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靈物以後,它的“屏障”
“”
恢複,靈物也會隨之不見,直到下一次開啟之時,才會再次重現世間。
不過凡事也都有例外。
傳聞,靈物也是可以認主的。
認主過後,靈物的屏障甚至可以自由控製,想開就開,想關就關,閒來無事還能進去避暑避寒,比許多芥子類法器都要好用。
不過,傳聞終究隻是傳聞,至少在場的幾人,都沒人聽說過有誰被靈物認過主。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不是說明天早上洞天才開嗎?怎麼會突然提前?
一邊疑惑著,一邊卻也來不及多想,幾人立即朝騷動的方向掠去。
——有的洞天是有人數限製的,若是去得晚了,哪怕他們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人數滿了,也隻能在外麵乾瞪著眼。
其中,餘順的修為與另外四人實在相差太遠,根本跟不上他們的速度,裘翎本是要抱他過去,卻在轉身之時遲疑了一瞬。
洞天之內情況不明,裘翎並不能確定其中的安全性,因而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帶餘順。
誰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洞天提前開啟,於是餘順如何安置,就成了一個問題。
糾結之際,眼前驟然一空,再一抬頭,卻是奚陵直戳了當地將人抱起來就走。
裘翎一愣,連忙跟了上去。
也是,這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需要糾結的問題。
哪一次洞天開啟,不會引起一場小範圍的腥風血雨?將餘順一個人放在外麵,說不定更不安全。
仿佛是在驗證他的想法,裘翎剛剛走近,就聽到了紅衣青年那熟悉的難聽嗓音:“嘶——老子最煩道貌岸然的人。”
他一頓,抬眼望去,卻是幾個眼生的修士門神般立在了那裡。
他們一共五人,兩個陣修,三個劍修,布了個看不出具體效用的陣法,將一個憑空出現的、玄妙無比的裂縫擋在了身後。
“諸位道友,此處已被我東州向家所占,還請諸位配合,自行離開。”一個瘦瘦高高,模樣陰鬱之人負劍而出,語氣其實還算和善,可這說話的內容,卻實在霸道得厲害,“辛苦大家白跑一趟,我們會給諸位補償。”
說著,他從懷中一掏,拿出了一瓶模樣精致的靈藥。
裘翎看了一眼,實在沒忍住嗤笑。
這是一瓶清神化毒丹,東西的確還算不錯,放在一些小門小派之中,也能引起不少修士眼紅,但落在他這個醫仙閣閣主眼裡,那和糖豆還真就沒什麼區彆。
奚陵平時隨便剩的一點藥渣,可能都比這玩意珍貴那麼一點。
東州向家他聽說過,也算個相當強大的家族了,就是這手筆,該說不說,是有點摳。
已經有修士上前樂滋滋領
了丹藥離開,當然也有不願意的,立即上前入陣,打算強行闖入。
可是誰也沒想到,看著普普通通的法陣,卻竟然是一個凶煞無比的殺陣。
那人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轉眼消失在了陣中。
“抱歉,我說過了,這裡被我們向家包了。”見狀,領頭的修士非但麵不改色,甚至還揚了揚嘴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洞天會提前開啟,但這對他們無疑十分有利,畢竟一下子少了一大批沒來得及趕來的競爭對手,他們守陣的難度自然也就小上了很多。
仿佛已然看見了靈物在對他招手,此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走到了他的麵前。
領頭修士百忙中睥了一眼。
病歪歪瘦巴巴的,一看就是個實力卑微的廢物點心。
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修士隨口道:“換丹藥的去那頭,這邊——”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下一刻,他看見了自己的身體。
屍首分離,血氣衝天,死不瞑目的腦袋在空中繞了一圈,澆下一灘淋漓的、溫熱的血。
奚陵收回抬起的手,麵不改色繼續向前,淡淡留下兩個字節。
“擋路。”
隨後,他又暴力轟炸起那五個人辛辛苦苦布了好幾天的法陣。
一切發生得極快。
快到連這頭正準備出手的紅衣青年都沒反應過來。
還能……這樣嗎?
被人壓著管著幾十年,下咒害人生個病都得猶豫半晌,生怕某個人又要十天半個月不理他的紅衣青年震驚了。
“你、你就這樣把他殺了?”三步並作兩步,紅衣青年追上了正在甩血的奚陵,難以置信開口。
動作一停,奚陵側眸看了他一眼。
“他擋我路。”
沒有多少猶豫,奚陵隨口答道,而後便將注意力重新落回手掌,後悔自己沒有帶個手帕。
紅衣青年卻不依不撓,繼續道:“可他並沒有對你出手。”
嗯,是這樣沒錯。
奚陵讚同地點了點頭,回答始終如故:“他擋我路。”
“但或許你不用殺他,也能將人震懾。”
奚陵終於停頓了。
他覺得這個人真的奇奇怪怪,但還是非常耐心且真誠地解釋:“但是他擋我路。”
紅衣青年倒吸一口涼氣。
奚陵是和祁旌完全不同的,最對他胃口的人類!
一瞬間肅然起敬,他上前一步,認真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我叫祁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