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自己的兒子,雖然不知道鳳塵的打算,僅僅憑借他對鳳塵的了解,他知道鳳塵一定是另有主張。他立即改變了之前的動作,決定信任自己的兒子。
經曆如此多的事情之後,他和兒子更加親近,兩人甚至不再提起不是親生父子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隻是沒有血緣關係,絲毫沒有妨礙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是父子,什麼都沒有改變。
鳳塵此次和李汐冒險而回,鳳銘也沒有追問,隻要看到李汐和鳳塵平安就足矣,其他的事情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至於其中發生的事情,鳳塵願意告訴自己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自己,如果他不願意,鳳銘也不願意勉強兒子。
“你怎麼不為兒子說話?”安國候看著鳳銘,眼看朝堂上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李汐想和鳳塵交換一個眼神,鳳塵卻是執意不肯,還是固執地看著地上,似乎把一切的決定權交給李汐,他似乎不是站在朝堂大殿,而是站在一個隻有他自己的地方。
“文琪,你口口聲聲說公主和駙馬在一起對炎夏國不利,我倒是孤陋寡聞,想聽聽文大人的高見。”安佑見到兩人都是沒有反應,心裡暗暗叫苦,自己甚至有點後悔昨晚沒有把鳳塵和李汐都說好,此刻隻能是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北狄對炎夏的用心是路人皆知,要是駙馬對炎夏忠心,為何前些日子會出現在北狄的皇宮?還準備繼承王位?安侯爺會說,北狄的大王和我們的公主皆為秦晉之好,是一件好事,可是北狄人的用心實在險惡,我們不能把駙馬的心剖開來查驗,要是他實際用意是控製我們的公主達到吞並炎夏國呢?我們不能冒險,隻能委屈公主了。”
文琪說的義正言辭,在他看來,這個理由就足以讓李汐和鳳塵分開,既然李汐是護國公主,她就要承擔一個攝政公主要承擔的責任,男女之情也好,公主的感受也好,都要退位為炎夏國的國運和百姓著想。
文琪的話事下麵的大臣再次發出讚同的聲音,不能冒險,這個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至於公主的感受,不在考慮範圍,李汐看著下麵的朝臣,忽然覺得身上的朝服很重很重,壓得自己呼吸困難,她很想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可以呼吸到自由新鮮的空氣。她見到鳳塵一直執意不和自己的目光相接,她也放棄了、
“要是本宮不許,你們是不是要一直跪在這裡?還是要一直請命,跪在這裡,等到皇上醒來?你們有這個閒工夫研究本宮的婚事,還不如回去給本宮好好想想,要如何輔助皇上處理朝政,年西那邊所發的水災,怎麼不見你們上書給本宮瞧瞧要如何解決水患。”
李汐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向自己投來,她要依靠緊緊抓住鳳椅的扶手才沒有使自己失去力氣,她昂起頭,神聖的威嚴不容侵犯,她盯著文琪的眼睛,看到他在專做陳靜表情下滿的慌亂,她的心中也有點佩服的文琪,在這等形勢下還願意為李權賣命。
李汐的臉上掠過一抹淒然的神色,迅疾又變回那個高貴冷漠的護國公主,她冷漠的眼神掃過下麵的大臣,下麵的文琪不敢抬頭和李汐的眼神對視,感覺到李汐的眼神淩厲地掃過自己的身上,他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他咬著牙堅持下去,如果不把李權救出來,李汐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自己,李汐不會放任李權的人繼續掌管任何部分。
“這件事關係到炎夏國的國運,我們不想連公主都一起失去,既然鳳塵不是宰相大人的兒子,先皇的旨意就沒有意義,請公主及早做出決定。”文琪見到沒有人反對自己的說話,他就得寸進尺,進一步逼迫李汐。
“原來文大人看人是先看父親是誰,如果父親的地位夠高,兒女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李汐冷冷地盯著文琪,文琪聽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原來他的意思是想把先皇搬出來,使李汐不能再使出先皇遺旨,不想李汐反而首先說起。
李汐看著文琪,不怒反笑,她等著文琪還有何話要說,她下定決心,絕對不會任由文琪逼迫自己答應和鳳塵分開。
“下朝之後,我會寫好文書,我和公主從此男婚女嫁,再無關係,我會在明天離開炎夏國,回到北狄。”就在氣氛膠著,眾人都感覺到公主的憤怒,鳳塵悠悠開口,他這才抬起頭看著李汐,李汐的眼睛瞪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鳳塵再次重複自己的話,她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鳳塵確實是在說要和自己分開。
“駙馬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安佑震驚地看著鳳塵,還沒有等李汐說話,他首先站出來,他原來以為反應最激烈的人應該是鳳塵,不想如今看來鳳塵才是反應最平淡的人。
“我在公主著想,公主身為攝政公主,當然要為炎夏國考慮,公主從來都是把炎夏國擺在,他也對安佑微微搖頭,示意安佑不要再說話。
“沒話可說了,是吧?我警告你們,你們也會說,宰相大人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和我沒有聯係,我一個人淨身出去,與我爹無關,要是我走了之後,你們敢對我爹有任何不好的舉動,我一定會十倍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