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葉殊將三陽真火注入另一道天然禁製之內,和同樣和其中的天然神通融合。
——因著葉殊擇取煉材時有所控製,這兩道禁製中生出的天然神通很是特殊,可以收納任何攻擊、法術,並將之十分穩固地儲存,形成一道類似於符寶之物。且這玉牌很是靈活,不僅隻消修士灌注一縷法力即可激活,即便不曾引氣的尋常人,也可以將血滴入認主。如此一來,滴血之人若遇上生命危險,這神通中封鎖的攻擊便會自動激活護主了。
不論是三陽真火還是風雷真意,都攜帶著葉晏二人的氣息,雖說都隻能各用一次,但比之符寶來說,卻更少桎梏,更容易驅使。
做完這些,葉殊將玉牌重新交給朱雪瑤,又同夏族長說道:“我與長瀾不日將往上界,日後恐怕再難相見。此物仍做個信物,待日後有緣再見。”
上界?
夏族長心頭一震。
此世許多尋常人、小家族小勢力根本不知還有上界一說,夏家雖也不大,到底也算有些底蘊,族中得過一些古籍,內中有所記載。隻是上界之路早已不能尋覓,怎麼忽然這兩位就能前往上界了?而這上界,又要如何才能前往?
但再多問題,夏族長都不曾出口發問。他固然極為好奇,可既然這位葉大師並未細說,便該是不可說的,他自該識趣。
隻不過,日後雪瑤她得了些本事,也不知是否還有機會能拜入府城內的宗門——仇恨已平,雪瑤更得到許多好處,更多要求,便不該再提。
因此,夏族長隻是沉聲說道:“那便預祝兩位此行順利了。”
葉殊微微點頭:“多謝。”
這時候,阮紅衣才對夏族長說:“日後我與夫君或要常來探望雪瑤,還望夏族長莫要嫌我二人打擾。”
夏族長笑道:“兩位客氣了,我夏家歡迎之至。”
陸爭並未說出“多探望”的話語,倒不是他全然不掛念朱雪瑤,不過他自知自己是個邪修,哪怕守住了底線,在很多人眼裡依舊名聲狼藉。他若多來個幾次,對夏家有害無益,一個不慎,就要給他們掛上個“勾結邪修”的名頭。夏家畢竟不是天劍宗,與邪修來往之事,到底還是承擔不了。
夏族長早已瞧出了陸爭身上的危險性,見他不說,也未過多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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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片刻,接風宴已然備好。
夏申長老前來相邀,幾人也就隨之赴宴。
宴後,葉殊等人便又告辭。
夏族長知道他們此來目的已成,並不挽留,隻與夏長老一同目送眾人登上飛舟,又與來時一般,破空而走。
臨行前,晏長瀾幾經思索,仍是又留了一個信符給夏族長。憑此信符,不論日後朱雪瑤是前往宣明府拜師,還是行走曆練,或能受到天劍宗幾分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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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飛舟消失後,夏族長牽著朱雪瑤的手,送她回房間去。
路上,始終乖巧的朱雪瑤終於問了出來:“父親,他們是你極親厚的同門嗎,為何送我那許多東西?”
夏族長頓了頓,慢慢回答:“確是你父親極親厚的同門,待過幾年,再仔細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