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便覺得自己的法力比先前強了一絲,哪怕這一絲極其的輕微,卻依舊對他有好處……而且,他有意在此地多停留一段時日,積少成多,自然就可以提升更多了。
吸收了這絲雷電後,晏長瀾再度伸手。
遊離在天雷石表麵的雷電頗有一些,尤其它剛剛遭遇雷擊,就更是積蓄起來,晏長瀾一邊輕微觸碰、一邊吸收,待其表麵的雷電儘數被他吸收之後,才輕鬆一笑,把那塊天雷石挖了出來,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得了一樣收獲,晏長瀾就繼續朝前方走去。
大約走過一段山壁後,他察覺右邊有一縷雷氣,頓時朝著那處仔細看去,而後他就發覺,原來那裡正有一道縫隙,而那縫隙內有一根極細的草莖,好似是由雷電組成,很是美麗。隻是這一根草莖太細小也太隱秘,若非晏長瀾雷屬性靈根極為純淨,怕是感知不到那縷雷氣,自然就莫要想著還能將其找到、采摘了。
晏長瀾走近那處,小心地將山壁鑿開,旋即用帶有雷電的法力包裹住手掌,一點點將其自山壁裡摳出來,又迅速抹去周遭的土石,將其弄乾淨後,裝入一隻玉匣裡,收入儲物袋。
這便是第二件收獲了。
比起那些在天雷峰中數日也難尋到一件能采集的雷屬性天材地寶之人,晏長瀾可說是極為幸運的,而他這幸運是否能持續下去,就看他是否可以依舊膽大心細,仔細感知了。
而晏長瀾此來正是為資源而來,他一心要都賺取一些,當然半點不敢怠慢……也因此,隨著他往山中越走越遠,他所得到的好處,也當真是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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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晏長瀾與淳於秀在約定的山腰之處相見。
因儲物袋已滿,晏長瀾來得也早,而他見淳於秀尚且不曾到來,就盤膝坐在最近的一塊大石上,一邊吸收這天雷峰裡無處不在的雷氣,一邊運轉功法,進行修煉。
大約等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晏長瀾陡然收起了功法,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
那裡……血腥氣好生濃烈。
晏長瀾眉頭微皺。
在天雷峰內殺人者不多,隻因到了此處以後,最大的敵人乃應是間或自空中降臨的雷電,自相殘殺反而並無必要了。
當然,有修士之地便有爭鬥,天雷峰裡也不例外,但這樣濃烈的血腥氣,至少也要殺上十幾人,方才能夠孕育而出。
若是在外麵,殺十幾人或許常見,可在天雷峰內,就不常見了……到底,是什麼人?
晏長瀾心中帶上十成的警惕。
不論來人乃是何人,他皆不會坐以待斃,若是對方執意爭鬥,他更不會畏懼。
但是晏長瀾才這樣想,那邊走來的人影便將麵目暴露出來。
待看清楚後,晏長瀾不由一愣。
那人……居然是淳於秀?
雖說她麵上還是一派靦腆羞怯,走過來時也不見半分煞氣,可她身上的確縈繞著血腥氣,與雷光混在一起,瞬時就被晏長瀾察覺到了。
此刻,晏長瀾也不知該是鬆一口氣,還是該納悶。
淳於秀與他分彆這幾日,於山裡居然殺了十餘人之多?這是為何?
但兩人雖以師兄妹相稱,實則並不熟悉,晏長瀾見不是敵人,也就不多問,隻看她一眼,說道:“淳於師妹,你我這就下山罷。”
淳於秀露出淺淺的笑容:“是,晏師兄。”她頓了一頓,“讓晏師兄久等了。”
晏長瀾搖搖頭,不多說什麼。
不過在下山時,他與淳於秀並肩行走,既不落在後麵,亦不將後背對著淳於秀。
淳於秀依舊沉默,似乎還是那樣溫順。
待下了山後,兩人去了客棧。
一切都好似沒發生過任何事,晏長瀾隻是再去買了幾個儲物袋收好,接著調息一番,把儲物袋裡一些在此地能賣出高價的天材地寶售出,換取靈石再收好。
除此以外,晏長瀾也打聽了不少天材地寶在此地與在外地價位的不同處,心裡暗暗斟酌,默默計算。
淳於秀不曾與他同行,在房裡足不出戶。
晏長瀾越發覺得奇怪,但也隻是一轉念,就拋諸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