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番外:日常3(1 / 2)

仙尊的遺願 穀幽 7610 字 10個月前

紅鸞暖帳,熏香繚繞。

有淡淡酒氣彌漫在屋間,間或夾雜著壓抑的急喘。

白修亦雖然擋住了所有意圖給奚陵灌酒的人,但他自己卻是沒有少喝,每一杯原本敬給奚陵的靈酒,最後都進到了他的肚裡。

他酒量算不上差,但要說有多好,卻也十分勉強,本來就是衝著找奚陵算賬來的,還有酒意上頭,今晚的白修亦,實在稱不上溫柔。

緊閉的床簾中,一隻手臂艱難探出,手指纖長,手背白皙,卻有一層薄汗浮於其上,因為過於用力的原因,指節深深沒入了被褥。

喘息忽然一停,而後是沉悶的低吟,那是床簾後的人接吻產生的動靜。

“怎麼又不出聲了?”低低的聲音溫柔至極,若是光聽這個語氣,能讓人聯想到很多美好的東西。

但這道話語落下以後,緊接著響起的,卻是被逼到極致的嗚咽。

夜還很深,小院竹影搖曳,氛圍纏綿又曖昧。

*

根據過往經驗,白修亦前一夜如果欺負人欺負得太過,第二天就很難討得了好。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落下,熟睡中的年輕人艱難地睜開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拖著酸軟無力的身體,一腳踹向身旁之人。

可惜對方反應極快,迅捷無比地翻身壓住了他,比近戰奚陵永遠不是白修亦的對手,床褥翻動,短短幾個來回間,他就被完全鎖在了身下,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

天蠶絲所製的床褥在這個過程中時有掀起,影影綽綽露出其下慘不忍睹的軀體,有大片大片紅痕伴著指印,像是在控訴著施虐者的暴行。

“師兄……”

許是這姿勢太過熟悉了吧,脖頸間傳來溫熱的呼吸,奚陵立刻條件反射地僵了一瞬,頭顱微偏,臉上神情還算鎮定,可不自覺收緊的聲音,卻是將心頭慌亂泄露無疑。

白修亦不緊不慢俯下身,先跟他接了個綿長的早安吻。

萬籟俱寂,除了偶爾的幾道鳥啼,唇齒間的喘息似乎是天地間唯一的聲音。

一吻畢,二人不知何時,又換了個姿勢,奚陵眼角微紅,有些迷蒙地窩在白修亦懷裡看他,而後眼睛漸漸彎起,滿滿的浮起笑意。

白修亦讓他看得嘶了一聲,趕緊給他遮住,免得又控製不住。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低低的氣音裡,白修亦將奚陵摟得更緊了一些。

他也的確是累,昨晚被折騰得睡了才不到兩個時辰,於是沒多掙紮,手指眷戀地搭在白修亦腰間,沉沉又睡了過去。

*

由於昨天鬨得太晚,醉鬼又太多,玄陽山莊的喧囂,是到了午時,才再一次開始。

這場大型的慶功宴一共要持續整整三天,大家對此都非常滿意,笑意彌漫間,恨不得這場慶典能持續得再久一點。

就是可惜,仙盟垮台,有太多事情等待處理,不少人隻參加了第一天的慶功宴,便火急火燎地離開,走時順便帶走了不少

由梅文朔友情提供給玄陽山莊的靈酒。

“說起來,這兩天怎麼都沒見到掌門?”藥房之內,餘順翻閱著俞溫留下的醫書,一邊掂量著抓藥,一邊朝徐雁竹梅文朔問道。

慶功宴歡樂歸歡樂,傷員卻還是很多,餘順這幾天也都沒有閒著,趁著不少前輩都在,跟著學了許多東西。

他在醫術上的天分驚豔了一乾老醫修們,有好幾位甚至當場就動了收徒的心思,為此爭了個你死我活,險些大打出手。

可惜的是,餘順誰都沒有答應。他並不缺人教導,且不說有那麼多俞溫的醫書在,單單一個裘翊,隻要餘順想,就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東西傾囊相授。

老醫修們十分可惜,但也沒有勉強,餘順便在幾人的要求下,負責給傷員們配藥。

值得一提的是,徐雁竹也是傷員之一。

那天老盟主自爆,奚陵被白修亦護著,祁旌有祁夙夜擋刀,獨獨可憐巴巴的徐雁竹沒有人管,完全暴露在了自爆之中。

這倒也怪不了她幾個師兄師弟,奚陵白修亦離自爆中心實在太近,自身都難保了,實在顧不得其他,祁旌倒是還惦記著她一點,關鍵時刻往她那裡跑了幾步,逼得祁夙夜沒有辦法,順帶用寬大的身軀也幫她擋了一下。

但這也不妨礙事後徐雁竹感慨萬分,唏噓著她也得找個道侶,關鍵時刻還能當肉墊子使。

好在,她傷得並不重,本就是體修,祁夙夜還擋了許多,那點點皮肉傷比奚陵都還輕上一些,就是架不住餘順能嘮叨,嘰嘰歪歪的著實讓人頭大。

這會終於不絮叨傷勢了,徐雁竹簡直如蒙大赦,十分積極地回應著餘順的提問:“華珩啊,他忙得很,我前幾天撞見他想打個招呼來著,結果手還沒抬起來呢,他就讓一個家主給叫了過去。”

仙盟倒了,留下的資源,卻是多到令所有人咋舌。

這場掀翻仙盟的行動雖然是白修亦發起,但對於仙盟垮台後的利益分割,他卻遲遲沒有表態,看上去似乎沒有半點參與的打算。

於是自然而然的,這些錯綜複雜的東西,便都落到了身為玄裕宗掌門的華珩這裡。

涉及到權勢糾紛,徐雁竹興致缺缺,撇了撇嘴沒有多言,反正有大師兄在,他們也不需要操心就是。

“這麼忙嗎?我看其餘許多仙尊,也多少能抽出一點時間,在慶功宴上露一下臉。”

餘順說者無心,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原本正幫他分揀藥草的徐雁竹梅文朔齊齊一頓,沉默對視了一眼。

當然沒有那麼忙。

玄陽山莊離玄裕宗算不得遠,華珩再忙,也不至於連來上一趟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可他依舊沒有來。

他似乎……在躲著奚陵。

不是這幾天的事,而是從那次洞天以後,從奚陵憶起往事開始,便一直如此。

躲著的原因是什麼呢?

或許是不願麵對犯了錯的過往,或許是不敢踏上這片像極了從前

玄陽門的地方,也或許……是覺得奚陵不想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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