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些什麼,音柱抬頭問青向:“聽說你要升上柱了?”
躺在蝶屋的這段時間,他從護理人員那知道了不少。
“傳播的這麼快嗎?”青向自己都才從當主那回來,“畢竟下五是我的功勞,這次上六也功績頗多,我已經要開始考慮名號啦。”沒他脖頸高的少年看起來很得意。
“步步高升,恭喜啊。”
音柱調笑,“下次見麵不能管你叫臭小子了?”
青向以手按胸,介紹自己:“下次請叫我青向‘先生’。”
“去你的。”音柱嗤笑。
少年披著烈焰羽織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他行走在屋簷下的陰影中,那熾烈而安逸的烈焰逐漸看不見了。
蝶屋內的男人漸漸消隱了笑意。
他想起正午換藥時,護理人員前來時與他說過的話:
‘……功績頗多、勞苦功高是事實,按規定升柱合情合理。因為青向桑本人的身體狀況,主公大人特地詢問了他的意見,希望稍等幾年,隻是被他拒絕了。’
‘以他現在的強度?甚至接不下上六一擊,升柱去送死?’
‘嗯……主公大人也是如此顧忌,婉勸他再等幾年,但青向桑似乎對升柱很執著。’
‘主公答應了?!’
‘是的。’
‘……’
音柱躺回床上捏鼻梁。
‘青向桑還是太年輕了,盲目地追求‘柱’,卻不在乎自己的肩膀能不能抗住相應的職責……唉,太急躁了。’
護理人員這些年見過不少這類劍士,隻是才不配位大多沒有好下場。
‘宇髓大人,您和青向桑關係不錯,可以的話,勸勸這孩子吧。’
‘煉獄勸了嗎。’
話雖這麼問,音柱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這……沒有。’
‘他的老師都沒勸,我哪有資格勸。’
音柱閉了閉眼。
‘你知道嗎,青向第一次下戰場,那副模樣你也見過吧?’
‘是,正因如此,才要儘可能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不是嗎?’
‘恰恰相反。’音柱喟歎一聲,‘半腳邁進鬼門關的場麵都沒嚇退他,會讓大半劍士退縮的陰影也沒拉住他,支撐他心理素質的信念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想法。主公和煉獄恐怕是看出這點,特意保持了沉默。’
阻攔一名男子漢的信念是最不華麗的行為。在鬼殺隊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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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蝶和音柱再次出發之前,鬼殺隊擁有了第十位柱。
青向用著炎之呼吸,攻擊方式類似蛇之呼吸,武器又類似蟲之呼吸。他苦思冥想了一陣,和煉獄、千壽郎共同商量後決定叫‘隱’柱,對外說取‘隱於陰影,取鬼性命’的說法。
青向單膝跪在產屋敷當主身前,宣誓一生與鬼為敵,堅貞不屈,將畢生精力投入到獵鬼一事中,以鬼殺隊的‘隱柱’之名起誓。
產屋敷在天音的幫助下,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柔語說對他的堅毅感到由衷的驕傲。
在場的人很少,院子右下角有一位記錄的隱,煉獄被千壽郎攙扶著雙手鼓掌,胡蝶微笑著注視青向,音柱也在鼓掌,隻是神情到底不如煉獄自然,霞柱左右看了看於是也跟著鼓掌。
空曠的鼓掌聲中,鬼殺隊的隱柱誕生了。
鬼殺隊的柱要承擔比普通劍士更多的責任,相應的,也有了許多普通劍士沒有的權利:從任務的接受者變為提出人便是其一。
“主公大人,我有一事稟報。”
溫柔正坐的產屋敷向他點了點頭,“請說。”
青向深吸一口氣。
“自歌舞伎町回程,我得到了有關鬼王的些許線索。”
整個院子的視線倏地都向他投來。
視線交點的少年單膝跪地,麵色不變。
“當真?”產屋敷的笑意漸變為凝重,“是怎樣的線索?可靠嗎?”
“我也不知,線索隻有一個地點,說是相手市有鬼王出沒痕跡。我無法斷定情報來源的可靠程度,想要向您申請去實地驗證。”
“相手市……”音柱沉吟稍許,“那是天白附近吧。”
青向點頭,“除此之外,我還想向主公大人請求一事。”
“請說。”
青向的視線投向鄰近的四位柱,四人麵色各異,但同時望著他。
現在他成了柱,有資格不經申請調動任何繼子以下的劍士,隻要經過申請,柱也可以調動。
“請讓霞柱時透大人與我同往。”
我需要柱的助力,柱的人證,證明鬼殺隊尋找青色彼岸花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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