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而已,宴會才剛剛開始呢....怎麼沒見到你的兩個弟弟?”
“哦,實不相瞞,他們在3號彆墅參加宴會呢,今天晚上我收到的請柬太多了,過會兒還要去4號彆墅一趟。”馬維坦誠說道。
笑容僵在臉上,二王子舒克裡懷疑自己聽錯了:“尼古拉斯你還接受了查爾斯和安德魯的邀請?”
“是的。”
馬維沒有隱瞞,他已經在宴會上露過臉了,就算他不說,第二天事情也會傳播開來,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誠實一點,反而更容易讓彆人接受。
二王子並沒有在馬維同時參加三場宴會的事情上過多糾結,很快就打起了精神,笑著說:“今晚我可請來了一位大人物,布蘭登大主教!”
聽到布蘭登大主教的名字,馬維眼皮微跳。
作為支持二王子的大主教,布蘭登就是二王子最大的保護傘,為了避嫌,布蘭登大主教很少會和二王子舒克裡同時出現,今天....
肯定是帶著目的來的。
宴會廳內,馬維見到了費雷德裡克男爵、斯圖爾特以及史密斯等人,還有二王子舒克裡的妻子尹麗莎白,相比起大王子的妻子,尹麗莎白就顯得有些平庸了,沒有像羅珊娜那樣的處事手段,禮儀方麵做的都很不錯,但就是讓人感覺她不如羅珊娜有手段,眼神太過單純,沒什麼心機城府的樣子。
或許這隻是馬維的錯覺,說不定尹麗莎白隱藏的很深呢?
相比起大王子查爾斯,二王子舒克裡的利益集團同樣龐大,但質量方麵稍微差了一丟丟,比如藥劑師工會的副會長,南倫敦金斯頓區的區長....
尹令區在西倫敦,是整個倫敦最富有的地方,那裡的區長,級彆雖然和金斯頓區的區長相平,但影響力截然不同。
這倒不是說二王子舒克裡比大王子查爾斯差,而是長子繼承製發揮了作用。
隻要查爾斯不犯錯,王位就一定是他的,除非教會出手。
可原本支持大王子的烏布利大主教已經成為了教皇,繼任者坎伯雷大主教也是大王子陣營成員,這樣看來....
大王子繼承王位,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也難怪二王子舒克裡有些急躁,誰麵臨這種緊急狀況,都安定不下來。
不過二王子在牛津大學的影響力非同小可,他的利益集團中,絕大多數都是畢業於牛津大學的社會精英,在倫敦各個區域任職,屬於握有實際權力的中層官員。
就連馬維昨天在科文特皇家歌劇院見到的詹姆斯·莫雷亞教授,都來參加了二王子舉辦的宴會。
“尼古拉斯,你看....”
和弗雷德裡克男爵幾人打過招呼後,二王子舒克裡拍了拍馬維的肩膀,眼睛看向宴會廳中央。
那裡聚集了一群男性貴族,他們簇擁著一位身穿紅色長裙,佩戴鑽石項鏈的美麗女人。
女人端著一杯紅酒,紅色的酒液將她皮膚映襯的更加白皙,一顰一笑間,都充滿了韻味。
“她叫芙蕾雅·德·舍瓦利,祖上是波旁人,四百年前機緣巧合下成為了溫莎王國的貴族,世襲至今,名副其實的公爵貴婦人。”二王子舒克裡笑著說:“她的丈夫,兩年前因病去世了,留下了大筆大筆的遺產,誰娶了她,可就是一飛衝天了....”
波旁人,四百年前成為了溫莎王國的貴族?
古老歸古老,隻是這個時間節點有些微妙....
不正好是溫莎王國和波龐王國百年大戰那段時期嗎?
那段時期,一個波旁人能成為溫莎王國的貴族,還是個公爵....
這得帶著一整個軍團叛變吧?
“殿下你的意思是...”
“尼古拉斯,大家都是朋友,我就說幾句真心話。”二王子舒克裡瞥了眼尤妮亞:“愛瑪今年才四歲,正是接受教育的最佳時機,你整天忙著做生意,家裡沒有人把持怎麼行呢?芙蕾雅是公爵家的女兒,家境優握,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都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曼施坦因家族曾經是古老的容克貴族,地位方麵你跟她十分匹配,如果你娶了她....”
“曼施坦因家族不僅可以恢複貴族稱號,還能正式成為溫莎王國的公爵家族,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