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風光無限(1 / 2)

虞家徹底完了。

虞釗在看守所裡待了一個多月,路水城和虞淮也不是沒求彆人,但沒什麼用處,隨著證據鏈逐漸完整,天價請來的律師都建議他們放棄無罪辯護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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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麵就是當初虞鑫留下的遺產轉移了。這樁事性質和惡性刑事犯罪不同,錯綜複雜,證據也隨著年代久遠而逐漸消失。虞倦簽了幾份文件,全權交托給律師處理。

陳閒是本地人,家裡算得上富裕。過年那會兒,家裡人來人往,做客的人很多,陳閒負責招待親戚朋友,聊天的時候,虞釗的事被當成新奇的八卦翻來覆去講過好幾次。

虞釗是成功商人,白城知名的企業家,因為涉嫌殺人而被逮捕,這麼久都沒放出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陳閒大概能猜到虞倦和家裡的關係不太好,但按照常理,一般的關係不好隻是不在乎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沒有觸動。

加上虞釗進去了,路水城和虞淮忙不過來,很多人都對虞家虎視眈眈,家裡親戚長輩還開玩笑說,風雲變幻,也不知道虞家到底會便宜了誰。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閒當然想到了舍友虞倦。

但開學以來,虞倦表現的一如往常,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陳閒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所以一直沒問。

直到這一次的誤會,他才沒忍住在虞倦麵前表現出不對來。

虞倦腦子轉的很快,反應了兩秒鐘,就明白了陳閒的意思,點了下頭:“看來這事傳得還挺廣的。”

陳閒有點憂愁:“殺人犯法,但是你家……”

“謝了。”虞倦打斷陳閒的話,懶懶散散地說,“不用擔心,我希望他們罪有應得。”

陳閒鬆了口氣:“那就好。”

如果虞倦真的情緒不佳,他作為舍友和朋友當然會幫忙。但歸根究底,還是希望虞倦不會被這些事影響到。

虞倦偏過頭,臉有些熱,欲蓋彌彰地解釋:“至於今天……我隻是沒睡好。”

因為周輝月,他不得不臨時裹了條圍巾。

*

這麼多年以來,周恒將公司完全掌控在手中,他已經有了方向,想要調查出來什麼,很快就找出蛛絲馬跡。沿著這些線索往下查,結果出人意料,是他的枕邊人蘇儷。

得知消息後,周恒立刻回家,蘇儷正在臥室,他怒氣衝衝地走進來,摔了門,將手中的證據扔在梳妝台上。

厚重的文件拐角不小心敲在了鏡子中央,完美無瑕的鏡麵仿佛蜘蛛網一般碎裂開來。

蘇儷吃了一驚,她回過頭,問:“這是怎麼了?”

周恒冷笑著說:“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蘇儷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一小塊玻璃碎片落在她的手背,留下一個很小的劃痕,血跡微微滲了出來。

周恒在她身後問:“怎麼不看?沒臉看嗎?”

蘇儷站起身,鎮定自若地說:“不做

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知道是什麼,有什麼看的必要嗎?”

她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周恒冰冷的手:“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好處能讓我背叛你。我做的事,全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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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沒有甩開她的手,他在等蘇儷接下來的話,可能是對自己過於自信,相信妻子對自己情根深種,或許是知道蘇儷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毫無準備。

蘇儷知道自己的話說服了周恒,她輕聲說:“你想要做成這樁大事,無論是以怎麼的方式,對嗎?”

所以接納了周輝月,甚至連股份都能分給對方。

周恒問:“你知道什麼?”

蘇儷太了解周恒了,沒有把握,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次被拆穿在意料之外,插手公司的事會讓周恒警惕。

但是無所謂了,接下來送上的大禮會讓周恒忘掉這一切:“兩敗俱傷不如攜手共進,要和白家那位談一談嗎?”

周恒一愣。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白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願意將到了手的東西再分給彆人?

三天後,周恒攜蘇儷,在明輝酒店約見白屹。

以白屹的性格,當然是不可能心甘情願將即將到手的東西再送出去。

但一來白家的資金投入太大,一時周轉不過來。二來就是蘇儷借合作的這段時間,捉住了白家的把柄,真叫她找出來當時對周輝月下手的證據。

她將證據交給了周恒。

來到這裡之前,白屹隱約猜到了周恒應該是有了什麼籌碼,但在看到對麵的夫妻兩人拿出證據時,心神震動下,還不忘諷刺一笑:“周輝月不是你的兒子嗎?虎毒不食子,這你也願意?”

這句話無疑戳到了周恒的痛處,他是最要麵子的人,理智的那根弦緊繃著:“這是你做的,又不是我下的手。何況我都沒養過這個兒子,誰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不是把我當父親。”

兩個都是居高臨下慣了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

蘇儷瞥了一眼,出聲道:“大家都是來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兩家齊心協力,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周輝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值得生什麼氣?”

又親自倒了茶,推到兩人麵前,在周恒身旁耳語了幾句。

周恒的神態漸漸放鬆,他既然來了這裡,而白屹也應約而至,說明兩人的目標一致,就是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雖然這個項目不至於把他們兩家拖垮,但也會帶來難以預估的危機。

白屹主動伸出手,是放下身段的意思。

周恒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蘇儷掩唇笑了:“我不懂你們生意場上的事,隻是記掛著自己的孩子。”

她偏頭看著周恒,眼神熱忱,話卻是對著另一個人說的:“白先生,周輝月不能再留在白城了。太危險了。”

前麵才說過周輝月不值一提,現在又說他太過危險。這麼自相矛盾的判斷,卻沒有人會戳穿。就像蘇儷是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孩

子著想,理所應當想要解決掉另一個繼承人。

白屹笑著說:“當然。”

周恒也點了下頭。

既然有了共同利益,又手握把柄,這場合作是非談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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