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的時候時常覺得無聊,很不理解,還會生氣。但是一個人過又空落落的,精彩和難過的瞬間都很需要它的陪伴。”
雲洄之感慨:“真矛盾。”
這個說法挺有趣的,楚若遊發現雲洄之不是看上去那麼花瓶和簡單,“你平時會想這麼多的東西嗎?”
“不是,我剛想到。可能是單身久了,空虛。”
楚若遊笑了一聲,低頭看她,唇不小心碰到她的發絲,又分離。
“真坦誠。”
雲洄之本來想問她,認為單身好還是戀愛好。
旋即想起人家剛離完不久,就是來這裡散心的,就把這個話題扔了。
電影快結束時,來自雪山之巔的背景音樂想起,主人公光著腳穿著裙奔跑在草地上。
湛藍的天空溫柔明亮,羊群仿佛珍珠一樣散落。
雲洄之感到歡喜,吧唧一下親在楚若遊的臉頰上。
楚若遊立即蹙眉:“我感覺到你的口水了。”
雲洄之無賴:“你不是喜歡潤的嘴唇嗎,我現在就很潤。”
“滾開。”
楚若遊往旁邊挪。
被雲洄之抓回來,抱住了,委屈巴巴地埋怨:“哼,你讓我滾。”
眼尾下垂,看著楚楚可憐。
楚若遊卻不心軟,笑聲問:“那你怎麼還不滾。”
“我就不滾,我要抱你。”
雲洄之往她頸窩蹭,像電影裡的小羊羔依戀女主。
可惜楚若遊沒有女主天使般的好脾氣,忽然不耐煩,將她按住,在她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雲洄之立即嚶嚶嚶:“屬小狗!”
“看你還老不老實。”
“不行!好痛!咽不下這口氣,你也給我咬一口!”雲洄之抗議。
楚若遊推開她就從沙發上起來,雲洄之糾纏過去。
兩個人在床上又打了一架,最終雲洄之也沒能咬到楚若遊。
“算你厲害。”
雲洄之跪在床上,做出揮白旗的動作:“休戰,我們不打了。”
楚若遊首肯,“乏了,要睡覺。”
“你先睡。”
“你會偷襲我?”
雲洄之轉了轉眼睛,笑著說:“我不會的,我是乖小孩。”
“你要是敢,……”
楚若遊停頓,在想怎麼威脅讓她害怕。
話還沒想出來,雲洄之就說:“我肯定不會的。”
她抿了抿唇,害羞而熾熱,“我才不舍得咬疼你呢。”
眼裡清澈得沒有一丁點雜質。
像被彩虹眷顧的山澗。
楚若遊整個人靜了下來,問她:“為什麼舍不得?”
雲洄之茫然一瞬,看著楚若遊,緊張地改跪為坐,一堆小動作。
然後她笑起來說:“你可是我的甲方啊,金主姐姐,我阿諛奉承都來不及,怎麼敢咬你。”
原來是因為錢。
很現實,也很簡單。
簡單最好,昨晚雲洄之說得對,她們之間不需要虛偽。
午覺睡了一個多小時,以雲洄之
接電話為終點。
“喂,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雲洄之好半天沒吭聲。
楚若遊坐起端水喝,見她表情很冷淡,還有點不耐煩。
“什麼時候?”
“哦,隨便你,這個月我想自己待著,彆打擾我就行了。”
掛了電話,她知道楚若遊一直在聽,就說:“我媽打的,過段時間她可能要帶我妹妹過來一趟。”
“不放心你?”
“不是。”雲洄之收起後麵的話,沒再解釋。
楚若遊也不想問。
等溫度降下去,兩人一同看了會落日,然後搬自行車出門。
往西緩緩地騎,像追趕著落日。
雲洄之情不自禁地吹起口哨。
她吹口哨很厲害,輕靈悅耳,能吹出歌曲的韻律節奏。
楚若遊老學究似地批評:“女孩子家家吹口哨像什麼樣子?”
“你是老頑固嗎?”
雲洄之難得懟她:“女孩連口哨都不能吹?男人申請專利了?”
楚若遊淡定道:“無論男女,在大街上吹一路的口哨都不像話。”
“我才不管,我就要吹!”
“那我不坐你的車。”
“好啊,那你跳車離開。”
“馬上就跳。”
楚若遊說罷將她的腰摟得更近,雲洄之道發絲被晚風吹在她的臉上。
口哨聲尤在耳畔,她忽然愛上這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