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床榻上美貌婦人沉沉……(2 / 2)

趙筠很快就不去想那些了,眼眸晶亮,很快便肯定地點頭,隻是又想了想,卻還是有些遲疑道,“……隻是,會不會累著姨母?”

姨母身子本就柔弱,準備膳食這樣的事想必是辛苦的,趙筠擰著眉,正想拒絕,卻見姨母已經伸手過來了。

阮秋韻伸手揉了揉女郎的腦袋,唇角彎彎笑道,“又不是天天如此,怎麼會累著。”

婦人的柔荑溫熱柔軟,動作又輕又緩,女郎又有些紅了,隻抿著唇笑了笑,低低應了一聲嗯……

回到客棧時,已經是申時了,天還未暗下去。

客棧四周都有部曲守著,身披戎甲的部曲大多高大壯碩,手持刀劍看起來氣勢凜冽非凡,這幾日不知嚇跑了不少不明所以的行人。

見不遠處披著鬥篷的婦人帶著小婢緩緩走來,他們神色一凜,皆是收了刀劍垂首問好。

林軒今日也在,他罕見換下了往日裡花枝招展的華服,穿上一身玄色輕甲,見婦人帶著婢女走過來,亦是有些忐忑地垂首問好。

“林軒小先生好。”

阮夫人一如既往地柔聲有禮地問好,這卻讓林軒更加不敢抬頭了,隻覺得一貫胡說八道慣了的自己心裡虛地厲害。

阮秋韻並未注意到林軒的不對勁,帶著春彩進了客棧,很快就上了樓,在上了樓後,看了眼自己對麵的客房。

當看到對麵的房間關著門時,婦人心微不可察覺地鬆了鬆。

她將春彩手裡拎著的空食盒拿過,看著春彩笑道,“先回屋吧,小二應該很快就將晚食送上來的。”

春彩斂眉,福身應是。

婦人推門進了房間,將門栓栓好轉身往裡走,抬眸後神色一頓,輕緩的腳步停住。

屋裡沒有點燈,因此這個時候,屋裡已經是有些昏暗了,些許赤色的霞光透過隻開了半扇的窗牗映入,落在圓案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坐在椅子上,麵容陷入明暗中,看不清神色,手搭在圓案上,好似正百無聊賴地輕敲著。

婦人愣住。

緊接著手裡的紅木食盒猛地跌落在地,頂層盒蓋開了,盒身東倒西歪,裡頭已經洗乾淨地碗箸也被儘數撒在了地麵上。

她麵色微白,即便明知道客棧底下方全是對方的部曲,自己其實早已是避無可避,卻也還是忍不住朝著身後退去,轉身迅速將門栓拉開。

“夫人見著褚某便想離開,竟是這般不喜褚某?”

身後笑意盎然的男聲傳來,語調聽起來竟似還有些委屈,婦人搭在門栓上的手停住,眼睫顫顫巍巍地抖著。

就是不願過去。

可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已經兩日未曾同夫人見麵了,褚峻是牽腸掛肚,早有些受不住。此時見著豐腴美豔的夫人,隻覺得這心底便好似竄了火一般,熱意上湧,竟是片刻也等不得。

夫人,他的夫人……

隻起身徑直就來到背對著自己的婦人身後,眸色幽深地垂眉望著婦人帶著顫抖的身軀,延頸秀項,腰肢似柳……隻下一刻,有力的臂膀就環了上去。

腰肢不盈一握,抱在懷裡馨香滿懷溫香軟玉,男人呼吸一窒,長臂一撈,而後疾速往回走,褚峻徑直將婦人抱起來入了裡室。

婦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整個人被置於軟榻上,回過神後,星眸又開始沁出淚。

似想起什麼,竟又顫顫抬眸看著對方一側的臉,可屋裡卻是沒有點燈,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隻能大概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

客棧準備的軟榻本就狹小,婦人一人躺著也才堪堪足夠,這上了兩人便就更擠了。

褚峻上了榻又徑直將婦人抱在懷裡,待注意到夫人的眸光後,竟撫了撫自己昨日被扇了一巴掌的臉,話裡裹挾著濃濃笑意,

“夫人那日打得不疼,印子倒是很快便散了,倒是讓夫人手遭罪了……”這話聽起來,竟還有些遺憾一般。

擔心外甥女,阮秋韻心裡其實是不願意得罪這樣的人物的,可那天在馬車上,她實在是心急,徑直打了對方一巴掌。

阮秋韻被他緊緊地摟著,動彈不得,心臟急促地跳動著,聞言也隻是垂眉抿唇不吭聲。

不搭理人,像生悶氣似的。

褚峻挑眉,又低聲道,“夫人莫惱,若是夫人歡喜,隻管現在再給褚某來個幾巴掌……”

要印上重重的印子才好。

婦人還是不吭聲。

褚峻亦不勉強,隻將視線落在外間灑落一地的碗箸上,頗有些吃味道,“夫人,這是做了吃食,給趙女郎送過去?”

