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眾多看客儘皆反應過來,這兩人原來是假裝如此,為的便是吸引那意圖做漁翁的修士上鉤,而他們兩人,根本就是來自同一府之人!
又過得一陣,又有兩人廝殺在一處,也同樣是雙方都搖搖欲墜,儘皆麵色慘白,似要兩敗俱傷。
但這一回晏長瀾卻出手了,他拙雷劍陡然斬出,徑直朝著其中一人而去,而那人猝不及防,儘管立時抽身回防,要將這一劍阻攔,但莫可奈何,此招未能極大,一股澎湃大力直直衝撞過去,就讓他被打了個正著,吐血倒飛出去。
與他對戰的那名修士則是轉頭看清晏長瀾,麵色一喜:“晏道友。”
他身邊有一頭青狼,居然是同樣出自於宣明府,來自禦獸宗的親傳弟子。
晏長瀾給了他一顆丹藥,讓他迅速吞服恢複,而他自己則是快步來到那名吐血的修士身前,取出其腰間令牌,再捏碎石塊兒,讓其離開場地。
另一邊,本來法力已然快要耗儘的禦獸宗弟子,如今麵色紅潤不少,強大的丹藥藥力在丹田裡流轉,讓他恢複了大半。
晏長瀾問道:“可還能走動?”
禦獸宗弟子道:“自然。不如結伴而行?”
晏長瀾頷首,也道:“自然。”
——的確,這時候要講究的便是一個人多勢眾,但凡是遇上了同府之人,那都要聯合起來,以便於抵抗彆府修士合圍的。
兩人便是同行。
同行之中,自也是遇見了一些弟子爭奪,因著此番是兩人一起,就有更多周旋餘地,若是不太厲害的對手,總是晏長瀾迅速出手將其擊敗,奪取令牌,捏碎石塊。而若是相對強些的,還是晏長瀾出手,可為了節約法力,便由禦獸宗弟子在一旁隱匿起來,尋找機會偷襲。
若是在尋常的切磋裡,眾多弟子必不恥偷襲一道,然而如今眾多弟子俱在一處爭奪,且丹藥、法力儘皆有限,此時若還不知變通,便隻會拖累同府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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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宣明府之人見自己同府的煉氣弟子在場中表現頗佳,且他們更能看清,其餘許多府內的弟子都有被排斥出來者,他們宣明府裡卻是一人不損。
過了些時候,晏長瀾與那禦獸宗的弟子又同一名萬法宗弟子相遇,結伴同行。如此一來,三人能有更多施展,以種種方式,取得的令牌越發多了。
宣明府一名長老含笑撚須:“算一算,當有十餘塊令牌了罷?”
另一名長老也麵帶笑意:“不錯,其他中府內,似乎隻有極少數與我宣明府令牌相當,多在我等之後。”
其餘長老都很是欣慰:“如此甚好。此次比起從前多次來,都要強上許多。我等如今排名有望上升,不至於墊底了。”
往往若非墊底,便頗為安全,並不會被下府挑戰。
而若是落在了最末位……則便容易與宣明府一般,每百年都有一場硬仗或是數場硬仗要打。
但也有長老提點:“雖如今看來還算順利,但世事瞬息萬變,仍是要萬千小心才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眾多元嬰老祖自都明白這個道理,皆是說道:“理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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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修士被驅逐,場中的修士數目越發少了,但他們卻也有其他手段,逐步尋找那些手中令牌更多的弟子。與此同時,同府中人彼此相遇的也越發多了起來。
譬如宣明府,晏長瀾自身與一名禦獸宗弟子、一名萬法宗弟子會合,而另一頭,餘下的四名宣明府弟子也會合了。
他們分成了兩撥,各自為戰。
晏長瀾的實力高強,不論是巧遇對手還是被人暗算,總是能夠帶著餘下兩人將對方令牌搶奪過來。
但是,當他們手中令牌越來越多,晏長瀾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便也很容易被其他急需令牌的中府之人盯上。
三人坐在一棵樹下療傷,突然間,晏長瀾陡然察覺到一股危機感,讓他渾身的汗毛都有些倒豎之感。
不對勁,此處必有蹊蹺!
當下裡,晏長瀾手指握住長劍,沉聲說道:“兩位道友,防備。”
禦獸宗與萬法宗的弟子神情一凜。
在之前的合作中,他們已然很是清楚晏長瀾此人對於危險的感知之力,如今雖說他們自身並無什麼察覺,卻也是立即防備,不敢有半點怠慢。
下一刻,從樹上就落下來一張巨網。
晏長瀾與另外兩名同府弟子迅速分散,朝著不同方向驟然一躍——
那巨網籠罩下來時,其邊緣處墜著許多約莫拇指長的刀片,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此刻因著晏長瀾三人躲開,這些刀片直接落在地上,腐蝕出點點焦黑色澤。
與此同時,周遭冒出了許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