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晌午,豔陽高照。
秦歌穿著一件鐫繡了虎紋的將軍錦衣緊跟在晴天的身後一同到了嬴政的麵前,此刻縣府大廳中群臣簇擁,人人臉上掛著濃彩,都在替皇帝高興。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佳人得歸,秦將軍亦安然無恙,正是陛下洪福齊天,眷顧著晴妃娘娘和秦大將軍。幸哉。”
李斯一開口,其餘的臣子們自然也是忙著去拍皇帝的馬屁。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幸哉。”
嬴政高興不已,在一個太監的攙扶下站起身,高興的站在那指著秦歌和晴妃說道:“愛妃快過來讓朕看看,還愣著乾什麼,快給義弟賜座。”
“賜座!”扶著嬴政起身的那個太監高聲呼道。
秦歌和晴天都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太監,此人正是他們認識的趙仆,但是讓兩個人都感覺奇怪的是,趙仆怎麼出現在皇帝的身邊了。
不過心中雖然疑慮重重,但是畢竟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詢問,秦歌挪開步子,先走到一邊,然後等著座椅搬過來。
為了慶祝秦歌和晴天平安歸來,嬴政晚上大擺宴席,儘管澤縣的街道上還有許多饑寒交迫、居無定所的流民在活動,但是縣府衙內卻仍舊是歌舞升平。
秦歌喝了很多的酒,但是每一杯都被他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眾人都以為他醉了,卻不知道他的醉隻是真醉者看不到的假醉。
嬴政爛醉如泥,被幾個探監扶回了寢宮。
晴天本以為今夜至此結束,卻沒有想到嬴政居然點名要她服侍,於是晴天按照禮製被幾個宮女帶去了嬴政的房間旁邊的房間沐浴,然後被裹著輕紗放到了始皇帝的床上。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但是晴天現在感受倒是比最初要舒服的多,她而今不用再被驗身,即使身上的守宮砂已經沒了,但是至少對她來說重要的第一次不是給了這個殘暴的君王,而是給了一個讓她情愫像是大樹開花的人,隻能說,人間值得。
皇帝的寢宮不是誰都可以靠近的,秦歌也不例外,不得允許,任何人在皇帝就寢的時候不得接近其一百步內,否則近衛有先斬後奏之權。
秦歌隻能在百步之外遠遠的望著,聽著寢室裡那靡靡之音,心裡莫名的生起酸痛,想起自己和晴天這些天產生的肌膚之親,他忽然意識到,晴天不應該成為嬴政的女人。
他握起拳頭,正準備衝過去,這時,章邯忽然出現在他身後,拍了下他,瞬時將他衝動的情緒從危險的懸崖邊上給拽了回來。
“將軍,我找您半天了,您怎麼來這了?”
“我……沒事了,走吧。”
秦歌無從解釋,隻能假裝來錯了地方,跟著章邯往縣府外麵走。
路上,秦歌想起站在嬴政寢宮門口的趙仆,不禁向章邯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陛下門口站著的應該是掌管皇家車馬的太仆吧。”
“將軍,您真是好記性,不錯,他以前是趙太仆,但是現在不是了。”
“什麼意思?”
“您之前不是給晴妃送了隻熊貓麼,趙太仆主動辭去太仆一職去給晴妃娘娘照看它了,後來正好趕上陛下出巡,趙仆就跟著陛下來了。聽說劍門台遭襲那晚,陛下身邊的郎中令戰死,危急之際,就是趙仆救了陛下,所以陛下就降旨破格提升他做郎中令。”
“這樣啊……”
“對了,還有件事我也是今天回來才聽說的,陛下似乎對趙仆的名字不太滿意,改賜了一個‘高’字,望他心誌望高,所以他現在叫趙高。”
“什麼,他就是趙高?”
秦歌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震驚了八公斤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