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白月光女配18 張大也挺好奇……(2 / 2)

張大捂著自己的肚子和手,臉色慘白。他能看出來,這些人絕對不是警察,而是軍人。

他到底綁架了什麼人,能讓這些人出動,他甚至能想到自己的結果。

……

薑晚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北城最好的醫院。

電擊會造成休克、心率失常意識喪失,後續還會造成肌肉損傷,神經、心臟等並發症,並且不是第一次,而是十幾次。這讓薑晚的情況變得嚴重,專家聚集會診,急症也開始緊急用藥。

薑晚躺在床上,眼睛緊緊閉著,沒有絲毫醒來的情況。

好在經過專家檢查過後,告知是昏迷,幾個小時內會醒來。

但對於並發症,專家也不敢保證,畢竟還要等醒來後再進行詢問和檢查。

薑肅送走了專家,安心陪著妹妹。

等到薑晚醒來時,父母都已經到了醫院。

對比薑晚,傅忱的情況要嚴重一些,現在還昏迷不醒。

薑家人臉色都很難看,特彆是知道這次被綁架還是和傅忱有關,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傅家是和他家晚晚有仇嗎?兩次都連累晚晚。

張大被警方看守送進了急救,薑晚的力氣不容小覷,踢的一覺直接讓他內臟出血。手上也沒好到哪裡去,直接粉碎性骨折,隻能保守治療。

不過他也沒有治好的機會了,隻要能出院,他就會受到審判。

拐賣婦女兒童、殺死並拋屍、綁架勒索囚禁,社會影響極其惡劣,死刑是肯定的。

薑晚醒來後,還挺好奇係統會怎麼圓。

畢竟它在其中充當的角色很是重要,專業人員早就意識到不對。

不過這一切和薑晚五官,她現在隻需要養病外加看書。

偶爾趁人不在,打一下軍體拳恢複身體。

王成之也來探望過薑晚,他十分擔心薑晚,不光薑晚是個天才,還有她實在惹人喜愛,歸根究底她還是一個十五歲的未成年少女啊!

對於薑晚來說又不一樣,一聲說她要住院四五天,這幾天不需要上學。這就代表她擁有許多學習時間,早上四個小時下午五個小時晚上四個小時。五天足夠她看完一個學科大半研究資料了。

王成之也注意到薑晚看書極快,頓時起了好奇的心思,探頭看了薑晚看的東西。

一眼高數,每一頁都透著另一種語言的味道。

王成之眯著眼睛望了一會兒,然後悄無聲息挪開位置,不想看到這令人頭疼的符號。

薑晚注意到王成之的表現,疑惑望著他,“王叔叔,你有涉獵數學嗎?”

數學作為科學的萬物之源,後麵的研究也離不開數學,是薑晚著重學習的科目。如果有非常專業的權威專家解答,或許她學著要塊一些。

王成之作為院士,肯定很厲害吧!薑晚滿懷期待。

王成之迎著薑晚變得期待的眼神,低聲咳了兩聲,“我也不是什麼都會的。”研究材料這些年,他早就選擇遺忘了許多數學專業知識。

如果是一般學生,王成之當然不會心虛。

可薑晚不是,要教她需要是數學家這個級彆的。

薑晚懂了,點點頭繼續自己看。

坐著兩人也會討論一些材料相關,薑晚這段時間學了現在的解釋方式,兩人的聊天暢快順利多了。

王成之原本是想著隨意聊幾句,畢竟是來看病人的。

然後幾分鐘後,他掏出電腦,坐在薑晚床邊把電腦放在病床櫃上,“你繼續說,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你覺得應該這樣是嗎?我知道了!”

薑晚緩緩說著,他們說的是一種纖維材料,是王成之現在的科研項目。現在因為技術難題已經陷入了短暫的停滯,沒想到王成之和薑晚一說,薑晚便飛快提出解決辦法。

怕自己忘記,王成之掏出了林軍或隨身攜帶的電腦開始記錄。

一旁和老師一起來的林軍或也張大嘴巴,但他還是儘職儘責一起記錄,沒有筆記本就掏出紙筆嘛!

同時林軍或心底對薑晚的佩服程度到達巔峰,這是一個比導師還厲害的人啊!

