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如此,葉殊和晏長瀾走一段後,都能見到有石杏液的清香彌漫,也能看見不少修士臉上的鬱悶之情。
晏長瀾一笑:“看來,隻得手這一次也不能傲慢,須得更小心才是。”
過了一會兒,眼見不少修士都是獨霸一株石杏樹,慢慢采摘,兩人也乾脆立在一株上麵生著不少石杏的杏樹前。
葉殊於那些互相遮蔽的枝杈之下尋到幾顆品相不錯的石杏,都由晏長瀾將其采摘下來,而摘得的石杏俱都完好無損,隻是每一顆在摘取時,消耗的時間著實不少就是。
自然,越是往後,晏長瀾越是手熟,對於每一顆石杏所需法力也成竹在胸,自然逐漸也快了些,但即便最快時,也隻是一刻鐘能采摘個四五顆罷了。
第一個時辰過去,晏長瀾所采摘者,總共二十三顆。
不過,其他修士采摘的石杏總有藥性流失處,唯獨他處,竟一顆未損。
葉殊問道:“長瀾,你法力用去幾成?”
晏長瀾練的是雙劍,素來耗費法力,自然於法力控製上多有打磨,如今麵對石杏時也從不怠慢,用法力照舊精細,如今稍微感知,回答:“約莫三成。”
葉殊微微點頭:“看來,這三個時辰可用儘了。”
晏長瀾道:“我總要給阿拙你摘個一百。”
葉殊也不拂他心意,說道:“好,我便等著了。”
晏長瀾聽他這話,果真更有乾勁,采摘石杏時,也是更為順暢。
第二個時辰裡,晏長瀾采摘了有五十餘顆,收獲著實不小。
那名始終不遠不近跟隨在兩人身畔的管事驚訝得很,他在此地看園也有不少時日,每數月都能見到不少來此采摘石杏的前十修士,那些修士雖有不少是常駐於此,采摘石杏換取資源,但是居然無人比得過這名少年——他采摘頭一顆時,分明手生得很,後來卻那般熟練,好似已做過千次萬次一樣。
管事見多識廣,便明白這名修士定然是對他自身的法力操縱自如,才會如此,故而後麵也隻是暗歎一聲此番怕是要叫人多占了便宜,並不多言。
不過,與管事一般對晏長瀾有所關注的一名前十修士,則是突然走到了晏長瀾的身側,問道:“道友,你這是什麼手段,可否告知一二?”
這話問得,可不太客氣。
晏長瀾專心致誌采摘石杏,正到起出石杏的緊要關頭,自然是並未立時理會。
然而那修士見他如此,怒從心頭起,竟是在晏長瀾即將起出那顆石杏時,隨手將自己手裡那坑坑窪窪的一顆扔了過去,不悅道:“我倒要瞧瞧,這石杏碰上石杏,能有如何。”
晏長瀾正在緊要關頭,手中石杏石皮尚未形成,若是當真被撞上,先前那些時間怕是白忙活了,然而若是要反擊,手裡法力一亂,也是白費。
他心裡頗為惱怒。
這人好生無理,采摘石杏時原本便不可打擾,他這般動作,豈不是挑釁?
晏長瀾眼一沉,有意躲開後,先給此人一個教訓。
然而在晏長瀾動手間,另一人先有了動作。
葉殊手指微微一抬,一縷指風過去,直中那顆破損的石杏。
那石杏陡然發出一聲輕響,被這指風打成了粉碎,半點也不曾影響到晏長瀾的動作。
故意出手的那修士更惱,看向葉殊:“你這是何意?”
葉殊淡淡掃他一眼:“滾開。”
此刻,晏長瀾剛好借機將石杏取出來,卻聽見葉殊這話,不由一怔。
他與葉殊同行多年,從不曾見他有如此……霸道之時。
而那修士便更不能想到,當即也顧不上是在石杏園裡,就要出手教訓葉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