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就在伊之助身邊,跟著看清那一眼,嚇得頭發過電一樣豎了一半,瞳孔地震。不大的腦袋裡充斥著發自內心的茫然。
炭、炭治郎,這就是你說的,可靠又溫柔的青向前輩嗎?
接收到我妻迷茫質問的灶門在兩頭來回看,左右為難。
他認為或許是煉獄先生為他們受那麼重的傷,青向前輩才會生氣的,於是想要向青向前輩道歉。
“青向前輩……”
他喏嚅著小聲叫了句。
……這聲音是日呼傳人。
還有那隻奇怪鬼的兄長。
青向從外擴的視野中收回目光,再次回到這間小小的和室。
於是,和室的幾人清晰的看見,在三人對麵,著一身棉質和服,明明簡簡單單坐在那卻像是局部陰雨、狂風暴雨的少年,進屋就沒變過的陰沉臉突然轉晴了,下揚的嘴角不撇了,陰翳的眼睛有光了,眉眼微微下揚,目光溫和又柔軟,聲音也如目光一般柔和。
“怎麼了?炭治郎。”
伊之助:……
我妻:……?
我妻:??
我妻:??!
這番變化明顯讓灶門也怔了,他茫然中,磕磕絆絆地繼續自己要說的話。
“我想、我想向你道歉,讓煉獄先生受了這麼重的傷。”
“傷痕是英勇的勳章,恰恰是老師正麵上弦之一的榮耀體現。”
青向安撫灶門,笑容純粹,可靠又溫柔,像屋外輕浮的樹梢。
“炭治郎,你總是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攬到身上,這可不是好習慣。”
彆鑽牛角尖,把自己逼到絕境,再像上次對累一樣爆seed使出更多日之呼吸。
把你家族血脈研究明白前,彆給我惹更多事了。
“嗯……嗯!”
反而被青向前輩開導了,灶門有些羞瞞,用力點頭。
青向笑眯眯地伸手,從灶門的發旋開始,向後順到後頸,看起來隻是揉了揉後者的頭示意安撫。
隻是從仍羞瞞的少年後頸撤開時,悄悄勾動的指尖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啊?”
就在一步遠的距離,我妻目睹這一幕,受到了強烈衝擊,麵色空白。
“這就完了?”
沒有責備,甚至還有摸摸頭。
啊?
這一個碩大無比的字填滿了他的內心。
你剛剛不是還生著氣呢嗎?
“無聊了吧?”
青向撐著膝蓋,從地上站起,向屋外走去。
“會議應該會再持續半個小時,你等一會兒,我記得家裡有拚圖。”
外出拿拚圖的身影從紙拉門後消失,我妻一個魚打滾從地上跳起來,衝到灶門身邊。
“他怎麼回事啊!憑什麼對我這麼凶對你這麼溫柔!啊!我想起來了,彌豆子也是!明明我才是對她最好的,為什麼她這麼喜歡你!妖術,你用了妖術!”
我妻扒著灶門,新仇舊恨,控訴不已,嚎啕大哭。
灶門抱住扒上來的我妻,大腦尚在過載。
後腦到後頸現在還有一片過電感,他不知道自己和死亡隻有一手之遙,隻以為是許久沒被摸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