薑家人送來飯菜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薑晚如同教人做事的大佬,王成之師徒像小學生,乖乖巧巧點頭記下作業。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抬頭仔細詢問薑晚。

林素素攏了攏鬢邊的淺褐色卷發,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晚晚的厲害。

人沒舍得打擾,畢竟談論的真是國家大事,轉身去了外間的客廳坐下等。

張大被簡單治療已經轉進了icu,根據上麵的報告,對方背後應該還有大魚。這人逃跑也是因為對方,神秘人不肯放過薑晚,這讓人欣喜薑晚回來之餘多了幾分憂愁。

但看見今天這一幕,人心底生出了一絲安心。

晚晚自身是天才,除了他們以後大概還有國家護著,即使背後的人真的手眼通天,恐怕也要掂量著來了。

張大這邊,他剛剛蘇醒,就被國安人員進行盤問。

他手機裡的消息已經在他被捕的時候消失得一乾二淨,真相任平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出什麼。上麵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不法之徒,自然是要查個乾乾淨淨的。

現在唯一獲得真相的機會就是張大了,他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張大他怎麼知道,一直以來他和神秘人都是單線聯係,他不知道對方的一切。隻有安全的身份,被屏蔽不能被追蹤的手機,以及那串代表身份的數字。

他沒有隱瞞的想法,畢竟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

他隻後悔,自己還不夠縝密,不然他早就逍遙法外了。不過他也沒預料到,薑晚竟然能出動這麼多專業的人尋找,他被押出來時,還能看到對方身上的滿身武裝。

絕不是普通隊伍能有的,而且還準備了專門的直升飛機救援薑晚。

就差點拿她當國寶護著了。

薑家本身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他們隻是有錢。

確定他的口供真實後,穿著防護服的人離開,迅速彙報。

薑晚也被詢問了,她全都回答不知道。

她也隻需要說不知道就行。

不過她沒想到,係統真就直接丟棄旗子就行,根本不在意自信不被查到。

薑晚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東西,畢竟那一身的力氣,被捆著都能打張大半死。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孩能做到的。

她能做的就是研究的,比如她對人體血脈骨肉的研究,比如她閉眼隻是摸到一個肌肉的形狀就能知道這是人體的哪個部位。這源自她的才華,並且經得住考驗。

事實也如薑晚說的那樣,國安人員好奇的考驗下,薑晚蒙眼便能得到答案。

比如,薑晚還能徒手畫出一幅骨肉血脈的人體圖,從細枝末節到多如牛毛的細小血管。這些無一不在傳達著她對於身體奧秘的了解。

“本來我是想當個普通人的。家裡有錢父母哥哥疼愛,我進入一個不錯的大學,學個不錯的專業,然後畢業鹹魚或者有喜歡的人就結婚。”薑晚誠摯說著原主的夢想,如果沒有意外,原主也會是這樣過萬自己的一生。

沒有波瀾壯闊,沒有刻骨銘心,平平淡淡安寧過完這輩子。

或許是薑晚說得太真,門口站著的人紅了眼眶。

如果不是因為被拐賣,晚晚真的會有這樣的一輩子,平凡而普通。

林素素突然懂了,不是女兒沒改變。她變了,因為這次經曆選擇站起來,通過掌握知識掌握自己的人生。她選擇將受到的驚嚇和恐懼轉變成為學習,強壯自身不被傷害。

鑄就保護自己的盾牌,讓自己不會再次受到傷害。

從薑晚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

薑爸爸攬住妻子,眼底滿是心疼。

薑肅轉身,走入樓道掏出這兩天買的煙,緩解精神上的緊繃。

來調查的人點頭,將一切記錄在檔案之中。薑晚的改變驟然,但如果結合她本身的說辭,也就能解釋這前後的變化。

因為不想努力,所以選擇好但不出挑。可巨大的危機過後,她醒悟自身不強大還是會遇到類似的麻煩,所以開始奮起武裝自己。

結局也正如她說想的那樣,對方對上她差點殞命。

如果她沒武裝自己認識王成之,沒有國安營救了,自身也沒有任何武力值,那麼等待她的是沒有反抗能力,被張大賣入深山,被折磨一生。

知識改變命運,這六個字在薑晚身上演繹得淋漓儘致。

望著小姑娘,帶頭的青年安慰了一下,帶著同事離開。

薑晚溫和朝著對方揮手,目光轉而落在媽媽身上,“媽,我想這學期結束轉入藍夏的少年班了。”這是王成之的建議,如果不是怕太惹眼,恐怕薑晚會被安排直接進入科研單位。

林素素愣了一下,然後快速肯定點頭。

“你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一直尊重女兒的選擇。

薑士倒是開心,畢竟和女兒一個學校了,雖然學院不同。

班上的同學也陸陸續續來看薑晚,馮露連連安慰薑晚,好在壞人被抓到了。

對比下,傅忱的病房就冷清許多了,除了班主任趙悅就剩下傅忱的兩個跟班。

傅忱醒來了,隻是精神看起來不怎麼正常,一直說著要見薑晚。還是傅淩誌罵了回去,主要是薑家又把這次的事情算到了他們頭上,覺得要不是他這個蠢貨兒子,薑晚根本不會被綁架。

