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揚教義,最重要的是布道,也就是演講。”
馬維站了起來,走到客廳中央:“演講,是有技巧的。”
“我們要儘可能站在高處,讓所有人都看到你,並且在心理上形成一種高低落差,產生威勢,但又不能太高,使得自身脫離群眾,那樣聽眾無法切身處地的融入演講者,感覺演講者離自己太過遙遠。”
“最好的高度....”
馬維踩到了椅子上,“是離地麵幾十公分,一米左右,我們要奉行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原則,讓聽眾們覺得,演講者就在他們身邊。”
“其次,是音調的抑揚頓挫以及肢體語言,一位好的演說家,一定會在關鍵地方提高音量,通過音調的變化和肢體語言凸顯感情的碰撞,調動聽眾的情緒,引發情感共鳴,比如說...”
清了清嗓子,馬維臉色一板,手掌握拳置於胸前,左手用力橫掃,大聲說道:“我們!各位,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誰?!是那群高高在上,屍位素餐不斷剝削我們的貴族!為什麼他們生來富貴,而我們隻能在泥水中摔打?這公平嗎?!睜開眼睛看看吧!我們要拿起武器與他們抗爭,奪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權力!”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馬維跳下椅子,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望著瞠目結舌的克裡斯托弗說:“你之前的演講方式不夠完美,教義核心又沒有抓住聽眾的精準需求,勾不起聽眾的興趣,自然無法引起共鳴。”
“要想在智慧神教口中搶到肉,必須精、準、狠!”馬維說:“還有,一次演講的時間不要超過15分鐘,時間太長,會讓聽眾產生煩躁心理。”
看著馬維教導克裡斯托弗該如何演講,愛德華嘴角微微上揚,現在的他,愈發覺得...
自己當初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真理教會,確實是支潛力股。
而這支潛力股....
已經迎來了那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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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茲納緬斯基大教堂敞開了大門,一麵飄揚的旗幟懸掛在了教堂門上,鮮豔的紅旗之上,代表科技的火槍與代表工農的鐮刀交叉,上麵還有一顆閃亮的金星。
難民們路過教堂門口,總是不自主的多看幾眼。
臨近中午,克裡斯托弗運來了剛出爐的麵包,停在賑濟處,他豎起代表真理教會的紅色旗幟,搬了兩個木箱,緩慢的走了上去,在無數道好奇的視線中,深吸口氣,舉起了手中的鐵皮喇叭。
“各位...”
“你們相信真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