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給我令人心水的賠罪禮,我就在這裡把你殺掉,上弦之三……給半天狗做個定金也不錯,他說不定會更有乾勁。”
隨意靠在上首的男人嘴角含笑,聽不出真心與否,與先前的童磨如出一轍。
“誒——雖然我對死亡無所謂,但也不想就這樣無所謂的死在無限城。”
童磨的扇麵點著額頭,苦思冥想。
“這樣吧,如果您不厭棄的話,我隻得把這一雙扇子獻給您了,希望您不要嫌棄~”
童磨呈上來的那一雙扇子,從紋路上看正是他從前帶在身邊的對扇,但痕跡很新,幾乎沒有指紋,明亮鑒人,尤其是對扇的握把沒有絲毫磨損痕跡,對它們易於變形的柔軟金屬原料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原來如此,早就算定了要把這對扇子呈給我,特意新打了一對?
“雖然我對金子沒興趣。”
杯骸刃饒有興味地用兩指劃開其中一隻扇子,‘啪’一聲,接天蓮葉直映眼底。
“不過看在你識趣的份上,原諒你吧。”
“這真是太好啦。”
童磨作出鬆口氣的姿態。
“要是您不喜歡的話,我還在斟酌要不要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送給您。”
“為什麼這麼想?”
杯骸刃的視線自折扇的邊緣漏過去去看。
“因為,您很喜歡我的眼睛吧?畢竟是杯大人,我也隻能忍痛割愛……”童磨又露出了笑臉,“您願意原諒我真是太好啦~畢竟挖眼睛也很痛嘛。”
那副天真無邪的笑臉,童磨最常用的假麵。
如此笑著吃人,奪走人類的性命,訴說恐怖的話語,與他人虛與委蛇,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的假麵。
要是真的麵心如一,恐怕是世界上最惡劣的愉悅犯。
偏偏在他身上聞不到絲毫愉悅的味道。
高坐在蓮花台上,眼尾落淚地注視信徒時,那股子悲天憫人、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意。
……啊,童磨。
“彆抱太大期待。”
杯骸刃失了興致,他百無聊賴地將折扇往身旁一丟。
“至少現在,我沒有和鬼舞辻撕破臉的打算。”
瞥瞥那對折扇,他還是若有若無地點撥半句:
“除非鬼舞辻自己作死。”
童磨不置可否,他隻是溫順地向杯骸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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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體金黃的日本柴犬哈著嘴,興奮地撲上灶門,舌頭舔上後者的臉。
“阿花,不要玩啦,我還要和前輩一起調查。”
舌頭舔的臉頰發癢,灶門一邊笑一邊閃躲。但狗狗還在往前追。
“真的不能再玩啦。”
青向遠遠地和霞柱站在牆邊,由於青向,連帶霞柱也感受了一把‘狗狗之敵’的待遇。
霞柱盯著朝自己呲牙的狗狗,眨了眨眼。
“你,和不死川合得來。”
“嗯?誰,我?”
霞柱點點頭。
“喔,他也不討狗狗喜歡,但是遺憾,與其說合得來,我們兩個的關係不過平平淡淡。”
就連蛇柱,幾天訓練下來,兩人關係都微妙地默契了一點。
青向對強勢而莽撞的人敬謝不敏。
見霞柱沒有話要說了,青向遠遠地喊灶門:
“炭治郎,走了!調查去!”
“我馬上就來!”
灶門和阿花告了個彆,才急急忙忙跑過來和青向彙合。
和門口的排擠相比,調查的順利簡直是天上地下,隻要一看見穿著‘殺’字衣服的三個人,村人就會敞開家門,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常常說些隻是杞人憂天的廢話。
霞柱向來不露情緒,不言不語狀似認真傾聽,隻有他身邊的青向看出來他隻是在發呆。灶門就認真多了,不時隨著村人的抱怨點頭,假如青向遞給他一對紙筆,恐怕當場就能下筆記錄。
“奇怪的症狀,所以貓咪突然消失,一段時間的虛弱過後突然手舞足蹈,動作癲狂,之後病死在家中,假如不把他們的手腳捆起來會傷到鄰居……是有鬼遠程控製了這一異常現象嗎?類似那田蜘蛛山的蛛絲,隻要黏在身上就無法控製本人的行為,但是消失的貓咪是怎麼回事?”
從院落離開的路上,灶門還在蹙眉自語,揪出可疑點。
他抬起頭,詢問身邊的兩人:“前輩,時透大人,你們怎樣認為?”
青向慢了一步,聽聽霞柱怎麼回答。
感知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霞柱收回遠眺天邊的視線,靜靜開口:“有鬼的可能,但是,可能隻是大家生病了。”
這番話倒是讓青向意外,他原本以為要自己在話題最後暗示,沒想到霞柱這樣敏銳。畢竟是經驗豐富的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