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需言明,青向開.槍的一瞬間,霞柱便提刀擋住了積怒的動作,日輪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啞聲,霞柱仍麵無表情,手臂晃都不晃半下。
至於可樂,與其說距離太近,不如說他甚至沒升起躲避的心思,好整以暇地等著‘子彈’往自己的脖子來。
餘光瞥到這一幕的積怒發出一聲怒吼:“可樂——!!!”
除了他其餘分.身全是一群廢物!
可樂遺憾地摩挲脖頸上立馬愈合的小小傷口,敷衍道:“太近了,我躲不開呀。”
積怒的怒直衝雲霄,恨不得搶過霞柱的日輪刀砍下可樂,但現在不是內鬥的關頭,他重重嗤一聲,重又回到和霞柱的僵持中,後退幾步,細小的電弧閃過他手邊的空間。
“喂,獵鬼者,你說你也是柱?”
積怒那邊打的你來我往不可開交,可樂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站在那,一副悠悠閒閒要和青向聊天的打算。
“你是什麼柱?又有哪隻柱被鬼吃了?我沒消息啊,是不是你為了往上爬乾了些什麼不可饒恕的禁忌之事?”他摸著下巴,意味深長。
“提醒一句,因為自己卑鄙才會看彆人都卑鄙,不過告訴你也無所謂,隱柱,好了,輪到我問問題。”
青向沒興趣和半天狗聊天侃地,隻想儘快把話題引到自己的目的上。
“你們把小女孩拐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要拐走她?”重點是,‘那朵花’究竟是不是青色彼岸花,半天狗得到的消息是不是那位醫生。
霞柱一個後仰避開從眼前射過的錫杖,耳朵小小豎了豎。
“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可樂這時候笑嘻嘻的樣子十分討打,配合他吐嘴的舌頭,宛如在做鬼臉。
“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那不是很無趣?我說啊,你乾點能讓我開心起來的事,說不定我就開恩放言了呢?啊,也有可能你努力了也沒用,因為我乾脆就是在耍你們而已哈哈哈哈哈。”
青向的拳頭硬了。
“青向。”
正和積怒纏鬥的霞柱突然用不大的聲音提醒青向。
“嗯,察覺到了。”
情緒自然無法控製青向,他冷靜地提起槍.口。視野裡,可樂仍然沒有閃躲的打算,還一副欠扁的姿態不住追問“生氣了嗎?生氣了嗎?”。
青向突然換上一副笑意吟吟。
“沒有哦。”
巨大的烈焰在空曠的沙土中噴薄而起,明豔的火光攪動遠處某人的視野,在巨大火焰的裹擁下,青向以槍為刃,用手把處狠狠砸上鬼的鼻梁。好整以暇等著子彈來臨的可樂一時不備,被打的矮下身去,兩道血流從鼻下蜿蜒到嘴角。
就在鬼矮身的這一瞬間,兩隻子彈從鬼的頭皮擦過,斜斜射進可樂腳邊的沙土裡。
青向迅速後退,審視自己的傑作,惋惜了一聲還是力氣小,假如這擊是煉獄用上炎之呼吸,能把鬼的半個腦袋打掉。
他還聽到遠處沙丘後傳來的一聲懊惱罵句。
可樂捂著自己的鼻子,扭曲著擰成針尖的瞳孔正對上青向,他咧嘴獰笑:“來了,第三隻。”
見一擊不成,一身鬼殺隊製服的不死川玄彌乾脆從沙丘上一躍而下,雙腿紮馬步緩衝下落力道,穩穩落在青向和可樂間的沙土之上。
“鬼!受死吧!”
青向歎氣:“暫時不追究你不問指揮擅自行動的事,畢竟我隻是個剛升柱的新官,這麼急躁是急著讓我們全滅嗎?”
他右腿前伸,恰好擋在不死川玄彌的右腳尖,玄彌正要蓄勢待發前衝的動作被青向卡住,給後方留了防備的玄彌將將□□,用能令青向感慨人體柔韌度的作跨過斜角。
可惜,這點耽誤的時間足夠青向一把扯住玄彌的衣領了。
“stop。”
“滾!放開我!”
玄彌在他手下不住掙紮,那雙和風柱如出一轍的猙獰雙眼死死瞪著青向。
“柱有什麼了不起!連個鬼都不敢殺!害怕我過去動手礙你在鬼殺隊的名聲嗎?!”
青向:某種程度上,我的確是會顧忌這些事的人。
當時在鬼殺隊,風柱單手提拉青向,現在青向提拉不死川實彌,既視感濃重,隻能感慨一句世事無常。
“你給他一刀反而順了他們的意,沒發現時透桑到現在都沒真正出刀嗎?”
的確,哪怕積怒寸步緊逼,一道道閃著雷光的錫杖射過來,霞柱一直是用霞之呼吸的身法躲避為主,甚少出刀,即便出刀也是阻擋錫杖的方向。
衝動後的理智回籠,玄彌掙紮的力道逐漸減弱直至消失,最終蹙著眉佇立原地,日輪刀尖始終對準可樂。
青向在玄彌伸手扯衣領前鬆了手,點頭道:“比你哥哥理智的多,不耍脾氣真是太好了,對麵是上弦,實在沒精力哄不聽調度闖進戰場的小孩子。”
玄彌一僵,咬牙‘嘁’了一聲,憤憤怒吼:“彆把彆人當小屁孩看!”
“我可沒那麼說。”青向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