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瀟府的三名金丹都很出色,流嵐府的金丹弟子也不遑多讓,尤其其中那名身穿黃袍之人,以其之能怕是連戰數人也要取勝,故而由他收尾,當真是將樓瀟府的金丹弟子打得連連後退,不得不迅速認輸了。
到此刻,流嵐府挑戰樓瀟府勝出,加之從前千年裡他們也多次取勝,這一次上府最末的名頭,就會落在他們的手裡!
那高懸於空中的元嬰老祖便也沉聲說道:“此戰流嵐府勝,為上府最末!”
此言一出,流嵐府上下喜不自勝,樓瀟府則是一片頹然。
大勢已去,堂堂樓瀟上府,最終也隻能淪落到中府了——哪怕是中府首位,卻也比上府相差甚遠,且能去爭奪神變果名額的元嬰老祖,也要削減到僅剩一人……何其吃虧啊。
如今下府與中府、中府與上府的兩場挑戰過去,宣明府保住了名頭,樓瀟府卻沒保住,兩場大戰,當真是讓旁觀之人看了個大熱鬨,紛紛興奮不已。
尤其一些花了大代價進來觀戰的,隻覺得這價錢著實不虧,是大飽眼福啊。
不過對於眾府而言,他們便要準備接下來的排位爭奪了。
排名越高,其府越有榮耀。
對於此事,眾府亦不會有半點怠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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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先前樓瀟府與流嵐府激烈對戰時,葉殊坐在石座上,麵色淡漠,似乎這場中之人再如何戰得激烈,也不能影響他半分一樣。
扈輕衣在一旁看得多了,卻覺得很是飽足,再多看下去也無所得,隻能算是長長見識了。
於金丹期修士出場那刻,扈輕衣倏然壓低聲線,提醒道:“大師請看那人。”
葉殊的目光順著扈輕衣所指看過去,便見到在流嵐府一方,有一名身著黃袍的修士,其手中持著一把折扇,正是風流瀟灑翩翩模樣。
“此為何人?”
扈輕衣微微地笑:“此人名為佘子魚,乃是流嵐府府城佘家的公子。而那位愛子身中奇毒的大人物,也正是佘家之人,如今便是帶著其子在佘家養病。”
葉殊頓時了然:“我等前往流嵐府後,要往佘家去?”
扈輕衣道:“正是。且那名大人物亦是佘公子的長輩,其子與佘公子乃是堂兄弟。隻不過,佘公子的年紀比大人物的愛子要大上許多,隻因大人物乃是多年之後才得一子。”
葉殊點點頭:“你提起佘子魚,可是他與此行有關?”
扈輕衣又道:“不錯。佘公子此次排位之戰後,便會與我等會和,帶上一應參與解毒之事之人,同去佘家。”
葉殊將她的話語在腦中轉過,方道:“其餘參與此事者,都在天誠府會合?”
扈輕衣再道:“正是。”
早先扈輕衣雖不曾明說,但她言語中卻有暗示。
此次他跟隨商隊來到天誠府,其實因著相距流嵐府頗近,他當是要去親眼看一看那中毒之人的。如今明說,他也並無訝異之色——先前他既答應了,就是已然默許。
葉殊不再多言,扈輕衣見他這般,也是鬆了口氣。
她此時便想著,若是真能讓功勞落在她的手裡,便再好不過……與此同時,她心裡居然有不小信心,隻因這葉大師在她眼裡實在神秘,仿佛但隻要他答應了,就無可難倒他之事一般了。
旋即,扈輕衣想了想,又說:“萬珍園仍在打探那名散修下落,在排位之爭結束後,必有結果。到那時,若是那散修果然在天誠府,則差遣人手隨葉大師同去尋他,若是他不在,則想來不曾離開風塵城,輕衣也定不會讓大師你失去那散修的下落。”
她這是再保證了一回。
葉殊微微頷首:“有勞。”
扈輕衣展顏:“大師不必客氣,此為分內之事。”
兩人說話之間,樓瀟府落敗,失去上府之名。
扈輕衣見狀,忍不住笑容更加嫵媚:“流嵐府得償所願,想必佘公子心情也是極好,之後輕衣當給他奉上一份賀禮才是。”
葉殊聞言,挑了挑眉:“既然要去叨擾,送一份賀禮倒也應當。”
扈輕衣有些詫異,但也笑道:“賀禮輕衣準備,不必葉大師破費了。”
葉殊道:“無妨,隻不過多練兩爐丹藥罷了。”
扈輕衣聽得,有些莞爾。
在這等煉丹師眼中,隨手兩爐丹藥不算什麼,可於他們這些尋常修士而言,兩爐丹藥的價值可是不菲……更何況,出自葉大師手裡的丹藥,想必不會是尋常貨色。
葉殊心裡也有打算。
以他如今這身份,多識得幾人也算不錯,而他要煉製的丹藥,自並非是那等見效極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