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煬冷著臉出來,於他看來,如今正是爭奪排名時,他與餘杭飛並列第二,可這鄭錫卻挑戰了他,分明是認為他不如餘杭飛。
因此,在與鄭錫對戰時,宓煬上場便施展了極強的秘法,直接將鄭錫打敗。
鄭錫無奈,隻好定死在第五排位。
再接著,原本第四的卞靜雪挑戰,她思索之後,挑戰餘杭飛。
餘杭飛料想此女是覺著他不及晏長瀾,心裡有所不服,與宓煬擊敗鄭錫一般,同樣使出秘法,極快地將此女打出了爭鳴台!
卞靜雪早有預料,安穩地坐在了第八位。
她雖也可以挑戰汪鐵龍等排位更低之人,但實則她因汪鐵龍之故傷勢很重,消耗更是極大。既然不論與何人對戰皆無勝算 ,便不如領略一番府內驕子的本事,也算值得了。
到此刻,就隻有爭鳴府兩位驕子還不曾挑戰了。
晏長瀾排行第一,無可挑戰。
場中一片寂靜。
以往兩次,到得最後時,總是爭鳴府的兩位驕子爭奪前後,如今有了三人,且宓煬和餘杭飛並列,不知該當如何?
依眾人看來,應當是他們兩個先決出勝負來,再由其中勝者與晏長瀾交手,更為合理。
餘杭飛與宓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來到了爭鳴台上。
果然,他們亦是如此選擇。
不過餘杭飛和宓煬都知道,即便他們並非並列第二,而是一人在先一人在後,也定然是先與彼此戰過一場,爭一個輸贏,再論其他!
第一寶座上,葉殊看了兩人一眼,側頭對晏長瀾說道:“看來,這兩位始終都隻認定彼此為對手,對你這排在頭名的,反倒並不如何在意。”
晏長瀾一笑:“那我便將他們之中的勝者擊敗,自然能叫他們在意起來。”
葉殊也隻是隨口一說,但晏長瀾這反應,倒是叫他覺得有趣。
“也好,總歸是要戰上一場的。”旋即,他又微微一歎,“隻是此番我原想借機讓你養出無敵氣勢來,然而為得獎勵,挑戰你的爭鳴者不多,你真正對戰的次數也不多。之後即便能擊敗兩名驕子之一,戰得少了,氣勢也難免不足。”
晏長瀾問:“那阿拙的意思是?”
葉殊道:“此戰之後,先取獎勵,再解決了阮姑娘之事。過後你我尋個地方,去磨礪你的氣勢……總歸不戰個幾十上百場,也談不上什麼無敵可言。”
晏長瀾對此並無異議:“一切皆聽阿拙之言。”
再說那宓煬與餘杭飛,他們對彼此都極為了解,一同立在爭鳴台上後,便已向對方攻擊而去。
兩人一個周身騰出雲團,一個法術掀起大浪,互相爭鬥,姿態極為嫻熟。
不幾個呼吸時間,這對戰已十分精彩了。
一時間,場內場外,看客們爭鳴者們,見著這一場對戰俱是如癡如醉,尤其兩大頂級宗門的其他弟子們,見識到了各自門中驕子的手段,也都是迅速印證己身所學,紛紛從中領悟起來。
隻是縱然再如何看得仔細,這一場對戰也和以往的每一次般,全然瞧不出哪個更勝一籌,也看不出最後誰會勝出。
葉殊也仔細觀之。
大約半個時辰後,晏長瀾忽然說道:“阿拙,你以為哪個能贏?”
葉殊道:“長瀾以為呢?”
晏長瀾手指指向餘杭飛:“應是他罷。”
葉殊目光微柔:“巧了,我亦這般以為。”
晏長瀾心下暗歎。
若是阿拙並不這般想,倒是可以同他打個賭,湊個趣了……
至於為何驟然想著打賭,他卻也不曾深思。
又一炷香後,爭鳴台上兩人俱是強弩之末。
隻見宓煬榨乾了丹田了的每一絲法力,於雙臂環抱之間釋放出一頭水龍,其龍形雖還不甚清晰,可那龍頭的凶猛之勢卻已叫人極為駭然。
餘杭飛神情凝重,十指連畫,在身前形成滾滾雲層,叫那龍頭一瞬紮入,龍行雲動,最終還是將這頭水龍的法力儘數消磨掉了……
再接連數個回合之後,餘杭飛還剩一絲法力,宓煬卻錯估了一分,就此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