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貪歡到淩晨,早晨起來,她跟雲洄之洗漱之後下樓簡單吃了點,又回床上躺著。
雲洄之以安詳的姿勢躺著哭訴自己很累,沒睡好頭暈,手臂抬不起來,爬山又爬得腿疼。
楚若遊評價:“你活該。”
“嘴很毒。”
雲洄之朝她湊過來,“張嘴給我檢查一下,我看看為什麼長得這麼美,說話這麼凶凶。”
楚若遊被她捏住下巴,張嘴就咬她的手,屬狗的人從來不吝嗇用牙。
雲洄之嗚嗚嗚哭嚎,裝委屈,要她親親做彌補。
她想,昨夜的雲洄之不是這樣,哪這麼乖巧可愛,長著獠牙,恨不得把她做死在床上。
雲洄之俏皮地笑著,來吻住她,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她發現雲洄之比初見時還要漂亮。
無論雲洄之做什麼怪表情,說多少怪話,都不讓人討厭。
她笑起來像夏夜的風,讓人感到清爽快活。靜下來像樹蔭下被雨水淋洗過的小花,純潔乾淨。
楚若遊的神遊被捕捉到,雲洄之揚起半邊唇角,自信滿滿地問:“被本小姐的美貌迷暈了吧。”
濾鏡易碎,小白花被一腳踢上灰。
楚若遊痛苦皺眉。
“不必害羞,這很正常,沒有人會嘲笑你是校花的顏粉。”
楚若遊又咬了她一口,被惡心到的耳朵才好受一些。
雲洄之去衛生間的空擋,楚若遊看到任予晗發來的話。
她在相冊裡翻了翻,照片很多,不知怎麼,就是不太想發。
憑什麼她要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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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把手機放遠去充電,靠近雲洄之,聞到她身上安安靜靜斂著的牛奶香味,“雲導,今天怎麼安排?”
雲洄之瞥她:“你走得動嗎?”
“我走不動,你可以背我下樓,再載我出去玩。”
“天呐這位大姐,舊社會地主也沒你會享福。”
楚若遊冷笑。
雲洄之很快服從,“中午我給你做飯,傍晚出去玩,你想去哪?”
“酒吧,你之前說的那一家。”
“你想喝酒?”雲洄之蹙眉。
“一醉方休最好。”
她以為雲洄之會鼓掌歡迎,帶她去放縱,誰知雲洄之眉頭皺得更深,很不高興。
“為了他?”
楚若遊鎮定自若:“怎麼?”
“沒出息,回個消息一堆心理活動就算了,聊得不開心還要聊,還打算為他買醉?喝酒如果不是為了尋開心,就沒必要去喝,糟蹋地方還傷身體。”
她看不下去,直接點破。
這劈頭蓋臉的評點來得倉促,說話人跟聽話人都始料未及。
楚若遊因她的教訓而不悅,又覺這越界的關心是燙手山芋。
她突然明白了,雲洄之昨天的不開心是為她,因為她在為彆人煩神。
沒由來地慌亂促使她虛張聲勢,冷了臉說:
“發什麼瘋?我跟誰聊跟你沒關係,你以為你什麼都了解嗎?輪不到你指點。”
她的話說得重,像山頂滾下的滾燙巨石,把雲洄之哐當砸醒,把她那顆糖的甜意全奪回去。
雲洄之安靜下來,與她相覷,客氣地點點頭。
“跟我沒關係,我不了解,多管閒事。”
“對不起,你放心,你是我的客戶,你要去乾什麼我肯定陪。”!