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馬維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說:“詹姆斯·莫雷亞教授,是布拉德利男爵的養子?”
“沒錯,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立刻趕回倫敦,從詹姆斯·莫雷亞教授身上著手調查,發現他早年確實有過被收養的經曆,隻不過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那時蘇格蘭場警察體係尚未建立,許多文件都被封存了起來,我找到幾十年前曾擔任倫敦地方治安官,現在是檔桉庫管理員的德魯先生,調取了當時的收養文件。”
說著,福爾摩斯從懷裡拿出一張破破爛爛,幾乎快要看不清字樣的紙張,馬維努力觀察,才從上麵看到了詹姆斯·布拉德利這個名字。
“莫雷亞是他母親的姓氏,因為被布拉德利男爵收養,才改姓布拉德利,後來布拉德利男爵家族沒落,他帶著露西前往邁索爾王國之後,詹姆斯教授將姓氏改回莫雷亞,考入牛津大學,並發表了一篇學術論文,名聲大噪。”
福爾摩斯說:“後麵我又去了一趟牛津大學,在幾位老導師口中,聽說詹姆斯教授早年曾多方托人前往邁索爾王國尋找一個女人的下落,始終沒有線索,一直到1855年,詹姆斯·莫雷亞才終於打聽到了露西居住在邁索爾王國的一處鄉下。”
“詹姆斯·莫雷亞親自趕往邁索爾王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當他回來時,身邊並沒有女人,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等等,你先等等....”馬維揉著眉心說:“按照你的調查,如果布魯克伍德小鎮1號公墓埋葬的露西·布拉德利是詹姆斯·莫雷亞教授的青梅竹馬,那豈不是說,詹姆斯·莫雷亞和管家先生有所關聯?”
“我懷疑詹姆斯·莫雷亞就是管家先生。”福爾摩斯說道:“是什麼感情能支持一個男人尋找露西·布拉德利幾十年時間?那可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詹姆斯·莫雷亞20歲成名,進入學術界,此後多年再無建樹,為什麼?很多導師都認為是他在尋找露西·布拉德利的事情上浪費了太多時間!”
“而且更關鍵的,詹姆斯·莫雷亞教授一生未娶,他沒結過婚,也沒聽說和哪個女人不清不楚,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他深愛著露西·布拉德利,哪怕對方已經死去,也無時無刻不在緬懷著對方。”
“白玫瑰象征的花語是天真、純淨、浪漫以及純潔的愛。”站在一旁的華生說:“每一個和管家先生聯絡的人,都需要前往1號墓地給露西·布拉德利送出一朵玫瑰花,我想,這些玫瑰花都是詹姆斯·莫雷亞教授送給露西·布拉德利的,日日夜夜,每時每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
馬維深吸口氣,幽幽歎道:“可惜,如果詹姆斯·莫雷亞就是管家先生,那他的所作所為,委實讓人無法接受。”
“你不是和管家先生見過麵嗎?”福爾摩斯疑惑道:“難道和你見麵的不是詹姆斯·莫雷亞?”
“不是。”馬維搖頭道:“我見到的管家先生,和詹姆斯·莫雷亞教授一點也不像,他們一個瘦高身材,頭發花白,一個身材魁梧,顯得有些臃腫,就算當時是晚上我也不可能認錯.....”
“要麼你見到的不是管家先生本人,要麼....就是我調查有誤,詹姆斯·莫雷亞並不是管家先生。”福爾摩斯說。
“沒事,既然已經鎖定了目標,那就慢慢調查好了,我已經派胖橘小黑打入了管家先生的陣營,找它們一對峙就真相大白了。”
馬維不以為然的說:“慢慢來,總歸能破桉的。”
福爾摩斯微微點頭,忽然轉移話題:“你最近跟舍瓦利公爵走的很近?”
“算是吧。”馬維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兩年前,前任公爵,也就是芙蕾雅·德·舍瓦利的丈夫安德裡斯落馬死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警方給出的結論是意外,何況黑比利一點也不普通,它是超凡生物,性情極度暴戾,難以馴服。”
“黑比利是超凡生物?”福爾摩斯愣了一下:“兩年前我見它的時候,它隻是一匹野性難馴的普通馬。”
“應該是血脈覺醒了,這不重要。”馬維聳聳肩,連女神降臨在他身邊的事情都發生了,一匹馬覺醒先祖血脈的事情很奇怪嗎?
封印鬆動,詭異事件隻會越來越多。
福爾摩斯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安德裡斯公爵的死,在我看來沒那麼簡單。”
“你可是當年調查桉件的偵探,警方給出意外死亡的結論,裡麵肯定有你的意見,你現在說這些,不是推翻自己以前的判斷嗎?”
“當時我確實沒有調查出問題,一切都很正常,但令我想不通的是,安德裡斯公爵在摔死之前的幾個月,一直罹患重病躺在床上,病情剛剛好轉就要騎馬,還指名要騎黑比利,換位思考一下,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對於安德裡斯公爵的死因,馬維很久之前就懷疑了,但他沒有證據,現在連福爾摩斯也這樣說,可能性一下子更高了。
“你懷疑是芙蕾雅動了手腳?”
“不知道,我不會對沒有把握的事情下定論。”福爾摩斯說:“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芙蕾雅·德·舍瓦利身上都充滿謎團,能走到這一步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我建議你離她遠一些。”
馬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一開始,他確實沒有接近芙蕾雅的想法,和對方接觸,也是看在二王子的麵子上,可事到如今,他懷疑芙蕾雅是至上四柱的大惡魔,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跟對方接觸了。
如果芙蕾雅真的是至上四柱,潛伏在倫敦,那麼馬維會在合適的時機...動手除掉她。
“爸爸!”
突然,站在桌邊翹著腳盛蛋糕的尤妮亞身體一震,猛的扭頭看向屋頂,緊接著低下頭,飛快的切著蛋糕,直到慢慢一大塊蛋糕盛進小盤子後,才把盤子放到桌上,端起桌上的大蛋糕,朝著馬維奔來。
與此同時....
馬維懷中的魔靈木盒,發出了劇烈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