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的功法極其高明,靈雨又是靈氣所化,哪怕他隻有金丹境界,恢複起來也極為快速,隻過了短短一刻餘,就已法力儘複。
隨後他睜開雙目,眼中神光微動,又是精氣飽滿之態。
晏長瀾一直守在旁邊,見狀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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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葉殊和晏長瀾一同離開客棧。
剛來時,葉殊已想要往荒嶺處去參悟陣法,但因著煉器時便生出感悟,自要先將之好生琢磨一番,以將此靈光捕捉,便不曾前往。
之後煉製驚雷錐,葉殊更無閒暇分心,直至如今三十六支儘數煉成,他便有意與晏長瀾同去,既是參悟,也為驚雷錐充盈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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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街道上,葉殊仍舊是個生麵孔,但卻有幾個修士與晏長瀾打招呼。
原來晏長瀾在葉殊煉器期間,於街道上第一家對戰台開始,每日在其中與人切磋。他也不使出風之真意,隻或是淬煉雷之真意,或是不用真意與人交手。
雷屬性修士大多好戰,出手後大開大合,晏長瀾用重劍時也極為狂放,且有無敵氣勢在,可謂十分狂猛,堪稱百戰百勝。雷屬修士在此地待的時日久了,也常有結交的友人,自己戰敗後便呼朋喚友再來挑戰,晏長瀾皆不推拒,再又戰勝。
一家戰過便往下一家去,晏長瀾法力雄渾,恢複法力所需時間不多,每日能連戰許多場,當真猶如一道驚雷般,連番地在諸多對戰台上炸過,交手過許多雷屬修士。
漸漸地,知曉晏長瀾之人自然多了,交手一番後,見晏長瀾性子爽朗,大多也覺投契,屢戰屢敗的有,前來結交的亦有,對他生出敵意的倒是少見。
因此莫看晏長瀾在此處的時日不久,可也算是許多修士的“熟人”了。
不過此前葉殊閉門不出,並無認識他的,此刻眾人見他走在晏長瀾的身邊,雖不知他與晏長瀾是什麼關係,卻也不至於尋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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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著街道來到鎮外,往驚雷荒嶺的方向行去。
越是接近荒嶺,雷氣越濃,若說在鎮中時不過是能察覺到、叫人覺出躁動,逐漸接近荒嶺時,其雷氣哪怕隻觸碰到露在外麵的皮肉,也有一種灼熱暴躁之感,幾乎是有無數極其細小的雷電在體表彈跳一般,仿佛要生出一絲痛楚之意。
葉殊道:“若煉體的本事差些,便要被擊傷了。”
晏長瀾讚同道:“的確如此,此處的雷氣沸騰,有煉體之效。”
此言不假,兩人一路走到,到了此處後,抬眼之間,便可見到前方道路兩旁有不少修士盤坐,裸露半身,任由雷氣纏繞周身。
其麵上多有不適之色,此舉分明正是在借機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