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閒來無事泡泡溫泉,看看書,偶爾想起霍以南,給他發消息。
隔著時差,霍以南有時候沒法秒回,但對霍南笙發來的每一句話,都做到了回應。而且他一改之前讓宋遠誌發行程的習慣,他每天都會和霍南笙報備自己的行程。
國慶假期七天。
在無所事事中轉瞬即逝。
霍南笙的假期結束,回歸工作。
霍以南仍在國外出差,好不容易結束國外的工作,回國後,又是全國各地跑。等他再次回到南城的時候,南城已經下了第三場雪了。
南城的初雪是十一月底,初雪時間門短,下了幾個小時就停。
第二場雪是在十二月初,持續了三天。
第三場雪是在十二月中旬,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空中盤旋,繁華熙攘的城市,被白雪覆蓋。時間門仿佛變得很慢,行走的速度變慢,車行駛的速度也變慢。白晝縮短,黑夜漫長,睜眼的時間門變少了許多。
冬日宜睡覺。
霍南笙每天下班之後,吃完晚飯,洗過澡,便倒頭入睡。
手機裡的睡眠軟件,顯示著她每天的睡眠時間門。
超過十二個小時。
李夕霧故意揶揄她:“是不是懷孕了?我聽說懷孕的人比較嗜睡,要不我給你批個假,你去醫院掛個婦科吧。”
霍南笙正在倒熱水,懶懶地掀了眼,“我和哥哥快三個月沒見了,我懷誰的孩子?”
李夕霧眨眨眼:“彆人的啊,更刺激了。”
霍南笙麵無表情:“我熱水倒你臉上你信不信?”
李夕霧:“你現在越來越凶了。”
霍南笙:“是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奇怪了。”
李夕霧很驚訝:“難道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奇怪嗎?”
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霍南笙接完熱水,在茶水間門找了個位置坐下。
午休時間門,同事要麼趴在工位上休息,要麼結伴下樓買熱飲喝。
茶水間門隻有她們兩個人在。
白雪紛飛天,天色暗沉沉的,霍南笙泡了杯紅糖薑茶,懶洋洋地蜷縮在茶水間門的沙發裡。時不時喝幾口,再和李夕霧聊些沒營養但很有趣的話題。
空氣裡飄蕩著醇厚的紅糖生薑的味道。
李夕霧問:“你來例假了啊?”
霍南笙:“剛結束沒幾天。”
李夕霧一臉遺憾。
這表情,霍南笙見了非常無語:“你是多想我懷孕?”
李夕霧理直氣壯:“就霍——”
到底是在外頭,隔牆有耳,李夕霧硬生生改口:“——他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把血緣骨肉看得多重要。他爸媽要是不同意,你可以母憑子貴。”
“不要。”霍南笙想也沒想,拒絕了。
“不要拉倒,反正不是我談這種禁忌的愛戀。”
“你談的愛戀也挺禁忌的,和狗談呢,人獸戀。”
“噗——”
李夕霧一口水剛含進嘴裡,還沒咽下去,聽到這話,激動地噴了出來。
幸好二人離了一段距離,水沒噴到霍南笙身上。
李夕霧瞥向霍南笙,她笑吟吟,一臉人畜無害的純良模樣。
李夕霧算是徹底明白,狼窩裡養不出兔子,這個道理。
她邊拿紙擦濕了的衣服,邊問:“霍以南和你說什麼了?”
正巧霍南笙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她漫不在意地說:“就說,讓我不要去招惹你的狗,彆的狗隻是咬人,你的狗會把人咬死。”
手機界麵。
躺著的是霍以南的消息。
他說:【我到公司了。】
霍南笙雙眼一亮,一改方才的慵懶。
她把手裡的水杯擱在桌上,起身:“我上樓去了。”
李夕霧不讓她走:“上什麼樓?你在這層樓工作的,你要上哪兒去?哪兒也不許去,我以經理的身份命令你,給我留下,陪我聊天!”
李夕霧吃軟不吃硬。
霍南笙朝她撒嬌:“姐姐,你就讓我上去吧。我和他三個月沒見了,這三個月隻能視頻通話,我倆都快趕上牛郎織女了,好可憐的苦命鴛鴦,你就讓我和他見麵吧。”
聲音酥軟,聲調綿柔。
嗯,說的霍南笙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夕霧微笑,惡魔的微笑:“不行,我就不讓你上去!姐姐最近欲求不滿,笙笙妹妹,你真可憐,撞到槍口上了。”
“……”
霍南笙一把鬆開她的手,轉身往外走。
“我管你,我要走,你還能攔得住我啊。”
李夕霧伸手抓住她:“彆走了。”
霍南笙臉上難得有焦急的情緒:“你放我走吧,我真的很想見他。”
李夕霧歎了口氣:“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
“算了。”
她說話說一半,霍南笙很是茫然。
“你轉身看看,誰來找你了。”
“啊?”
霍南笙心裡似有預感,轉身的動作,快得連時間門都無法定格。
她抬眸,看見茶水間門的門外,霍以南站在那裡,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