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彎下腰,撿起一根小臂那麼粗的樹枝,準備教訓兒子一頓。
啪啪啪....
不遠處傳來的鼓掌聲,使樹枝僵在了半空中,父子二人同時循聲望去,看到了一位梳著鋥亮油頭,裝扮精致的年輕人。
“十分抱歉,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一些談話,說實話很有意思。”
年輕人自雪地中走來,語氣謙卑,優雅行禮:“我叫芬恩·德羅斯特,來自花旗合眾國。”
聽到花旗合眾國,弗拉基米爾皺了下眉頭,詢問道:“你想乾什麼?”
“跟您談一談,關於真理....嗯,關於卡捷琳娜殿下的事情。”
芬恩·德羅斯特看了眼戈夫曼,輕聲笑道:“我非常欣賞您兒子的性格,年輕人不好色還能好什麼呢?跟其他嗜好比起來,好色其實危害最小。”
“小?”弗拉基米爾冷笑道:“他都快把家族賣掉給人家當軍資了,這種冤大頭危害最大!”
“我就是來降低危害的。”芬恩笑著說:“我不是敵人,也沒有敵意,能請您把槍收起來嗎?”
從鼓掌聲響起的瞬間,弗拉基米爾就拔出了身上常帶的轉輪手槍,對準了芬恩·德羅斯特。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也可能是條件反射,總之都是戰場上留下來的,警惕性非常高,不喜歡彆人站在自己身後。
見芬恩·德羅斯特孤身一人,不像是來暗殺自己的,弗拉基米爾想了想,把槍交給了兒子:“我去搜他身,你在這兒瞄準了,他要是敢反抗,你就把他射成篩子!”
“父親,還是我去吧...”
“少廢話!把槍拿穩了!你不是想支持卡捷琳娜殿下嗎?連槍都拿不穩怎麼支持她?”弗拉基米爾在兒子耳邊低聲說道:“眼睛不要離開獵物,彆讓隊友擋住你的彈道,時刻調整位置,見勢不妙就趕緊跑,相信自己的直覺。”
說完,弗拉基米爾朝著芬恩·德羅斯走去,戈夫曼也開始轉換位置,始終與父親保持平行,就像獵殺某頭黑熊一樣,充滿了警惕。
芬恩·德羅斯特臉上始終保持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舉起雙手,任由弗拉基米爾搜身,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弗拉基米爾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袖珍轉輪手槍,口徑很小,隻能用來防身。
“現在,你們願意聽聽我的建議了吧。”芬恩說道:“我已經表明了充足的誠意。”
“嗯,請進屋飲茶吧。”
弗拉基米爾掂了掂袖珍手槍,示意兒子可以放下槍了。
回到莊園彆墅,女仆端來了暖身的薑茶,芬恩凝視著琥珀色的茶水,確定裡麵沒有某種可疑的白色物體之後,滿意的說道:“葉戈羅夫男爵,您對卡捷琳娜殿下有什麼看法嗎?”
“年輕有為。”
“也就是說您覺得她太過年輕,經驗不足咯?”
“有什麼話直接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好,那我就直說了。”
芬恩放下茶杯,語氣嚴肅道:“我們花旗聯邦銀行,願意出資,支持貴家族,沒有任何條件。”
“支持?”弗拉基米爾皺了下眉頭:“支持什麼?我們家族不需要支持。”
“相信我,你們很快就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