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許家(1 / 2)

眼見那在天瀟宗胡作非為一番的兩個劍修轉瞬無影無蹤, 天瀟宗眾多元嬰幾乎忍不住要摧動大法力前去追趕, 但天瀟宗宗主很快冷靜下來, 老祖們一掃下方, 再一掃四周,麵色乍青乍白,再也無法在宗門外久留。

饒是諸多老祖修行數百年, 已算是經曆豐富,在這一刻, 依舊是前所未有的難堪。

尤其天瀟宗宗主,視線掃向昌洪時充滿怒意,更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殺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心胸狹隘難成大器!

之後, 這位宗主一拂袖,厲聲喝道:“還不回宗?”

昌洪這時氣得渾身發抖,即便他先前在頭發被削去的刹那就已立時運轉法力, 將之再度催生出來, 可那副難看的模樣也早已落入在場所有人的眼裡。自修行以來, 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而如今他堂堂三境修士,被宗主當眾嗬斥, 偏生因著他犯下大過,隻能受之……他隻覺眼前一陣發黑,滿腔憤懣、那風淩奚給他留下的諸多暗傷、還有先前的後怕驚悸,全都淤堵在心頭, 若非他強自調節,恐怕已然忍不住要一口血噴將出來!

最終,他腦中嗡嗡作響,已不知自己如何開口地應了一聲。

“是,宗主。”

再一刹那,眾多元嬰都極快地回到了宗門之內,天瀟宗的長老們也紛紛開始動作,束縛內外門的弟子也都趕緊回去宗門裡,並勒令他們在短時間內,不論是要曆練抑或是其他皆要暫停,都莫要離開宗門,等待宗門下令……

至於外界而來的其他視線,也都被關在了天瀟宗外。

約莫在頗長的一段時日裡,天瀟宗都將緊閉門戶,不會搭理那些怪異的眼神。

而天瀟宗這番遭遇的來龍去脈、所有細節,也都被圍觀之人儘數宣揚出去,不斷擴散,成為無數修士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因此事,天瀟宗顏麵掃地,同時,也成就了驚天劍主風淩奚與滄瀾劍主淳於有風的威名。

·

天緣府府城,許家。

修煉靜室中,兩名年輕修士相對而坐,其中一個身著華服,手持一把折扇,扇骨非金非玉,不知以何種之物打造,正在胸前比劃,而對麵的似乎是個劍修,並指成劍,不時劃出絲絲縷縷的劍氣,與那折扇互相交錯,鏗鏘有聲,卻將法力威能都限製於方圓三尺之地。

二人如此乃是切磋,也是要將法力磨礪圓潤,故而殺傷力小,實則是考驗技巧,見招拆招。

在練得一陣後,華服的那位先收了手,搖著折扇道:“哎呀哎呀,不敵不敵,不打了。”他笑容很是倜儻,“燕清的暴風真意更暴烈了,我這點本事,當真是抵不過幾個回合。”

另一人相貌英俊,麵色卻嚴肅,這時也收起劍指,同他說道:“你這把折扇上法術也是出神入化,不過是你太憊懶,總好似弱氣三分。”

——這兩人,正是堯鳳劍宗的牧燕清和許家嫡係許靖之。

因許靖之給出傳送陣的消息,讓葉殊與晏長瀾兩人得以逃脫元嬰老祖昌洪的天羅地網,自然是要受到昌洪責難的。牧燕清與許靖之交情莫逆,也甚是敬佩晏長瀾的劍道實力,在此事上便要與許靖之站在一處,乾脆就在許家住著,又極快給堯鳳劍宗去了消息。

牧燕清所在那一脈人才濟濟,就出了一位元嬰劍修陪他同住許家,而許家的元嬰也一直在家族內修行,都要護著這兩個小輩。後來昌洪果然前來,一番交涉,到底無可奈何。

隻是昌洪雖走了,這事卻還未完全過去,為了避免萬一,牧燕清便一直在許家小住,與許靖之一同修行,互相印證雙方所學的法門。

不知不覺間,也過了許久了。

兩人數日一切磋,如今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次而已。

停下來後,依照平時之舉,他們就該各自占據靜室一角打坐修行積蓄法力,也好早日將修為推進到築基巔峰,尋求結丹契機。

但就在兩人將要起身時,突然有人在外叩門。

許靖之挑起眉,揚聲道:“進來罷。”

牧燕清也跟他站在一處,心中略有好奇——許家規矩森嚴,若無要事,在他們正在修行時,理應無人前來打擾才是。

下一刻,門被打開。

門外走進一個體態高大、隨從模樣之人,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居然是個金丹三轉的修士。

雖說許家有兩位元嬰老祖,可金丹三轉修士也不多見。

這位,分明是修為最高的那位三境老祖身邊跟隨多年的心腹。

許靖之神情中帶上幾分敬重,姿態收斂,說道:“東柏叔怎麼來了,可是祖爺爺有吩咐?”

許東柏也並未因修為高便倨傲,隻是笑著說道:“七少爺,我來通報一聲,可有兩位了不得的客人前來見你。那兩位客人就連老祖也不能怠慢,故而讓我來叫你,和燕清少爺同去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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