所製的,所以說,這一切都是鄭府的夫人陸蓉天所害。
就連鄭夢菱變啞,也是弄了毒藥所搞成的,怪不得蘇玄歌和蘇義晨會說是由毒而成的,可是那些毒,他從未聽說過的。
“皇上上朝!”隨著這一聲喧,本來還在吵鬨不休的大臣們,頓時按照官員級彆站立兩側,然後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旭俊這才踏步而來,右手扶著霍公公的手,緩緩的走到龍椅上,在坐下後,這才揮手,隨即就由霍公公開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微臣有事啟奏陛下。”歌承信立馬第一個說了出來。
“何事兒?”高旭俊高了歌承信一眼,隨即問道。
“是與蘇將軍有關。就是關於送質子之事。”
“宣蘇將軍和他義女一同上朝。”聽到皇上如此說,歌承信和歌紹海忍不住看了一眼,這一個啞吧竟然要出現在朝堂之上,這可是有違背宗旨的。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的,畢竟,女子不得乾政!”就在歌承信這話剛剛說完,隻聽一陣鼓掌聲,緊接著就見蘇義晨帶著枷身後,跟隨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出現在大朝堂上。
“你是何人,一個女子豈能出現在朝堂上?”歌紹海忍不住問道。
蘇義晨剛剛要開口,卻不想蘇玄歌拉了義父一把,輕笑了一下,隨即用手比劃了一下,“臣女可是奉禦旨而來的,如若不來,是不是歌氶相又要說臣女抗旨不遵呢?”說完,就和蘇義晨一同跪下行禮,“微臣,臣女,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旭俊雖然知道蘇玄歌是啞吧,可是沒有想到她的比劃,竟然連他也能看得懂,因為她比劃得都是字,根本不用擔心彆人看不懂的。
歌紹海一愣,還沒有醒悟過來,就聽到有人在說“南宮王爺到,三王爺到。”
“老三怎麼會和南宮離一起來啊,老二呢?”高旭俊有些驚奇,他不明白南宮離不是二弟的好友嗎,怎麼會突然與三弟一同來的。
“見過皇上,見過皇兄!”南宮離和三王爺高平善一同行禮。
“免禮!”說著,高旭俊揮了揮手,隨即就讓人給兩個王爺分彆搬來一把椅子,高旭俊這才又問道,“不知蘇小姐剛才是給誰鼓掌的?”
“為歌軍師!”蘇玄歌比劃完之後,就微微的一笑,而這一笑,反而讓南宮離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她的膽子會這麼大,而且還會如此直白。
“此話何意?”雖然有些驚奇,不過高旭俊還是問了出來。
“因為歌軍師竟然能替陛下說話。”蘇玄歌再次比劃道,她這一比劃剛剛一結束。
歌紹海立馬就斥責道,“大膽妖孽,竟敢說為臣之子的壞話,為臣之子豈能替皇上說話的,你這不是在給皇上臉上抹黑嗎?”
“嗬嗬,”蘇玄歌一笑,先是比劃出來前兩個字,又繼續比劃道,“臣女是在回答陛下所問,這一切還要有陛下所答,丞相就能代言嗎?如果這樣真的能,那丞相不更是……欺君嗎?”
被蘇玄歌如此一“問”,歌紹海頓時啞口無言,他實在沒有想到蘇玄歌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讓他一時答不出來,畢竟,是他搶先在前的。
歌承信可沒有歌紹海的耐心好,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被一個啞巴給逼得沒法說話時,忍不住說道,“蘇玄歌,你一介女子上朝來,這可是要擾亂朝綱的?!”他本意是在指責蘇玄歌的,畢竟,女子不得乾政。
可是沒有想到,歌承信這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一聲“噗哧”的笑聲,順聲望去,卻見是三王爺在笑。
他看到眾人都向自己投來目光,笑道,“本王一時覺得好笑,也不知軍師聽了什麼消息,而讓蘇小姐上朝來,這可是皇兄之意,如果說蘇小姐上朝是擾亂朝綱,那麼,是不是在說皇兄擾亂朝綱呢?”
“微臣不……不敢!”歌承信被高平善這麼一問,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竟然一時忘記了,急忙認錯道,“是微臣一時粗心而已。”
“蘇玄歌,你可知朕讓你來這裡有何事兒?”高旭俊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三弟,還有就是南宮離,隨即就揮手,讓前邊話題過去,而開始另外一個話題。
“臣女知道。”蘇玄歌點點頭,比劃道,“因為有丞相父子二人要舉薦臣女去敵國那邊當質子的,但是臣女認為這樣不妥當的,因為我們不能被敵人小看的,更加是對不起熙朝的!到時候,咱們更加是會被人欺負的!”
聽到這時,不僅南宮離詫異的看了蘇玄歌一眼,就連其他大臣也是極為詫異的掃向了蘇玄歌,這哪裡像一個女子的話,完全比男人還要男人,甚至更加有軍威氣勢的,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不像一個女子所說的話。所有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哦,你是說你一個啞吧,豈能當本朝的一個救星嗎?”高旭俊說到這時,又有意看了看在座的其他男人,再次補充道,“還是說,本朝的人,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他實在是有些氣了,生蘇玄歌的氣,已經網開一麵的,竟然還如此說,這真得讓他有些不舒服。
“回陛下,微臣之女是……”蘇義晨見狀,剛剛要替蘇玄歌再次辯解時,沒有想到竟然又一次被蘇玄歌先截了胡。
她自己比劃,“陛下,難道讓臣女去當質子時,就忘記了臣女是一介女子嗎?而且臣女所言與陛下所說,有何不同呢?再說了,當初軍情如何,而且想必罪魁禍首是何人,想必陛下應該比臣女更加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