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朱家兄妹(1 / 2)

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處,都不曾有什麼言語, 末了相視一笑, 各自修煉起來,積蓄了一會兒法力之後, 他們用手指比劃論道,十分愜意。

這情景似乎與從前一般無二,但若是仔細瞧去,便會發覺實則很是不同。

修煉了小半日, 有人在外輕輕叩門,並由傳音法陣傳來一道柔婉的女音:“天字三號客艙中貴客且知曉,靈船將要升空了, 若是有什麼不便, 還請告知。”

葉殊和晏長瀾回過神。

晏長瀾揚聲道:“無事,貴船自便罷。”

那柔婉女音又道:“是。”

旋即, 外麵再無人聲傳來。

這時候, 阮紅衣自房中走出:“晏師兄, 葉大師,方才似乎有人來?”

晏長瀾替她解釋:“是靈船上之人前來提醒, 如今即將升空。”

阮紅衣一愣,隨後麵上有些神往之意。

晏長瀾見狀,好笑道:“可是想去瞧一瞧靈船如何升空?”

阮紅衣麵色微赧:“讓師兄見笑了。”

晏長瀾道:“無妨,若是想瞧,出去瞧瞧便是,左右也並非什麼隱秘。”

阮紅衣又忍不住看向葉殊。

葉殊微微點頭, 同晏長瀾道:“你我也去罷。”

晏長瀾略訝然。

葉殊道:“你我既然上了這艘靈船,也該看看其他乘客俱是何人,心中有數才好。如今靈船升空,想必有許多乘客也都願意瞧一瞧熱鬨。”又或是,與他有一般的想法。

晏長瀾明了,起身道:“阿拙所言甚是。”

見兩人一同出去,阮紅衣悄然跟在他們身後——此時此刻,她又覺得自己若是出聲,於兩人而言便是打擾了。

走出這上等艙房,踏上甲板,葉殊和晏長瀾立在圍欄前,正見周圍風起,靈船緩緩上升,朝外看去,隻見周遭的景致漸漸有些模糊,靈船越拔越高,垂目俯視,便見下方人、物儘數化為微塵一般,四野開闊,叫人心中也開闊起來。

大約盞茶時間,靈船已至高空。

周圍雲層滾滾,氣浪滔滔,自四麵八方朝著靈船撲打過來,又見靈船上光華一閃,就有偌大的防護罩顯現,把那些雲團氣浪儘數彈開,無能影響船內分毫。

阮紅衣站在一旁,手撫欄杆,不由發出一聲驚歎:“好生壯觀!”

此言一出,忽而有一聲輕笑自另一邊傳來,就叫她麵上現出一絲緋紅來。

葉殊幾人朝那方看去。

隻見一名頭梳雙髻的黃衫少女捂唇,神情裡帶著些尷尬。

在她身後,一名身著華貴法衣的年輕修士走過來,朗聲致歉:“對不住幾位,舍妹頑劣,方才失禮了。”

黃衫少女連忙走到年輕修士身邊,朝著幾人襝衽而禮:“還請見諒。”

阮紅衣慌忙道:“先前是我失禮才是。”

晏長瀾見她不知如何應對,上前一步道:“是我等頭回乘坐渡空靈船,一時驚訝失態了。”

那年輕修士看他們態度坦然,不由心生好感,主動拱手說道:“在下朱廷,與舍妹琳琅隨船而行,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晏長瀾恍然,亦拱手道:“原來是靈船主人家的公子。在下晏長瀾,這位是我道侶葉殊,與師妹阮紅衣,此次出行,勞煩貴船帶上一程了。”

朱廷聽他報上名來,麵容帶笑:“原來是天劍宗的晏親傳,先前朱某因故不曾去觀賞爭鳴大會,事後方聽聞晏親傳在其中大放光彩,正很是懊惱,如今能與晏親傳結識,也算了卻了一樁心願了。”

朱琳琅好奇看向晏長瀾,一笑兩個小酒窩:“原來你就是風雷劍,瞧著果然挺厲害的。”

晏長瀾微頓,還是說道:“兩位謬讚,兩位道友風姿卓然,能與兩位結識,亦為晏某之幸。”

朱廷一笑,又讚:“晏道友的道侶氣度高華,聽聞其在爭鳴大會上也顯露出極高的造詣,與道友果真天生一對,叫人欽羨啊……”

晏長瀾極少與人這般“寒暄”,想了想,隻能再道一聲:“謬讚。”

葉殊也朝朱廷頷首致意。

朱廷時常在外跑船,接觸的人不少,見兩人這般模樣,便知道他們非是那等“熱情”的性子,就不再有太多客套話,隻是笑著請他們一同在靈船上走一走,為他們大致介紹靈船各處,並提了提如今船上有諸多護衛,定然能平安抵達風音府雲雲。

葉殊等人也未拂了他的好意,隨著他一邊走,一邊聽。

朱琳琅聽著覺得無趣,就漸漸落在後麵些,與阮紅衣在一處,同她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來。

阮紅衣初時有些局促,不過朱琳琅很是活潑,她自己原也是個活潑性子,不多時,兩人就已說到一起,彼此間很是親熱了。

前方幾名男修亦有注意兩人,見她們相處得好,笑一笑後,也就不去管她們。

走了一圈,自船艙裡走出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

葉殊神情淡淡,暗中卻將路上所見之人一一掃過,稍作打量。

儘管靈船上應是安全的,但先前畢竟受了提醒,安知那位生出貪念的金丹真人不會有什麼法子也混到此間?還是小心為上。

大略看過後,葉殊不曾發覺有什麼不妥,但警惕之心亦不曾全去。

而晏長瀾與朱廷交談一陣後,則受了他的邀請,去赴船上的一場小宴。

這小宴的主辦者,正是朱廷,而他所邀請之人,正是租下上等艙房的大多數修士,以及少數中下等艙房中人。

小宴舉辦之處,為一間較大的艙房,如今已擺好了酒菜。艙房中分為眾多小幾,每一張都能坐下幾人,葉殊、晏長瀾等坐在其中一張後,還有許多修士也都陸續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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