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最近的圓圈,炭治郎,和村人交涉就靠你了。”
發揮你日呼傳人天然滿級的親和力,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交給我吧!”
結果,三人受到了村莊超乎常理的抵製,灶門出馬也隻是讓態度稍顯緩和。
“請回吧,這個時候……這個特殊時期,隻有醫生來才有辦法,村子現在不能接待客人,也是在保護你們。”
打扮像是村長模樣的老者沉沉歎息,滿是褶皺的眼皮下是壓不住的疲憊。
這幅異常的模樣恰恰是灶門和霞柱的不異常,他們更加斷定了這裡有鬼出沒的痕跡。隻有青向遠遠站在外圍,一邊被院子裡護院的狗狂吠,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狗的聲音太大了,這麼遠都能變成幾重唱。
“請相信我們!我們是……”
灶門回頭詢問青向的同意,青向隻是略一思索就點頭了,灶門立馬回過頭:“我們是鬼殺隊的隊員!是為了幫助大家而來的。”
“鬼殺隊……?”
村長身後的人群逐漸鬆動,掀起小小的喧嘩。
不能存在於明麵上,但賴於鬼殺隊連續幾個世代的辛勤努力,在偏遠村落一帶流傳有不小的名望——類似神婆和僧侶的存在,村裡鬨鬼有人失蹤就一定會來。
“他……也是嗎?”有人謹慎又害怕地手指到現在還被狗狂吠的青向,“阿花阿黃從來不會對人這麼叫,除非……”後麵不用說全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和村裡的異常相比,這個人也像異常。
“青向前輩……可能隻是不討阿花和阿黃喜歡。”灶門絞儘腦汁,隨即向眾人發誓:“前輩也是鬼殺隊的一員,是我信任的前輩,是值得大家信任的!”
滿眼真誠的少年掃視眾人,堅定如炬的眼神看得人心生動搖。
“好吧……”
被眾人放進村落的三人依舊得到了護院犬的重點關照,主要是走在三人中間的青向。
“前輩,狗狗一直在向我們叫,是因為聞到了什麼味道嗎?”
灶門湊近青向小聲竊語,他對這方麵比較擔心。血鬼術千奇百怪,是這些純真敏銳的動物在提醒他們也說不定。
是啊,就是感知到了什麼。
青向不做聲,隻是向那邊被鎖鏈牽著乾脆直起身朝他吼的護院犬看了一眼,隨口拉開話題。
“嗯,很有可能,說明這裡更值得注意,多多觀察村子表麵,看看有沒有鬼舞辻的線索。”
灶門‘是’一聲後,全神貫注地去觀察村子的角角落落。這時候是霞柱回了頭,靜靜看了青向一陣兒。
“你叫鬼王‘鬼舞辻’。”
“是,怎麼了?”
這樣想想,鬼殺隊的確大多叫鬼舞辻‘鬼王’。青向挑眉,有點輕蔑,“我倒是蠻好奇,什麼要叫鬼舞辻‘王’。”輕蔑不朝著霞柱去,隻針對鬼舞辻。
“因為。”
霞柱低眼想了想。
“因為這是他的職業?”從語氣聽,他自己也不能確定。
“有趣的說法。”
青向越來越能和霞柱正常溝通了。隻要搭上腦回路,交流還是很通暢的。
一直到村長為客人準備的院子裡,青向關上外向的窗子,把地圖攤在桌麵,看到灶門在思索什麼的舉動。
“炭治郎,發現什麼了嗎?”發現什麼就怪了。
灶門搖了搖頭,掙紮又糾結的思索在藏不住心事的少年麵上顯現。
“前輩……我沒有聞到鬼的氣味,也沒有在來的路上找到和鬼有關的痕跡,但是村人的情緒都很異常,像在對什麼不能理解的東西感到懼怕,隻有鬼能造成這樣的景象才對,應該還有哪處是我沒有發現的。”
“也有可能是我們初來乍到,畢竟現在還是天亮。”
青向安撫著因沒幫上忙而消沉的少年,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好笑。
你當然找不到鬼的蹤跡。
因為鬼根本在無限城還沒出發。
琳琅滿目的無限城內,垂落的綢布斑駁陸離,從高高的梁頂垂落,虛虛分離一坐一趴的兩人。
那隻正要出發的鬼此刻正跪伏在杯骸刃麵前。
“大人,我上次向您提請的……”
“啊,可以啊。”
隨心而坐的男人嘴角揚起抹譏諷的弧度。
“隻要你把找到的青色彼岸花率先呈給我,我就提你做上弦之二。
“不過你要注意,我最多隻能用血鬼術遮攔鬼舞辻的意誌三天而已,三天後事敗,你就自生自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