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一出,兩人俱是一繃。
玄微手腕被陸晅扣在枕上,她要掙脫,男人夜巒般壓了下來,“噓。”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又逢屋外意外,這種滿脹感翻倍,變得難以忍耐,“你出去。”
“等會。”陸晅喉音喑啞。
“出去啊。”
“不行。”
老太太再次大呼小叫,直喊餓。
兩人一上一下,都屏住鼻息,傾聽外麵動靜。
過了會,蘇蘭序似乎走出了出來,讓老太太彆出聲,說家裡孩子都在睡覺。
老太太問:“誰回來了?”
蘇蘭序壓著聲:“小晅啊,你外孫子。”
老太太哼了聲:“不認得,誰啊,聽都沒聽過。”
陸晅輕悠悠呼出口氣,從玄微身上起來,翻到了一邊。
她終於得到解放,不由動了下身,找回四肢知覺,然後側向陸晅。
男人的身體勁窄乾淨,眉眼也複原,不再被**侵染,玄微盯了會,憋不住笑問:“哎,你還好嗎?”
陸晅側眸:“?”
他湊近她頸窩,氣聲反問:“你還好嗎?”
熱息讓玄微直癢癢,她一邊縮脖子,一邊抵開他下巴:“我警告你,彆再招我。”
她還理直氣壯:“我又不虧,反正我爽到了。”
“這就爽到了?那我也不虧。”陸晅扯掉避孕套,利落套上睡褲,躺回床上,把玄微攬回懷裡。
客廳仍有動靜,是微波爐熱好飯菜的鳴音提醒。
蘇蘭序像哄五歲小女孩般跟老太太好言好語。
陸晅貼著女孩額發,低聲問:“你房門關了吧?”
玄微說:“關了。”
陸晅回:“那就行,等我媽跟我外婆弄完了,我送你回去。”
玄微嘀咕:“就在隔壁,兩步之遙,還要你送,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他手指滑到到她腰間,掐了下。
果不其然換來一通狂錘亂打,陸晅邊擋,邊笑得一臉燦爛,饒是動作激烈,兩人卻是不敢溢出一聲動靜。
房內隻開著一盞夜燈,光線氛圍具備,有如言情默片。
鬨夠了,又靜悄悄抱到一起去。
玄微踏實貼在陸晅胸前,問他:“你外婆怎麼了?怎麼不認你?”
陸晅說:“阿茨海默症,老年癡呆,之前還好些,今年估計加重了吧,我媽才會把她接來。”
玄微眨了眨眼:“會怎麼樣?”
“認不得人,記憶缺失,人也便得比以前急躁,疑神疑鬼,去年過年回來,她就老跟我們說我媽請的護工偷她東西,但我媽查過,人家根本沒有。”陸晅有點無奈:“我外婆跟你一樣,心氣高,現在脾氣更是不得了。”
玄微踹他小腿:“管我什麼事啊。”
陸晅壓住:“也是你外婆啊。”
玄微當場就不吭聲了,被他這句脫口而出的甜藥毒啞。
與此同時,她心口也莫名升騰出一股子同理心與責任感:“你們凡人得了這種病要怎麼辦?”
“無解,”陸晅歎氣:“服藥,需要家人耐心照料,我媽吃了不少苦。”
玄微嘖聲:“你們人可真是麻煩,大病小病一大堆。”
陸晅不否認,“是啊,這個病還有家族遺傳,我要以後老了也這樣,甚至大小便失禁,到時你怎麼對我?”
玄微笑得齜牙咧嘴,再配上氣聲,有種說不出的賤兮兮:“我把你扔火化爐裡。”
“你是人嗎?”
“我本來就不是人。”
“……”
小聲聊了一會,外頭老太太大約是吃飽喝足了,被陸母送回房間。
約莫是哄好了老太,蘇蘭序才關上燈,回了自己臥房。
確認外麵再無動靜。
陸晅捏捏玄微下巴,問:“走嗎?”
“好、吧……”她居然有點依依不舍。
男人套上t恤,替她將亂蹬到彆處的毛拖挨個找回,整齊放到她床邊。
等玄微趿好拖鞋,陸晅拉上她,走回門邊,他先掖開一條門縫,探頭觀察了下,才完全推開,拽上玄微,小聲叮囑:“動作小點。”
一高一矮倆影子,做賊般躡手躡腳,轉移陣地。幾步路也走得跟踩雷陣一般。
成功抵達玄微房間。
陸晅不好久留,他停在門邊,垂眸看了她一會,摸摸她頭頂,道彆:“我走了啊。”
玄微“哦”了聲。
他說:“好好睡,有事直接打我電話。”
“嗯。”
他挑高下巴:“冷,回床上。”
玄微邁開步子,爬上床,鑽進被窩,遙遙望向他,房內光線並不分明,可她的眼眸卻異常澄澈。
她聽話的讓他唇畔牽起弧度。
“我走了啊。”他對她做了個口型。
玄微挨著靠枕,點頭,點頭,而後拿起手機,一副你隨意的愛理不理樣。
陸晅笑了笑,轉身出門,小心帶上。
剛走兩步,褲兜裡手機急劇震動起來。
陸晅險被嚇出心悸,他擰了下眉,取出來看,來電顯示是“祖宗”。
他偷笑,忙接聽,環境使然,他不得不壓著喉嚨,但這也讓他的嗓音多了股磁石一般的吸力:“怎麼了?”
“有事。”
“什麼事?”
“還沒做完的事。”女孩聲音低而細,好像微明的星子一閃一熄。
陸晅胸口驟縮,忽的就被一種溫熱的、急躁的情緒漲透了,他的心臟在高壓裡浮動不定。
他在黑暗中有了新的認知,玄微真的是個妖精。
他不假思索回頭,回到她房裡,迫切重新植回與他投契的濕地。
陸晅不得不提醒:“東西還在我房間。”
可這株柔軟又粗線條的藤蔓死絞著他:“彆管了行不行?”
陸晅已經來不及細想生殖隔離的可能性亦或適用於人體激素的藥物對神獸是否具備同樣效力。
……
三點多,陸晅才回到自己房間。
不過他們都睡了個香甜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