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摸摸消失,她有些不情願的調整回了原來的姿勢,乾巴巴道:“好耶,要出去玩了。”
姬月白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變化,心中愈發的不解,它們妖獸都這麼善變嗎?
不過到了街上,許念很快又活潑起來,她開始激動的指揮著姬月白:
“那裡那裡,那是什麼,好多人啊,快過去讓我看看。”
“哇哦,這雜技看起來和真的一樣。”
“噫,竟然真有人比武招親。”
“蕪湖,那糖人捏的好特彆,給人家也買一個嘛,月白~”
她就好像是剛出山的山頂洞人一樣,在花花世界裡見什麼都新奇,烏溜溜的眼睛看的目不暇接,在姬月白頭頂歡快的指揮。
而姬月白這時已經拎了一包竹葉糕,幾隻滕編的螞蚱,還有兩個精巧的糖人。
糖人一個是姬月白,一個是許念。
當時那捏糖人的老爺爺一見姬月白便靈感大發,一邊參照著姬月白,手中趁著糖的溫度快速的捏製成型,不僅如此,他還巧妙的拿捏了姬月白身上那股子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神韻,一時讓許念對這精湛的技藝感到歎為觀止。
當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這之後,姬月白又指了指頭上一動不動擺造型的許念,說想再做一個這樣的糖人,那老頭兒明顯敷衍了起來,他做的時候甚至都不看許念一眼,手指揪了個團,一捏一拉身子就成型,隨手掐出尖尖的蛇尾,然後用木棒胡亂戳了戳蛇鱗,又一筆畫了雙瞪的和燈籠似的眼睛……
許念一時間眼睛都瞪圓了,若不是有口難言,她真想上去和這老頭理論,這哪裡像她了,這圓滾滾的好像泥鰍一樣的身子,這睿智的眼神,啊呀呀呀呀,這破老頭區彆對待太過分,簡直是氣煞她也。
更讓許念生氣的是,姬月白接過那醜糖蛇時,還衝那老頭說了一句“捏的很像。”
過了一會兒,許念終於憋不住了。
“我和這醜糖蛇像嗎?”
姬月白不假思索:“像。”
許念被她氣了個倒仰,憤憤道:“哪裡像了?”
她心裡深深覺得自己比那醜糖蛇好看了起碼有一萬倍。
“嗯……”姬月白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圓圓的眼睛,吃的鼓鼓的小肚子,還有喜歡卷來卷去的尾巴,這些看起來都和你一模一樣。”
哈?一模一樣!
聞言,許念的自信心一時間有些崩塌了,她一直自認為,自己就算不是玉雪可愛,人見人愛,好歹也算是一條可愛秀氣的小青蛇。
可是這女人竟然說自己,和那醜糖蛇一模一樣……
難道她之前自認為的都是假的,實際上都是她對自己的美顏濾鏡,其實她就長姬月白手上那醜糖蛇一個樣子?
許念越想越覺得可怕,連帶著腦海中浮現的背景畫麵都是那張呐喊的世界名畫。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正當許念在腦海中苦苦掙紮的時候,姬月白忽的被一個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