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蛇蛇的貌美人形娃娃(1 / 2)

許念僅僅睡了三個時辰就醒了,她先是恍惚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了姬月白,接著她去看對方的氣息,確認對方還活著。

她又從儲物袋裡取出療傷的靈草搗碎了,給姬月白換藥,這時她驚奇的發現,對方身體上深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淺一點的傷口已經長出了淡粉色的新肉。

許念目瞪口呆,這是何等恐怖的恢複力,她將之前秘境裡撿到的葉子小心的用嘴叼著和尾巴配合折成了碗狀,再用藤條和樹杈將這樹葉製成的碗盛了盛了雪水掛在火堆上,把水燒開後再放溫,用以給姬月白清理傷口。

許念擦著擦著,看著可怖傷疤旁的皮膚肌白勝雪細膩如羊脂,對比之下顯得觸目驚心,實在是為對方感到可惜。原本她還打算稍稍留點靈藥以備自己受傷時使用,這時也不再心疼,將靈藥厚厚的的敷在姬月白的傷口上,希望她這麼漂亮的軀體以後不要留下礙眼的疤痕。

這些日子裡,許念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姬月白還活著沒有,再然後就是頂著靈石修煉,修煉餓了就頂著風雪出去捕獵。她將自己以前褪下來的蛇皮蓋在姬月白的身上,讓那殘留的氣息震懾林中的野獸,使得它們不敢靠近。

不過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獵物屬實不太好找,她把凍起來的小溪鑿開一個口子,蹲在冰麵上,用好不容易刨出來的蚯蚓釣了幾條小魚,又在這山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才逮到一頭傻麅子,許念拖著獵物往回走的時候還在惋惜,那天她怎麼不把洞穴裡的熊瞎子留下當儲備糧呢,那麼大一頭應該能夠她吃好久了。

吃飽喝足後,許念閒來無事,用尾巴戳了戳姬月白軟乎乎的臉蛋。

在她這些天的辛勤照料下,姬月白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身上的許多傷痕隻剩下一點點淡淡的印子,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不愧是她養的娃,真好養活,經過這段時間的照料,她已經下意識的把姬月白當成她養的貌美人形娃娃來擺弄了,欣賞著對方美麗動人的臉蛋,也彆有一番趣味。

而儲物袋裡靈草還剩下一些,等那些靈草都用完,那點淡淡的痕跡應該就全部消失了。

許念一邊出神,一邊用尾巴習慣性的rua姬月白滑滑嫩嫩的臉頰。

她撿回姬月白已經小半個月了,一直在照顧對方的傷,對方乖乖巧巧的昏迷,傷口在靈藥和自身強大的恢複力下快速愈合,表麵上看已經和健康人一樣無異,可奇怪的是遲遲沒有醒過來。

該不會是被雷劈傷了腦子,成了植物人了吧?

許念正想著,忽的感受到了一股自下而上的視線,它順著感覺垂頭看去,正好對上了那雙漆黑冰寒的眸子。

許念抖了一下,赫然發現自己的尾巴還戳在對方臉上。

她光速收回尾巴,訕笑道:“那個,你臉上有蚊子。”

說完她都想給自己來一巴掌,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

許念睜著著一雙無辜的圓眼睛一臉真誠的看著姬月白,企圖讓對方理解並寬恕自己。

姬月白也看著她,隻是點漆似的眸子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緊接著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落下來,

“蛇…蛇…好可怕,不要吃我。”

許念呆住了。

許念足足緩了一分鐘,才湊上前去,抬起尾巴指了指自己,遲疑道:“你……不記得我了?”

姬月白貼在牆角,害怕的用手抱緊許念的蛇皮,漂亮眼睛裡還噙著晶瑩的淚珠,極度驚恐的顫抖著搖頭。

許念沉默了一會兒:“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的過去,你來自哪裡?”

姬月白神情有些懵懂,她雖恐懼卻下意識順著許念的話回想,卻馬上因疼痛捂住了腦袋:“不知道,我想不起來。”

許念心裡一個咯噔,壞了,這女人真被雷劈壞腦子了。

因之前見慣了姬月白狂拽酷炫的樣子,許念如今看到她這樣受驚小白兔一樣軟萌的樣子,總覺得十分的違和,十分的不適應。

隻是頭一次見姬月白這樣兒的可憐模樣,許念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比如說騙她說自己其實是她媽媽,但是由於自己把唯一的化形果兒給她吃了,所以她現在是人形……許念心中想象了一下,姬月白喊自己媽媽的樣子,頓時一陣暗爽。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過來並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萬一有一天這個女人腦子突然恢複了,發現自己竟然把一個肮臟低級的妖物當做媽媽,恐怕會當場把她削成蛇生刺身。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妖了,萬一以後姬月白清醒了,沒準還給她記一大功,順便給她解開那不能傷人的誓言呢。

於是許念儘力裝成一副和藹的樣子,以一種溫柔的快要掉雞皮疙瘩的聲音對著縮在角落的姬月白輕哄道:“你不記得了嗎,我是你曾經救過的小青蛇呀,我曾發誓如果你有難我會結草銜環來報答你,又怎麼會吃了你呢?”