阮秋韻垂睫,聞言頓了頓,隻輕嗯了一聲。

“趙女郎好運道,竟能吃著夫人做的吃食……隻是不知褚某何時才有這般運道。”男人歎著,聽起來竟有些酸言酸語了。

見對方提起外甥女,婦人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語。

褚峻亦不在意,他錮著婦人的腰肢,幽幽甜香不斷湧入鼻腔,臉又忍不住紮入了夫人的脖頸裡,肆意吸吮著夫人身上香甜的氣息。

婦人被他拱地實在難受,忍不住朝著一旁側了側,咬著下唇,眸泛星點淚意,眼尾緋色,潮紅自凝脂的肌膚逐漸浮現……

“夫人…”

不知多久,垂首的郎君終於舍得抬頭了,眸光灼灼地看著婦人啞聲帶笑,“褚某想要為夫人製些衣裙,隻是聽那些繡娘告知,想要為夫人製衣裙,隻是還缺一些……”

缺些什麼?

男人舉動的停下,讓婦人混亂的思緒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阮秋韻又側了側眸,看著神色怪異的男人,心中卻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卻見嘴唇殷紅的郎君眸色幽深,輕輕俯身在自己耳側,啞聲笑道,“…這製衣裙,還需要夫人些許尺寸才是。”

“我舍不得讓旁人這般親近地觸碰夫人,夫人,不如就讓褚某親自為夫人裁量吧……”

裁量尺寸…

如何裁量?

怎麼裁量?

阮求韻有些迷茫,可更多的卻是不安,泛著淚意的眼眸眨了眨,細白的手指蜷著,唇瓣輕顫著想要問清楚一些,卻很快就被男人從衣袍袖口出拿出了一樣物什所吸引。

長長地被圈成一團,上頭還打著結,被拿出來後就散開了,甚至還彎彎曲曲地落在了自己的衣群上,這是……繩尺?

當初家裡製衣時,蘇姨曾經也用過這個給自己度量尺寸,所以,所以這是……婦人心有些慌,可脫口而出的拒絕卻是被堵住了。

明明方才還是禮貌的輕詢,此刻卻又強勢地容不得拒絕。

昏暗的房間裡,一方狹小的軟榻上,粗手粗腳的郎君化身儘職儘責的“繡娘”,量好一個報一個,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量地不準確,還要重新多量幾次。

可又實在生疏,量地準確的竟比不準確地還要多,帶著啞色一個個尺寸被報了出來,落在了婦人的耳朵裡……

……

無論那個朝代,百姓們對於身披戎甲的士兵,似乎都是會心存畏懼的……阮秋韻立於窗牗旁,看著底下因畏懼部曲私兵而寧願繞道的百姓,抿了抿唇。

“春彩,你可知曉,如果我要租賃下一個宅子,該怎麼做才好。”猶豫了許久,阮秋韻還是輕詢道。

春彩正在用著燒開的水泡著熱茶,聞言抬眸有些訝異,“夫人是想著,到客棧外頭去住嗎?”

婦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手腕上帶著些許緋色,有些失神喃道,“如今這般,住在客棧裡,總歸不好。”

而且如果離開了客棧,住進了自己租賃下的宅子,也許不會這般放肆擅闖民宅吧……這般念頭才出現,婦人就想起昨夜堂而皇之地待在自己房間裡的人,心裡滿是不確定。

可不管怎麼樣,起碼還能不打擾到旁人。

春彩想了想,道,“若是需要租賃宅子,得尋牙人才是。牙人都在牙行裡,雲鎮便有,想來這盛京中亦是有的。”

她這般說著,就將茶壺放下,俏生生地站了起來,“夫人您等等,這掌櫃肯定知曉,我下去問一問掌櫃。”

長的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風風火火地轉身就跑,轉眼就奔出了房門。

阮秋韻怔住,回過神後無奈笑了笑,也下了樓。

年紀不大的小二在櫃台旁探頭探腦,機靈可愛,阮秋韻眸帶笑意,想了想,從袖子裡摸出了幾顆棗子,遞了過去。

小二接過,眉開眼笑地說謝謝,又小跳著來到婦人身側說著一些話,掌櫃看得心驚,隻覺得自己心都快跳出來的,生怕這個缺心眼大侄子擾了貴人,忙把人打發走。

掌櫃躬身垂著頭看地,不敢抬眼,聽著貴人的娓娓道來後,馬上道,“西坊那邊便有個牙行,裡頭莊宅牙人不少,貴人若是想要憑宅,隻管去西坊即可……”

西坊。

婦人若有所思,對著掌櫃道謝,在用完朝食後,便帶著小婢朝著掌櫃所說的西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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