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噬魂道人周身圍繞著一股子令人生畏的凶殘煞氣,他方才一擊未解決許念,被姬月白攔下來,心中大為不爽,這時趁許念不備又出手如閃電向她殺去。
許念被他二次偷襲,氣的當場破口大罵:“你個老逼登,這麼大歲數了不搖碧蓮,竟然偷襲我一條蛇。”
那噬魂道人萬萬沒想到她一條蛇竟然罵的這樣臟,下落的身子不由閃了一下,卻被姬月白得了破綻,隻在瞬間她身若流星,劍似驚鴻直衝他要害斬去。
許念自然也不能會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當即躥身上去,與空中的姬月白對那噬魂道人來了個上下夾擊。
噬魂道人心中暗罵這蛇妖卑鄙,此時他麵對上方襲來的鋒銳的寒芒劍光完全不敢去硬接,退路又被那蛇妖堵了個嚴實,危急之刻他咬破拇指疾速淩空畫了個虛符,瞬間閃身於幾百米之外。
他死死盯著那身著天元門道袍的年輕劍修,想不到他叛出天元門不過短短二十幾年,門中便有了如此才驚絕豔的人才,不過雙十年華就已經步入金丹,這樣千百萬人裡都難出一個的絕頂好苗子……今日就要隕落在他手裡了,一想到這裡,他便激動的難以自抑。
得想個辦法讓這劍修和那卑鄙的蛇妖分開,到時候以他半步元嬰的修為,虐殺一個剛步入金丹前期的黃毛丫頭不過是輕而易舉。
“正道之首的天元門修士,竟然和一條肮臟的蛇妖攪和在一起,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
“這妖物陰險狡詐,你救這妖物難道不怕它在你不備時反咬你一口?”
“我們高階修士的血肉對於它們來說可是至上的美味。”
噬魂道人三言兩語挑撥著劍修和那蛇妖的關係。
他在許念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度上蹦迪,把許念給氣的跳腳:“老登你給我下來,有本事潑臟水你有本事下來啊,我保證不咬死你。”
噬魂道人裝作沒聽見,同時暗暗觀察那劍修的反應。
卻驚恐發現,對方眸光冰寒,修長的手指拂過長劍,手指所過之處劍身鋒芒暴起,遠超金丹期的恐怖的威壓四散開來,無數的散發著極寒氣息的冰藍色靈氣光團出現在她身邊,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儘數向那噬魂道人攻去。
噬魂道人心中大駭,怎麼可能,元嬰期才能催動的無量劍陣,就這麼被這個小丫頭輕輕鬆鬆的使出來了,此時他心中愈發陰狠,必須得除掉此女,今日得罪了她若不斬草除很,任由其發展下去,死到臨頭的恐怕就是他了。
他驅使萬鬼塔中厲鬼以身抵擋那無量劍陣攻勢,同時幾個撤身,飛快向城郊方向遁去。
“他要跑了!”許念向噬魂道人逃脫的方向連著拍了十幾道雷擊符,卻隻堪堪拍中了一道在對方屁股上。
那噬魂道人在空中被電的一哆嗦,原本還有些仙風道骨的胡子也因此被炸成一團,隻是他顧著躲避姬月白的追殺,顧不上管許念,隻用那怨毒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許念,恨不得將她活剮了,心中隻盤算著先虐殺了這劍修,之後再把這奸蛇妖丹取了再剁成千百段以解心頭之恨。
城郊荒林中,無量劍陣勢不可擋徹底封住了噬魂道人的去路。
姬月白持劍一步一步走過去,神色冷漠:“沒用的,你跑不掉了。”
嗜血道人弓著身子大口的喘著粗氣,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異光,他聲音陰森而怪異 :“不,是你跑不掉了。”
他話剛落音,數道赤色的光芒以他為圓心瞬間向上包圍起來,在短短一瞬間就形成了一方半圓形的血色牢籠,黑色的毒霧在其中蔓延,數不清的魑魅魍魎以詭異的姿態從地下爬出。
……
許念原以為那噬魂道人遁走之後,妖獸潮失去控製應該也會隨之退去,可是情況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那群凶惡的妖獸仍在城中徘徊作惡。
時不時的呼救聲不斷傳入耳中,她實在沒辦法坐視不管,一時沒能顧得上追擊噬魂道人的姬月白,轉身又投入了抗擊入侵妖獸的修士隊伍中。
有了許念的強力加入,那些低階修士的壓力頓減。
她皮糙肉厚的衝在最前麵拍飛那些妖獸,摔不死的再由跟在後麵的修士小隊進行補刀,整體動作十分的迅捷高效。
配合著低階修士們將城中的妖獸都清乾淨後,許念儲存的靈氣也所剩無幾,這還是她頭一次戰鬥這麼久,到最後也已經是在咬牙強撐了。
她用最後所剩不多的靈氣打開迷你四合院,將之前的城中百姓儘數放了出來。
經過這樣的一場大戰後,清水縣已經是滿目瘡痍,屋舍被那些巨型妖獸們壓的坍塌成土堆木塊,街道上彌漫著血腥味,人類和妖獸的屍體混雜在一起,慘烈的畫麵令人心生淒涼。
許多人在這場災難中失去了骨肉至親,這時已是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也有人強忍悲痛安慰,“人活著就好,人活著就好……”
淒冷沉寂的氛圍籠罩了人群。
慕顏玉從人堆中狼狽的擠到許念身邊:“姬月白呢?”
一股莫名的不安隨之湧上許念的心頭。
“她去追一個魔修了,她……”
許念話剛說到一半,隻覺眼前一花腦子嗡嗡作響,卻見模糊的視線中,一人邁著緩慢的步伐向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我找的你好苦啊,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