姬月白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麵前那青蛇看起來長三米有餘,身粗約一尺,通身是鮮豔的碧綠,蛇腹卻是糯色,它衝著自己說話時粉色的蛇信一吐一吐的,間或露出那一對尖尖的毒牙,怎麼看都是一條危險至極的妖獸,根本不像是一條會報恩的好蛇。

許念也明顯的感受到了姬月白的戒備,她又著急的開口:“你看,你還抱著我的蛇皮呢,我要害你怎麼會把蛻下來的蛇皮給你蓋著,怎麼會把好不容易屯的靈草都給你療傷。”

姬月白低頭一看,蔥白似的手指抖了一下,原以為蓋在身上的是輕盈的軟被,實際上竟是那青綠色的蛇皮,而隨著她的動作,肩頭也落下了失去藥效的靈藥殘渣。

她此時對許念的話已經信了幾分,從原本警惕懼怕到現在顯然放鬆了許多。

許念見狀甩了甩尾巴,開始了王婆賣瓜的行為:“彆看我這樣,我可是一條好蛇,你聽過白蛇報恩的故事嗎,我就是故事裡白素貞那樣的熱心腸的蛇蛇!”

姬月白放鬆下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瞧著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所以你也想要嫁給我當媳婦嗎?”

許念呆滯了一瞬,接著慌忙解釋:“不,沒那回事,我們人蛇殊途……”

辯解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卻瞧見對麵的姬月白如放心似的悄悄鬆了一口氣。

果然,這個女人哪怕就是腦子被雷劈傻了,也是懂得如何氣人的。

許念氣鼓鼓的把身子背過去,她暫時不想再看這個女人。

姬月白這會兒信了青蛇的話,它似乎真的是來報恩的,確信了這點的她手指戳了戳看起來好像氣鼓鼓的蛇,想了想,安慰道:“當不成情人,還可以當主仆,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許念聞言回頭懷疑的看著這個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她真的是失憶了嗎,該不會是閒著沒事逗自己玩吧?

忽的想到什麼,許念把之前姬月白身上儲物袋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姬月白有些茫然的搖頭,隨後道:“讓我看一看。”

說著,她接過許念遞過來的儲物袋,纖長的手指摩挲著月白色儲物袋上繁複漂亮的花紋,隨後嘗試著打開。

之前許念用蠻力都沒打開的儲物袋被姬月白輕輕一撥就打開了,這儲物袋竟然還是認主的。

許念有些好奇,湊上前去:“這裡麵有什麼呀?”

姬月白將手伸進去,摸出到了一把帶著繁複花紋通身冰寒的劍,還有一些蘊含著豐富靈氣的瓷瓶,以及嶄新的衣服,還有一堆看起來流光溢彩卻不知道怎麼用的法寶……

許念好奇的用尾巴把那把寒劍卷起來拿到眼前端詳了一會兒,這劍和姬月白上次用的劍不一樣,看起來更加貴氣好看了一些,還沉甸甸的,她學著姬月白之前的模樣,用尾巴咻咻的揮劍,不過怎麼也揮不出對方那種流風回雪似的瀟灑感覺。

許念放棄了掙紮,她用尾巴從那堆東西找出一身乾淨的衣物來,卷到姬月白身前:“不要再披著蛇皮了,換上這個。”

姬月白拾起她遞過來的衣服,拎的高高的,左右端詳了一會,有些不太熟悉的往身上套。

隨著她的動作,覆在身上的蛇皮順著雪白的肌膚上滑落,從鎖骨向下,直到那片誘人的起伏……

許念尷尬的轉過身去:“我去添點兒火,你可彆凍著。”

她用尾巴卷著木棒挑弄著劈裡啪啦的火花,又添了些柴,把火堆燃的更旺了些。

忽的,許念聽到姬月白在叫她,以為她換好了衣服,叫自己有事,她轉身遊過去。

扭頭卻見那個女人弱弱的跌坐在虎皮上,腰帶虛虛的垂落,衣衫淩亂的散開,羊脂玉一樣的肌膚與虎皮形成強烈的對比,清透的鎖骨下方一顆殷紅的小痣,隨著她的呼吸與胸口一同起伏,原本無瑕的膝蓋這時已經磕紅了一大塊。

偏偏她美麗的眸子還委屈的看著自己,眼尾泛著餘紅,愈發的惹人憐惜。

許念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一時間竟然鬼使神差的將對方的本來麵目拋到了腦後,湊上前去輕聲安慰著對方:“沒事吧,是不是摔疼了,等我回頭再去把那熊瞎子打了,用它的皮把這山洞鋪的軟軟的,就不會磕疼了,好不好?”

色令智昏的的許念馬上清醒了過來,不過她仍試圖說服自己:畢竟是她精心養了小半個月的人形漂亮娃娃,她可是親眼看著她一點一點好起來的,如今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姬月白看著許念,此時也不怕她了,她薄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到口剛準備說出卻又停下咬住了下唇,一副羞於啟齒的樣子。

許念好奇的湊上去:“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姬月白將臉側過去,使自己不去看她,小聲道:“這衣服我穿不好,總是鬆開,你幫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