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攻擊十分猛烈, 劍修亦極強大,晏長瀾身形微晃, 已化為一道雷光, 極快來到那一頭巨大的海獸前方。
這海獸儘管堪比築基巔峰,可在能越級挑戰的晏長瀾手中,卻也隻是一劍下去,便將其頭顱劈得開裂, 隨即再數劍斬落, 海獸已然沒了聲息。
對於這等強大妖獸,晏長瀾自是不會浪費, 伸手一招,其已被他收入儲物戒中。
而後, 他轉過頭, 看向那幾個被追殺的修士。
修士共有四人,一女三男,女修是少女模樣, 尚且不曾築基,先前能夠逃脫全因護著她的中年男修——他衣著打扮、對待少女的態度, 俱是個忠心耿耿的管事模樣, 有築基四重修為。還有兩名男修則是護衛裝扮,也都是築基四重。
這一行人, 除卻作為主子的少女以外,其他三人修為皆不算弱,隻是他們遇見的海獸更強許多, 就叫他們不得不逃命了。
此刻,四人都踏著法器懸浮於一旁不遠處,原來是他們原本急速逃離,見到晏長瀾主動過來後,看出他是前來相助,一時不知是否應該繼續逃走,可還未做好決定,在此稍稍猶豫,晏長瀾卻已經將那追得他們慌不擇路的海獸斬殺,屍身收起……自然就是目瞪口呆,這會兒也不能反應過來。
不過,那名中年管事還是經曆世事多的,迅速回過神,輕輕喚了少女一句:“小姐,我等該去謝過那名道友救命之恩。”
少女也立即恍然,連忙整一整因逃命而淩亂的衣衫,很大方地帶著幾名家仆飛過去,朝晏長瀾行了一禮,道:“晚輩白鳳瑤,多謝恩人相救。”
她還為築基,自稱晚輩也頗合適。
晏長瀾客氣道:“不必多禮,乃是公子吩咐。”又問,“公子適才吩咐於某,若幾位有為難處,可上船稍作休息。”
白鳳瑤幾人逃命許久,法力消耗巨大,而原本乘坐的那船也因海獸追殺不及收起,如今若是不接受對方好意,恐怕就得漂泊海上,一來無法調息恢複,二來也可能遇見其他海獸,到時無力抵擋,便未必再有人前來相救了。
當下她就滿麵感激,道:“多謝道友,也多謝貴公子,晚輩等人愧領好意了。”
晏長瀾並不多言,隻讓出路來,說道:“請。”
那中年管事、兩名護衛都聽從白鳳瑤之言,對視一眼後,恭敬跟在白鳳瑤身後,一同朝著那艘寶船所在之處而去。
以他們的眼力也可看出,此為有天然禁製的上品法器,很是不凡,即便他們見多了好東西,此物也能入眼……
到了船前,白鳳瑤幾人先停住身形,見到甲板上立著一位眉眼間帶著淡漠的年輕修士,其一襲青衫,神情平靜,正朝這邊看來。
白鳳瑤便略略行禮。
隨即,她就見那青衫修士微微抬手,道了一聲:“諸位請。”
幾人聞言,就都來到船上。
白鳳瑤眸光一掃,已見到尚未吃儘的魚肉,心下了然,知是自己等人落難,才打斷他們用餐,過去相救,又有幾分感激,也有一絲歉然。
她道:“多有打擾,萬般感謝。”
葉殊道:“不必多禮,諸位請坐。”又吩咐道,“天狼,去做些吃食。”
晏長瀾應道:“是,公子。”
白鳳瑤還要推辭,但葉殊已取出幾隻杯子,烹茶斟上,她也就不再說話,又見長幾上先前擺放著的是兩人的吃食,於是就也吩咐:“鐘叔,陳大陳二,你們也都過來坐。”
中年管事與兩名護衛很是順從,也都小心坐在白鳳瑤身邊靠後處。
這時,葉殊袖子微擺,幾杯靈茶就輕鬆出現在白鳳瑤等人麵前,道:“請用。”
白鳳瑤立即端起來,輕啜一口。
一旁那位中年管事鐘叔見狀,就想要阻止,可他還沒來得及表現,已被十分了解他的白鳳瑤先行製止,不得不住口。
葉殊自也將一切收入眼底。
略飲過後,白鳳瑤試探道:“晚輩白鳳瑤,還未請教,前輩如何稱呼?”
葉殊道:“吾名葉搴,與隨從天狼出來曆練,誤打誤撞來了此地,大約打探了些消息後,如今正要去往東三島落腳。”
白鳳瑤立時笑道:“這可巧,晚輩所居之處,正是東三島。如今承蒙前輩恩惠,既然同去東三島,前輩不如去晚輩家中小住一段時日如何?也叫晚輩有個略微報答前輩的機會。”
對方都已說得這般謙遜,葉殊自也無不應的道理,就點了點頭,道:“如此多謝。”
白鳳瑤忙說:“前輩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