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幾名同伴見狀,也都極快地圍了過來。
這幾名男修俱是築基期的修士,同行也有多年,但因著不過是散修出身,能踏入道途已不容易,本身的實力算是稀鬆平常,故而艱難築基之後,再想弄到足夠的資源修行就千難萬難。後來他們想了個法子,專找了個善於□□男修的女修加入他們之中。
這女修十分美貌,又很能拿捏,竟許多次都不必他們出手,就能在那些男修色授魂與時偷襲對方,搶奪資源——即便是那些心腸冷硬的,總也會因著瞧不起她而稍稍放鬆戒備,讓她能趁勢而為。這一回他們見那陸爭隨便就答應分給他們肉食,還當是個心軟的,沒料想反倒是這廝半點沒將女修的美貌看在眼裡,削起她的手指來也半點不留情麵!
於是男修們當然是要迅速上前幫手。
刹那間,數道攻擊一起打出,直逼陸爭!
絕不能讓那廝斬了女修,否則,他們要想再尋一個這等好幫手何其難也!
陸爭察覺到攻擊,自然是要抽身抵擋,追擊那女修的長劍也就迅速變換招數。幾下之後,他擋住了那些攻擊,也看出了這幾人的修為雖說與他差不離,但本事卻差上一些,並不算什麼難以應付的對手。隻是他們到底人多,且很狡猾,還是需要多周旋一番方可。
這般想著,陸爭越發沉著。
女修惱恨陸爭對他半點不留情,眼見幾位同伴纏住了陸爭,頓時恨恨說道:“竟敢無視老娘的美貌,非叫你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不可!”說罷,她揚聲提醒,“兄長們可注意了!”
幾個男修聽聞,都明白她的意思,陸爭雖不懂,卻也知道女修定是要施展什麼,當下裡更是有了十成戒備。
女修的身形陡然變得虛實難辨,隻眨眼工夫,她好像就已出現在了陸爭的身邊,正是猶若一隻神出鬼沒的彩蝶,叫陸爭一時間也難以辨明她真身何處。而女修在稍微試探過後,是胸有成竹,倏地來到了陸爭的身畔,輕啟朱唇,朝他噴出了一口粉色的迷霧。
陸爭瞳孔驟然收縮,迅速屏息。
然而他卻看到了女修得意的神情,還聽到她“咯咯的嬌笑聲——“晚了!老娘的桃花瘴隻要接近,便是屏住了呼吸也無用!”
果然,就在下一瞬,陸爭的眼中帶了一絲血色。
他感覺到一股十分邪異的力量自血中沸騰,讓他周身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而這股熱力伴著血液迅速地流遍全身,讓他的心頭一片火熱,似乎有一種極為難堪的欲|望升騰,要將他灼燒!
也是這時,原本在他看來並不如何的女修,仿佛被籠上了一層光暈般,美貌倍增,他忍不住噴出兩口灼熱的吐息,像是想要將那女修抓過來……陸爭知曉這情形不對。
那名女子美則美矣,在陸爭眼中卻是矯揉造作,那雙杏眼裡的算計之色幾乎叫他作嘔,又哪裡能讓他生出一絲半點的情|欲來?
也是陸爭這邪修非是尋常邪修,他曾是正道弟子,又為劍修,看待女子時對那等自矜自愛者有所好感,對賣弄色相之輩則反感厭惡,容貌美醜反在其次。
陸爭明白自己著了道,除卻那難堪的欲|望之外,他更感覺自己體內的法力運轉間似乎也有些窒礙,當下便明白形勢更加嚴峻了。
與此同時,那女修則籲出一口氣,緩緩地退到一名男修身邊,被他護著。
這等桃花瘴的法門,她亦不能輕易施展,施展一回都要傷了元氣,若非陸爭著實難對付,她也不會這般了。
陸爭勉強控製自己,出手越發淩厲。
若是不能在藥效全然發作時將這些修士斬殺,他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那幾名圍攻陸爭的修士則反而在行動間謹慎了許多,他們不急著殺死陸爭,而是儘力躲避,要等著陸爭所中藥效發作更加激烈。
陸爭一時間也沒有法子,他眼中視線更為模糊,漸漸隻能看見幾個朦朧的影子,他自己的吐息也越來越灼熱,額頭上都滾落了無數熱汗。
漸漸地,陸爭出手變慢了。
隨著身上幾處涼意與疼痛襲來,他知道自己是受了傷,已然有些不支了。
再這樣下去,非死在此處不可!模糊間他想著,外頭正是黑沙暴肆虐時,他此刻出去,雖生機不大,卻比在這裡任人宰割,狼狽不堪好……
如此想著,陸爭勉強提起最後一絲精神,就要往廟外去,可圍住他的幾個修士怎麼肯?都紛紛快速出手,要攔住陸爭的去路。
眼看著,陸爭根本不能脫出重圍,身上的血跡斑斑,下一瞬,廟門再看,一道劍光急速而來,直接將距離陸爭最近的那名男修斬首!
而陸爭,正被那熱血灑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