現在他焦頭爛額,全是對方各種搶原材料買通股東造勢想換總裁。關鍵是現金流不夠了,被勒索的千萬還有兩天才打回來。

累積在一起,他看這個蠢貨兒子就極為不順眼。

要不是隻有這麼一個繼承人,他肯定把這個逆子打出家門。

傅忱並不在意父親的暴跳如雷,他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

“好冷。”麵包車裡的傅忱聽著窗外的雨滴,感受著風雨帶來的涼意,小聲朝著身邊的女孩說道。

兩人都被綁在車裡,車足足開了七八個小時,全車人都無比疲憊。處在懼怕中的兩人也累了,但他們不敢睡去,因為一旦醒來就會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即使現在已經很難找到回家的希望,車子或許以及跨越了兩個省,但兩人心裡都抱著一絲希望觀察。

薑晚望著他,柔聲說著,“清醒一點,彆睡著了。”

兩人的聲音很小,前麵昏昏沉沉睡去的人根本沒有察覺。

薑晚見狀內心已經有了主意,她要逃跑。

破舊的麵包車車窗已經失去了電動控製,完全靠手搖就行,他們完全可以從車窗鑽出去。

想到這裡,她示意傅忱把手伸出來,這樣就能互相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了。

傅忱點頭,兩人開始小心翼翼解開繩索。

可兩人一起動作效率太慢,看不到的情況下四隻手一起動作根本解不開。無奈之下,薑晚隻能提議先解開傅忱的,隻要解開一個人,剩下一個自由了肯定飛快。

細微的摩擦聲在空間裡響起,過了四五分鐘,薑晚終於在磨紅了手之後,才解開傅忱背後的繩子。

傅忱也立刻轉過身,給薑晚解開繩子。

果然和薑晚想的一樣,一個人自由後解開飛快,短短半分鐘傅忱解開薑晚身上的繩子。

能打開的窗戶靠薑晚這邊,可在解開好,傅忱卻用口型說道他先下去然後接薑晚。薑晚猶豫一瞬點頭同意,傅忱小心翼翼不發出動靜翻出車窗。

順利下去後,也如他說的那樣,他小心雙手接著薑晚。

可就在這時,一聲哈欠聲傳來,是主駕駛位上發出的。

兩人都是一僵,最後隻能等。

傅忱半蹲下來,他和對方正好是一個對角,蹲下去對方迷迷糊糊看不到。

兩人都等著,希望他繼續睡,這樣他們便能逃出生天。

開車的高個卻在打了一個哈欠後,迷迷糊糊想到送貨的時間快到了,必須快點。眯著眼睛便借著熟悉感發動車子,直接緩緩起步走人。

傅忱瞪大眼睛,薑晚也愣住。

不過半秒薑晚便反應過來,用口型示意對方要報警救她,沒有選擇驚慌出聲。

傅忱看懂了薑晚的聲音,鄭重點頭後轉身跑下山林。

這是一處比較險峻的山林,隻要能拖一些時間,他就能讓對方找不到。可傅忱料錯了自己的能力,在山林裡他連方向都無法分辨,在走過一個險坡時,一個失足便跌落高坡。

滾了不知道幾圈,一頭撞在凸起的石頭上。

車裡的薑晚沒能掩蓋多久少了一個人,車開出去四五分鐘,兩人便知道少了一個人。

停車沿途尋找,勒索的錢還沒收到呢。

沒找到,樹葉剛好掩蓋掉傅忱的蹤跡。

薑晚被活生生踢了十多腳小腿,知道小腿扭曲,才被泄憤的兩人停下。

要不是她還能賣上不少錢,兩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薑晚睜開眼,夢中又出現了這段經曆。她坐起來喝了杯水,這是原身女配的強烈怨念,她怨恨自己一時善良,把自己和家裡人推入了萬丈深淵。

薑肅在醫院陪床,聽到動靜從沙發上坐起來。

“做噩夢了嗎?”他問道。

薑家父子二人輪流陪夜,他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薑晚的痛苦,所以不管多累他們都要確定薑晚身邊有人。

林素素不用,她處理好公司事務,白天會來兩趟看女兒。

薑晚點頭,薑家基本都知道,偶爾她會做關於被拐賣時期的噩夢。

借著床頭的夜燈,薑肅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起身再給妹妹倒了點熱水。細致的薑家人還安排了恒溫的水壺和加熱保證溫度的杯墊,確保薑晚能隨時喝上熱水。

薑晚輕聲道謝,被安撫著繼續睡下。

電擊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一定傷害,她需要一些時間休養。

薑肅安撫妹妹睡下,繼續走外間沙發上坐著。

沙發很大,他能安穩睡下。可前兩天無視妹妹的疑惑讓妹妹被綁架的事發生後,便導致他心理負擔極重,有些失眠了,生怕薑晚還有意外。

房間裡安靜下來,薑晚習慣了不太安穩的生活,即使剛做完噩夢還是沉沉睡去。

薑肅沒睡,或許隻能依靠時間,才能治愈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