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遊珠雨說話,她又問:“你好點了?”
這句也就是隨口一問,遊珠雨好不容易壓下去羞澀又浮了上來,隔了一會才說:“好點了。”
但總是忍不住回味。
這句她不敢說,更想知道柳聆和秋凝思聊了什麼。
這檔綜藝的的嘉賓遊珠雨都粗略看過了。
秋凝思也是明亞中學的校友,隻是遊珠雨對她沒具體的印象,甚至連對方具體長什麼樣都沒辦法和名字對號入座,剛才還準備看看資料的。
印象裡就是和柳聆一個社團的同學而已。
走到樓上也沒多遠,投資商這一層走廊沒什麼工作人員,走廊地毯柔軟,遊珠雨輸密碼進去後柳聆問:“想知道我和她聊了什麼?”
她也知道廉又夏是什麼性格,“還是夏姐和你說什麼了?”
她口氣裡的熟稔都足夠遊珠雨敏感,再加上網上看到的很有存在感的雙導師cp,更是燒心。
遊珠雨:“也沒什麼。”
柳聆關上門就開始脫襯衫,她手指纖細修長,燈下指尖透粉,遊珠雨很喜歡含著,但含的時間不長。
現在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柳聆說:“真沒什麼?以我對她的了解,應該會添油加醋我和秋凝思怎麼聊天,是不是坐在一起之類的。”
她聲音聽上去有些疲倦,解扣子都慢慢悠悠,遊珠雨之前的都不知道自己的襯衫穿起來還挺好看的。
彆人隻注意到柳聆難得穿襯衫,遊珠雨卻能看到對方敞開襯衫從胸口到腰腹的紅印,就算明天柳聆想穿裙子,也不能穿露臍露背的類型了。
柳聆猜得很準,遊珠雨更不爽了,想到柳聆還和廉又夏一起的旅行過更是酸澀。
她個子老高,雖然堪比紙片但也有些占地麵積,柳聆脫了襯衫隻穿著一件粉色的胸罩,一邊要去脫褲子,把杵在一邊的遊珠雨推到一邊,沒想到白發老婆一推就倒,柳聆也沒用什麼力氣對方就一屁股栽在了床上。
看上去砸得還挺重,隻能慶幸節目組提供的床墊柔軟,遊珠雨暈乎乎地撐著身體仰頭,壁燈下的眼神帶著幾分茫然,更有種濕漉漉的委屈,仿佛柳聆是故意的。
碰瓷都沒這麼精準,柳聆笑了一聲:“我沒想推你。”
她誇申夢桃身材好,實際上她才是穿衣清純脫衣火辣,至少從不玩[不看那裡挑戰]的遊珠雨是無法不看柳聆現在柔軟的輪廓。
她彆過臉,悄悄地抿了抿唇,輕聲說:“也可以。”
柳聆:“我沒力氣了,你看我被你咬的。”
褲子也是遊珠雨的,她們身高頂多差了兩公分,論腰細還是得遊珠雨。
細到什麼褲子都要皮帶,這條褲子柳聆穿就用不著,低腰擺尾,她穿起來像是人魚的尾巴。
柳聆一條腿跪在床沿,傾身的時候搖曳的波紋都足夠遊珠雨心亂如麻,柳聆問:“真的沒什麼?”
她這樣沒什麼都像是要有什麼了,遊珠雨突然想我不高興什麼呢?
管什麼秋凝思徐玉渲,反正要和我結婚的是柳聆,哪怕是我騙來的結婚,柳聆也說了一輩子。
柳聆卻發現了遊珠雨盯著一個地方的失神,她還晃了晃又問:“不和我說說麼?”
以前靳芒總說遊珠雨不解風情,大學也不是沒人喜歡遊珠雨,隻是遊珠雨拒絕都用一個理由。
都是她快死了。
這樣都有人要嘗嘗這塊冰塊的味道,說死之前希望和遊珠雨睡一覺。
遊珠雨三輩子都不談戀愛,即便這輩子被人誇長得好看,但她自己看鏡子,看到的仍然是當年的血肉模糊被人鄙夷的模樣。
她仍然習慣戴口罩,習慣穿長袖,不愛開火做飯,討厭熱水。
但遊珠雨也討厭遊泳課,討厭沒完沒了的雨季和留學城市持續的霧氣,哪裡都是濕漉漉的。
靳芒說你這是厭世。
但凡你談個戀愛,那下雨適合在公寓沒完沒了地做,白天適合野戰,適合在大霧天接吻,在泳池調情,世界都是美好的,末日也可以另辟蹊徑。
她什麼都能往那邊考慮,被遊珠雨瞪也很自然地聳肩,說人之常情,彆給自己上枷鎖。
末了還要損遊珠雨一句——
你愛得起但放不下,矜持什麼呢?
遊珠雨實在受不了如此直白的蠱惑,她選擇伸手,柳聆砸在她的身上,溫熱的肌膚交疊。
明明幾個小時前她們才深入交流,卻像是有癮。
柳聆:“你沒嘴嗎?說說怎麼了?”
遊珠雨唔了一聲,摸柳聆把自己摸癢了,吞吞吐吐地說:“她說你對秋凝思很體貼。”
柳聆:“是嗎,那你可以把手拿開了。”
遊珠雨:“為什麼?”
柳聆佯裝要起身:“去體貼一下……”
還沒說完,又被人拽了回去,宛如單薄紙人的遊珠雨翻身而上,幾乎是坐在了柳聆身上。
她大聲說:“不許去!”
柳聆挑開她的衣服側邊紐扣,伸手摸了一把遊珠雨毛毛躁躁的長發,說:“那你呢?”
遊珠雨:“什麼?”
柳聆:“你知道秋凝思喜歡你嗎?”
遊珠雨都沒來得及回答,她剛才怎麼摸柳聆的,現在她就迎來了怎麼樣的回應。
她自己的手有這些年留下的繭子,但遠不及柳聆常年彈琴手指的靈活程度。
遊珠雨沒想到柳聆的手指比嘴唇更讓人痛苦,她下意識想逃,卻被人拖進了懷裡。
柳聆另一隻手扣住遊珠雨修長的脖頸,讓懷裡纖細顫抖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著自己,嘴唇遊移到遊珠雨的耳邊,低聲問:“珠雨,我們以前沒談過戀愛,那有沒有乾過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