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洞府(1 / 2)

晏長瀾迅速上前, 手中重劍朝前方一攔, 登時那虎爪便與重劍相撞,發出一聲爆響!妖虎暴退,口中嚎叫不已, 而晏長瀾運轉法力,又噴出一口血來,麵色自蒼白變得潮紅,仿佛方才那一擊用了不小的力氣。

妖虎見狀,心下狐疑, 伏地低吼不止, 似乎不能分辨先前力氣那般大的劍修如今這模樣, 究竟是真是假?

它這邊因著與晏長瀾剛剛交手,有些迷糊,那邊李子豐的等人卻以為晏長瀾這是舊傷未愈再添內傷, 就想:也不知洞府內中還有什麼危險, 可要儘快推進,將這天狼最後的本事壓榨出來方可。到那時,那個公子還不好對付麼?

於是, 李子豐等人越發賣力與自己麵前堪比築基的妖獸對戰,而晏長瀾這邊, 那妖虎也不管晏長瀾是真是假, 凶戾的虎眸中閃過一絲殺機,隨即赫然自旁邊撲殺而來!晏長瀾毫不畏懼,隻是仔細壓製自己的力道, 偽裝出一副氣弱之態,一邊仿佛險象環生地同妖虎周旋,一邊護住葉殊,再一邊暗中觀察李子豐那邊對戰的情形,眼見那邊雙雙合力將他們的對手殺得奄奄一息時,他也就爆發一般接連數劍,大汗淋漓地除掉了妖虎。

妖虎直至臨死前還百般不解,也不知這劍修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在洗刷它麼?但它如今說不出人語,終究隻得怨恨而亡。

葉殊這才走上前,很隨意地將妖虎屍身收取,那邊李子豐等人也恰好殺滅了妖獸,同樣有人將獵物收到儲物袋中。他們是二對一應付妖獸,故而到最後並未怎麼受傷,即便是有點小傷,他們也很快吞服丹藥,仍舊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李子豐道:“諸位道友,我等再往前走罷。才剛到洞口就有這三頭妖獸伏擊,再往裡麵怕是還有更多危險,行走間要更加小心才是。”

眾人都說“自然”。

薛勁突然說道:“這回還是得有人在前方帶路才是。”他一頓,“不如薛某先去,之後再換其他道友就是。”

他這般說,其餘人當然都無異議,也言“承情”。

晏長瀾護著葉殊走在中間,二人都已察覺,他們從先前到此刻,皆是被那些修士有意無意地圍在最中央,如此可說是將最為安全之處給了他們,也可說是他們始終在被包圍之中,一旦遇上什麼事……他們怕是插翅難逃。

·

三頭妖獸守護之地正是洞府中通道的入口,幾人殺死了它們之後,由焦孜彤拿出一顆夜明珠浮在半空,照得方圓數丈之內猶如白晝,纖毫畢現。

而周圍亮了,眾修士看清周圍的情景,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通道前也有個寬闊的平台,恰好可以容納三頭妖獸伏趴守衛,可是再往前幾丈後除卻數尺寬的一道長橋——即他們先前所見之通道外,兩邊空蕩蕩的不見落腳之地,竟然是萬丈深淵!

可想而知,在先前一片漆黑時,若是眾人與妖獸爭鬥時不慎落得遠些,便極有可能落下那深淵去——可莫說有禦風之術,並不會因那深淵而摔死——那深淵裡還有頗大的風,風中蘊含著一種極為凜冽的力量,若是在其中禦風,怕是那風會化為利刃,乾擾修士施展法術,到時候即便是築基修士又如何?這般高不借力地摔下去,也是必死無疑的。

其餘人後怕時,葉殊的目光卻是落在對麵懸崖中間的凹槽處,若是不細看,許是不會察覺於那處正鑲嵌著一顆灰撲撲的珠子,幾乎與懸崖同色,而那珠子每逢有風吹來時便微微轉動,隨後那風穿過珠子,就變得隱約帶了一絲淩厲,與旁的流風彆有不同。

那珠子恰巧葉殊認得,是一種名為黑煞珠的自然生成之物,於這懸崖之間鑲嵌此物,山風便化為黑煞風,一旦近人,就能將修士的法力阻礙幾分,甚至若是此物多了,怕是修士一旦被風卷入,法力便會仿佛被封禁一般,幾乎任人宰割——著實是一樣瘮人之物。

另幾名修士認不得它,卻能察覺風中異樣,也足夠驚悸了。

李子豐喉頭滾動,嗓音乾澀,又道:“快些過去罷,諸位多加小心。”

晏長瀾立即守在葉殊更近處,其他修士也都是深吸一口氣,唯恐過去時有什麼不慎之處。

而後,一行人中擇取表麵法力最高的周洪先行,另幾人隨行。

葉殊與晏長瀾,此番仍在中央。

好在這石橋高是高,卻還算平穩,不多時,眾人緊張卻順利地走了過去。

隻是腳剛落地,就有一股異香撲麵而來。

周洪立即道:“快屏息!”

然而他雖提醒得快,卻也晚了些,焦孜彤嗅到了這香氣,正是呆呆怔怔,一張美貌的麵容上笑容癡癡,神智已被異香所迷。李子豐稍稍恍惚已然恢複,葉殊與晏長瀾也僅僅愣了一愣,薛勁身在最後,倒是沒什麼妨礙。

周洪連忙攬過焦孜彤,警惕地看著前方。

“我等要先找到異香的來處,將其禍根除去,否則怕是往裡麵走一些都要被其阻礙。”

葉殊道:“周道友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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