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很多女朋友。”……(2 / 2)

難逃 慕吱 8679 字 11個月前

“好哥哥。”她眨眨眼。

“天天都能聽到你這麼叫我,”話雖如此,霍以南還是走向她,從她手裡接過項鏈,幾分無奈,“你就知道糊弄我。”

霍南笙莞爾,理直氣壯地把所有責任推到他身上:“誰讓你是我哥哥,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麼?”

她紮著丸子頭,頸間有幾綹碎發不聽話地垂落。

黑色頭發與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霍以南站在她的身後,低垂的瞳仁裡,看見的是她纖細的脖頸,皮膚薄的吹彈可破,她皮膚太敏感,他一觸碰,她便癢的縮了縮脖子。

“涼。”她輕嘶。

霍以南眸色加深,他說:“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戴著項鏈,然而翡翠項鏈沒裝有延長鏈,本身的卡扣很短。所幸她脖子細,項鏈的長度繞過她的脖子,像是為她量身定做般,恰到好處的長度。隻是他幫她扣上卡扣的時候,無法避免地與她頸部皮膚碰到。

她是真的很怕癢,聲音都在顫:“好癢,哥哥,你快點兒。”

“我儘量,很快。”

“好了沒?”

“快了。”

話音落下,霍以南收回手。他雙手垂在身側,指尖搓了搓,好像能搓出細小火花。

霍南笙想看自己此刻的樣子,起身跑回浴室裡,離開前,用毫無殺傷力的眼神瞪了霍以南一眼,“哥哥,你慢死了!”

抱怨完,立馬就跑。

“……”

霍以南好一陣啞然,他斂眸,眼裡的笑意漸淡,情緒卻深濃似化不開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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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於上午的拍攝工作挪到了下午三點。

霍南笙和賀棣棠沒問題,然而杜若那邊出了點兒事故,“我媽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讓我去醫院給她簽手術意向書……我也是接到電話才知道她在醫院已經住了一個禮拜了。”

她急的聲音裡哭腔明顯:“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估計沒法去雜誌社了。我剛剛給沈棠梨打了個電話,叮囑她多照顧你一些,霍氏和她們雜誌社合作很多次了,她們不會瞎來的。……你一個人,可以的吧?”

霍南笙:“我可以的,你快點兒去醫院陪你媽媽吧。”

杜若:“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會……真的抱歉,抱歉。”

霍南笙聽得胸口像是堆積了塊石頭,“沒事的,陪……”她有太多年沒有叫過“媽媽”這個稱呼了,一時間竟如鯁在喉,她抿了抿唇,完整敘述,“陪家人最重要。”

杜若哽咽著:“真的不好意思,真的。”

她又說了許多的抱歉,才掛斷電話。

霍南笙站在雜誌社所在的大廈外,豔陽刺眼,她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油打氣,而後,邁步走進大廈。

前台得知她是霍氏的,笑臉相迎:“沈主編在休息室等你,休息室就左拐,走到頭,再左拐,就到了。”

霍南笙記在心裡,道了聲謝後,往裡走去。

期間,她瞄了眼手機。

上樓前,她給賀棣棠發了消息,問他到哪兒了,但他估計專心開車,沒時間開手機,所以也沒來得及回她消息。

眨眼就到休息室。

休息室門沒關緊,稍稍露出一小道縫隙。

霍南笙沒注意到,伸手敲門,曲叩的骨節用力,門卻被她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身體線條幾乎重疊的一男一女,姿勢曖昧,舉止親密。因她的突然造訪,二人的情熱暫停,但霍南笙還是聞到了空氣裡的綺靡放縱。

“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霍南笙懊惱地退出去。

門被她重重地合上。

她分明沒乾那檔子事兒,卻比屋裡頭乾那檔子事兒的人,臉紅數十倍。

一牆之隔。

屋子裡兩個人。

沈棠梨略微有點兒尷尬,也僅僅是尷尬而已。

她不甚自在地摸了摸頭發:“那什麼……”說話間,她掀眸,意外發現麵前的男人,麵色冷凝,仿佛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兒,她伸手推搡著賀棣棠,“喂,賀棣棠,你想什麼呢你?”

被她這麼一推,賀棣棠嘖了聲。

沈棠梨:“你嘖什麼?這是雜誌社,走錯屋的估計是我下屬,沒眼見人的是我,你有什麼可不耐煩的?”

沈棠梨沒認出打擾他倆調情的人,但賀棣棠認出來了。

準確地說,他聽出來了。

“誰是你下屬?剛那人是霍南笙!”

沈棠梨愣了幾秒,隨後,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傳聞中,霍以南的妹妹?你爸讓你去追,結果你追了四年都沒追到手的霍南笙?”

“……我沒追過她,謝謝。”賀棣棠是真不耐煩了,情熱霎時退去,他扯了扯領帶,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再三叮囑沈棠梨,“你待會兒彆亂說話,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公關部的員工,和霍以南沒關係。”

“你管我。”沈棠梨故意和他作對。

賀棣棠嘴角扯起冷淡弧度,“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惹她不開心了,霍以南分分鐘能把你這雜誌社給收購了,再把你在業內封殺了,明白嗎?”

沉默幾秒。

沈棠梨撇撇嘴,不服輸的語氣:“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在她麵前裝了那麼久的純情男生,結果被她撞了個正著,你好好想想怎麼和她解釋吧。”

賀棣棠抿唇,很快,他轉身離開休息室。

甫一打開休息室的門,他就看到了霍南笙。

她沒走遠,聽見開門的動靜,她緩慢地轉過頭,望向他,若無其事的口吻,說:“原來你早到了啊,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賀棣棠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對視數十秒。

短暫的沉默後。

賀棣棠:“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沒有和你說。”

“什麼事?”霍南笙歪頭,白皙嬌嫩的臉如同養在溫室裡未經風雨拍打的玫瑰,不帶任何利刺,眉眼瀲灩,她的語氣,是稀鬆平常的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賀棣棠如遭雷劈。

“說——你有過很多女朋友,還是說,你同時有很多女朋友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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