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5日,亞瑟在攝政公園彆墅接見了願意投靠的北方貴族們。
沒有遮遮掩掩,一切都是光明正大,亞瑟就是要讓其他人知道,北方議員現在是他的人。
一見麵,麥金托什等人就向亞瑟表示了誠意,他們帶來了貴重的禮物,想以此換取亞瑟的關照。
桌上的禮物,亞瑟隻是看了一眼,並不感興趣。
“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是啊是啊,我們一定會支持四王子殿下您的.”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我更注重實際行動。”
亞瑟的目光掃過麥金托什等人的臉龐,忽然說道:“加入工黨吧。”
“加入工黨?!”
麥金托什等人眼睛一下子瞪圓,震驚之餘,滿是糾結。
加入工黨,意味著他們要徹底脫離原先的北方黨派,這是明擺著當叛徒!
當了叛徒,其他那些沒有加入工黨的北方議員,肯定會將他們視為敵人!
原本團結的北方議員就不再團結了!
麥金托什等人隻想留在倫敦,可從來沒有考慮過脫離北方黨派,加入工黨
“怎麼,不願意?”
亞瑟抬手一指大門:“門就在那裡,請自便。”
高文,此刻他是麥金托什等人的代表,連忙說道:“殿下稍等!請給我們一些討論的時間!”
“可以。”
亞瑟點點頭,起身走出客廳。
等他離開後,高文轉過身,看著猶豫不決的麥金托什等人,皺眉道:“不是都說好了嗎?殿下的要求必須答應,怎麼臨時變卦了?”
“唉”
麥金托什歎了口氣說:“羅素,你知道加入工黨的後果是什麼,以前我們在北方,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依靠團結渡過,北方才是我們的大本營,如果加入工黨,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們想踏足倫敦,想進入政治、經濟的核心圈,就必須付出代價。”高文冷冷的說:“這是更改命運的機會!一旦錯過,再想踏足倫敦就不知要多少年後了!”
這些道理,麥金托什等人都知道,他們也是做了心理準備的。
但事到臨頭,總歸還會猶豫。
高文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儘了。
本傑明家族在愛丁堡發展多年,早就與北方的貴族、議員們熟識,比如麥金托什議員,他可是高文父親的老朋友,兩家來往已經有上百年了,也正是看在這一層關係的份上,高文才會屢次勸誡。
誰沒有點利己之心呢?
高文不是聖人,他加入圓桌騎士也不是為了當聖人,而是為了複仇。
如今大王子死了,可他的仇還沒報,好在害死他父親的議員還活著,高文想親手除掉他們。
家族觀念,高文看的很重,他也很重視感情,應該說,在和諧家族成長的孩子,都會看重感情。
哪怕是一塊石頭,這麼多年也該捂熱了。
路,高文已經給他們鋪平,如何選擇,就看他們自己了。
踏足倫敦,意味著他們進入核心圈子,發展十幾二十年,變成真正的上流人士,說不定還能競選首相.
不管怎麼看,倫敦都比寒冷的北方更適合發展。
為了家族,為了子孫考慮
經過良久的思考,麥金托什做出了選擇,他決定留在倫敦,加入工黨。
工黨的前途是有目共睹的,工黨的崛起也是必然,加入的越早,好處也就越多。
麥金托什願意留下,有幾人卻離開了,他們已經習慣了北方的生活,如果要他們舍棄北方,來到南方定居,反而有些不適應。
北方是他們的舒適圈,在那裡,他們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不至於窮困潦倒,有勇氣打破舒適圈的人很少,成功的更少。
包括高文在內,屋子裡隻剩了8人,龐大的北方黨派隻有他們留了下來,其他的,都不同意加入工黨。
委托女仆召回亞瑟,高文帶領著麥金托什等剩下的8人同意了加入工黨的條件,亞瑟讓女傭端來香檳,歡迎他們的加入。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馬維的耳朵裡。
北方議員共有22位,隻留下了8人,約有三分之一。
這個數字,並不出乎他的意料,對於北方議員來說,加入工黨是一次挑戰,還是要放下尊嚴的挑戰。
“大哥,不打算投靠工黨,卻想留在倫敦的那些貴族怎麼辦?”萊文詢問道:“要把他們趕回北方嗎?”
“不用管。”馬維說:“自有保守黨和自由黨的人去對付他們,離開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倫敦,意味不會被未來的風暴席卷,至少是安全的。
可若是鐵了心的留下來,一定會被波及,寧肯冒著風險也要留下的貴族,足以證明他們的野心,不願意加入工黨,又說明他們無法馴化,既然如此
就彆怪馬維手段殘忍了。
搞定北方議員,接下來就是保守黨,與北方議員不同的是,保守黨在倫敦根深蒂固,想要動搖他們的地位可不容易。
這些老牌貴族,是真正的上流階級,他們過著奢華的生活,學習著祖輩流傳的宮廷禮儀,每一位都有權有勢。
北方貴族在他們眼中是不入流的,從窮鄉僻壤出來的土包子,有點小錢,可層次不夠,品味更是不行。
在倫敦貴族眼裡,除了倫敦,其他都是鄉下。
來自人上人的傲慢。
自由黨和保守黨關係不好的根本原因就在這裡,保守黨天生帶著一股傲慢之氣,與新興崛起的自由黨格格不入,互相鄙夷。
如果隻論財富,自由黨或許比保守黨更有錢,但要論及影響力和土地,保守黨遠勝自由黨。
自由黨裡多是商人,貴族寥寥無幾,保守黨多是貴族,擁有大量的土地。
工業時代,技術是最值錢的,莊園經濟的土地反而顯得廉價,尤其是一些遠離倫敦的地區,土地價格便宜的驚人,隻要花上幾百金鎊,就能從領主手裡買下一座小山。
對付這些舊時代的貴族,威逼恐嚇沒什麼用,他們和北方議員不同,與教會走的很近,是教會的貴賓,哪怕是自由黨也不敢讓科雷幫做的太過分。
要想找出保守黨內部的‘狗’,確實不太好辦。
就在馬維思索方法的時候,尤妮亞突然舉著畫本跑了過來。
“爸爸爸爸,你看!”
“你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