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苑簡潔地介紹自己:“吳苑,在公關公司。”
玄微頷首,長輩一般老氣橫秋說道:“你們能跟陸晅做朋友,我很欣慰。”
陸晅:“?”
劉約接口:“應該的,應該的。陸神工作上雖然嚴格,但私底下還是蠻好相處的。”
他口無遮攔,賣兄弟比搶號還快:“他今天還跟我說你內向,膽子小,我是半點沒看出來。”
玄微聞言,難以置信望向陸晅:“你侮辱誰?”
陸晅腦殼痛:“這點我可以解釋,我是看你出門少,擔心你應付不來。”
“怎麼可能?”
“嗯,我的失誤”
“對,你的失誤。”
“是。”
“我膽子小不小你不知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窩裡橫?”
“我在外麵也很橫好吧。”
“看出來了,再接再厲。”
看他們相處甚妙,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劉約與吳苑又不約而同露出姨母笑。
——
酒足飯飽,兩人打車回了家。
好在玄微一鼓作氣點了不少,上菜後大家都忙著燙蔬撈肉,珍惜這頓價值不菲的聚餐。席間聊天也是有一茬沒一茬,玄微專心致誌對付食材,也有問有答應付下來,雖敷衍,但也好過有差池。
回到家,帶上門,陸晅才如釋重負。
玄微躬著身換拖鞋,他眼皮耷那,瞧著她珠白的後頸。
不知是不是因為小酌了些紅酒的關係,他喉嚨裡有點燥。
等玄微起身轉頭,他胳膊一帶,把她夾來自己懷裡。
玄微錯愕揚眸,看向他,她雙目總如倒映著群星,有種嬰兒才該有的純淨分明。
陸晅傾頭,終於從她瞳孔裡找見自己。
快吻上她唇時,女孩偏開臉。
沉醉的情緒被打斷,陸晅徒生不快:“不能親嗎?”
玄微義正言辭:“不能,你今天當眾侮辱我了。”
陸晅反唇相譏:“誰辱誰?”
玄微仔細複盤今晚全程,確定道:“我可沒辱你,少賊喊捉賊。”
陸晅手收在她腰側:“你說你是誰的主?怎麼,我一個大男人,是你的仆?還是奴?”
“不是嗎?”玄微抬下巴,趾高氣昂。
陸晅低笑:“你聽我朋友怎麼說我了?”
玄微大聲嚷:“說什麼啦,我看他們很高興。”
陸晅點兩下頭:“對,因為這是情趣。”
玄微白他一眼:“主仆關係算什麼情趣?真弄不懂你們凡人。”
她妄圖剝開他指節,不料他控得更緊。她覺得,陸晅整個人都熱乎乎的,有種微醺的迷醉,以及,膽大妄為。
“你弄不懂的多去了,”陸晅雙眸漆黑,聲音微啞:“彆再拒絕我了,我的主。”
他俯身含住她下唇,不容置喙。
雄性的虔誠多為征服的前章。玄微要推,已經被他反扣住手,衣料摩擦,趔趄間,她被抵上牆麵,男人周身都在用力,腿部也緊貼著她。
她動彈不得,感受到了他的舌頭,有淡不可聞的酒甜。
陸晅的呼吸變沉,變粗。
如同在舔舐獵物。
玄微忘了掙紮,因為身體內部滾淌出來的變化,那是一種奇異的反應,灼熱,淋漓,渴望。
她多年前就從訛獸那裡對這種微妙的狀況有所耳聞,知道是獸類求歡的本能反射。
隻是過往沒體會過,當下突如其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等穩住心緒,細想一番,就能對號入座,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興許是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玄微耳垂突然被重咬一下。
她嚶嚀一聲,臉頰被他的氣息蒸得透紅。
玄微準確認知到這種訴求,手指扣到陸晅胸口,正式叫他一聲:“陸晅。”
陸晅不想終止這種糾結,不想遠離她柔軟的脖頸,但還是應著:“嗯?”
玄微捏了捏拳:“你是不是想跟我交/配?”
陸晅:“……”
他抬頭,腦袋發熱:“你想嗎?”
玄微沉吟:“也不是不可以。”
陸晅一頓,有些意外,但也跟著緊張,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浮躁:“你知道人怎麼做?”
又是短暫沉默,玄微坦誠:“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陸晅納悶,人也跟著冷靜了。
他沒有過,她也跟他說過她沒有過,所以這種成竹在胸的回答是怎麼出現的?
玄微脫口而出:“我上輩子經曆過啊,所以有印象。”
陸晅:“……”
陸晅在一刻間意興闌珊,他撐牆立住身體,有些氣笑不得。他握住玄微按自己胸口的手,懲戒般用勁攥了兩下。
玄微要抽,他給捉回來,抿了抿唇:“你猜我這會想什麼?”
“什麼?”
“我想穿回去,”他仿若恨之入骨:“親手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
彆衝動
殺人犯法
在古代也一樣
還是10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